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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因为普州日子艰苦在产后落下毛病,从此不能再生养,这才后来又有了庶子庶女,始终是韩氏心里的恨。
    “为了养你们,我的手在冬天的水里都泡烂了,如今连根绣花针都捏不住……”
    她也曾是京城里的天之骄女呀,也曾弹琴赋诗,烹茶调香,可那被十年风霜磋磨了的肌肤,还如何让她在昔日的姐妹面前昂首挺胸?哪怕身加诰命又如何?
    “母亲!”赵谨克倏地站起身来,这般伎俩何其熟悉,只是当年就已经在他的身上用烂了。
    “儿子还是母亲的儿子,该尽的孝道儿子一样不敢忘。我知道母亲不喜季柔,今后自也不会让季柔到母亲面前惹眼。一个月后儿子会带着她一起去青州赴任,自此山水相隔,母亲不见便不会心烦。”
    “都是儿子忤逆,母亲若是有怨有恨,”赵谨克伸手,取了香案上供的家法双手朝韩氏奉上,“便都朝儿子来吧。”
    他是儿子,也是丈夫,倘若终究不能两全,便都由他一人抗下吧。
    “你!”
    韩氏的眸光一颤。
    祠堂的烛火熊熊跳跃,似是燃不尽的业火。夜幕深重静默,化不开的离恨愁苦。
    作者有话要说:  论夹心饼干的自我修养:
    赵谨克(被生活打肿了脸):一言不合就是一顿竹笋烧肉,难,我太难了!
    韩氏其实也不容易,从云端跌落泥泞过,骄傲被碾碎,也是各有各的苦,这个坎也算是天堑了。
    有了前世的经历,这辈子男主对什么都是是看得很开的,什么名利,仇恨,有我媳妇香吗?
    赵谨克:婆媳千古难题,再加新仇旧恨,超纲了超纲了~
    第10章 亲吻
    屋里的暖气萦绕,熏炉里细细的安息香断落一截香灰。
    季柔早已洗漱好换了柔软的衣裳进了床帏,可怎么也不肯躺下。锦被上摆了一只装满碎布料的小筐,借着烛火一片一片反复端详。
    秋娥站在床边忍不住劝道:“姑娘先睡吧,夜深了,今日也累了一天了。”
    前头赵谨克那里先前特意传来了话,说是有一两件衙署里的事要处理,让季柔先洗漱就寝,不必等候,想来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再等等。”
    季柔看着手中的布料,她还记得之前赵谨克让她绣香囊的事情。也不知赵谨克喜欢什么颜色样式的香囊。这是她第一回 给他做针线活,可是得精细着些。绣并蒂莲花还是鸳鸯戏水?
    光是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季柔忍不住就打了一个哈欠,眼皮子有些沉重。
    秋娥正想再劝,屋门那里就传来了动静,赵谨克回来了。
    季柔也听到动静,脖子一伸,瞌睡瞬间就没了。
    “怎么还没睡。”赵谨克解了身上的披风进来,“不是让人传了话让你先睡吗?”
    等你呀。
    季柔的眼睛亮亮的,这羞赧的三个字在喉咙里转了转,变成了:“我不困。”
    赵谨克走到季柔跟前,挥退了屋中的下人,笑道:“我看你眼睛都要熬红了。”
    赵谨克走到近前,季柔才忽然发现,赵谨克的衣裳换过了,不是白日里那件淡色的衣衫了。
    不是说,是去书房处理公务吗?
    “快睡吧。”
    赵谨克两下脱了衣裳,收了季柔手中的小筐搁一边,颀长的身子在床边坐下准备脱靴子。季柔下意识是要往里头让的,却鬼使神差地没有,反而凑近了一些,瞧见了赵谨克脸上的红痕。
    “婆母打你了?”没有犹疑,季柔径直问。
    赵谨克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嗯。”
    季柔的心里很难过,像揪起,“你擦药了吗?”
    “擦了,明早上就消肿了。”赵谨克掀了被子上床,刮了下季柔的鼻尖,“不必自责,也不要多想,嗯?”
    季柔看着他,道:“你的身上,是不是也有伤?”
    赵谨克刚要哄季柔躺下的动作一顿,然后失笑。
    有的时候,季柔又是聪明地让他无可奈何。
    “是不是在背上?”季柔继续道,“以前兄长犯错之时,父亲请家法都是这么打的。”
    季柔抓住赵谨克的手臂,想起了季氏兄弟以前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样子,认真问道:“你背上是不是还在流血?”
    “母亲一介女流,哪里有这个力气。要不我脱光了衣裳,给你瞧瞧?”
    赵谨克是想逗季柔的,她脸皮子薄,听了这样的话定是答不下去的,如此便能揭过了此事。
    季柔也的确说不出话来,怔怔地看着赵谨克,然后,红了眼眶。
    季柔哭的时候是没有声音的,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赵谨克,泪水盈满了眼眶溢出来,一颗一颗连成了一串一串。
    “怎么哭了?”赵谨克的心里一缩,心疼地去拭季柔的泪珠,“早上哭的眼睛还肿着呢。”
    季柔就是想哭,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