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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花依然如落雪,他的剑鞘乌黑,随着她转动。
    她仿佛听到了沙沙的落雪声。
    天地皆白,雪花零落,竹叶离枝飘扬。
    ……他明明没有除去剑鞘,可是她似乎快要死了。
    这就是…… 传说中的杀气吗?
    她看见了他的眼睛,漆黑,望着泓镜剑的时候,神色有一点低回的柔软。
    心神一慌,她乱了步调,泓镜的刃“叮”地一声磕在乌鞘剑的剑鞘上。
    燕暨撤剑,另一只手扶了一下她持剑的手腕。
    干燥的指腹在她的腕上一擦,子宁像被烫了一下,抓稳了泓镜剑。
    他收回了手,声音很轻:“小心。”
    子宁庆幸极了,今天燕暨入浴没叫她伺候。
    因为她满心没来由的懊恼窘迫。
    他给她放了假,让她休息一天。子宁一个人跑到院中截留的乳泉。
    她不会游水,只能坐在泉边,肩下泡在乳白色的泉水里,脸色被热水蒸得血红。
    她望着天上的几颗星子放空。
    过了一会,她喃喃自语:“我剑法学的太差了。”
    他都看不过眼了,要努力啊。
    她抬起手看自己的手腕,雪白的皮肉包裹着细巧的骨架,她弯曲了两下,那手便像夜色里幽然绽开的白莲花。
    洁白,柔软,不染纤尘。
    这双手能奏响十几种乐器,精通琴棋书画,却是近一年来才拿起能饮血杀人的剑。
    ……剑,她也一定能行。
    乳泉是她渴望许久的,似乎也的确有滑腻肌肤的功效,可是泡了一阵子她却有些不安。
    天晚了,燕暨那里应该也要歇下了。她回去太晚可能吵醒他。
    子宁匆匆从乳泉出来,擦了香脂绞干头发,换了衣服就一路跑回正屋去,差一点用上轻功。
    还好灯还亮着。
    浅碧说:“乳泉怎么样?”
    子宁愣了一下,才说:“很好的。”她怎么没嫌弃她回来晚了?
    浅碧摆手让她进去,待她转身,她的眼睛在她半湿的头发上转了一转。
    子宁轻手轻脚进屋关门,燕暨正屈着腿坐在榻上擦剑。
    听到她进来的动静,他耳朵一动,却不动声色。他敏锐地嗅到了香气。
    不是和他一样的沉水香了。是什么香?他一边擦着剑一边分辨。
    子宁看那一粒豆光微弱,在灯油中摇曳几乎淹没,倾身过去剪灯花。
    灯光照亮燕暨的半张脸,轮廓深邃,俊美夺目。因为沉默自持,更显得神秘。
    他不抬头。
    子宁想:是不是她也该擦擦她的剑了?
    天天擦剑,把剑当情人,才是剑的好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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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润泽
    说放她一天假,燕暨果真不怎么用她。
    子宁安心当一个摆设,看着他自己伺候自己。倒也有模有样的。
    想起在子宁之前,燕暨不让他人近身伺候,却没有出过岔子,她自失地摇头。
    她还以为,没有她真的不行呢。
    燕暨下午自己去泡了温泉。然而没过半天,到了晚上就寝时,他就有些不自在。
    子宁细细打量他,目光落在他垂下来的半截小臂上。借着油灯的光,她看到腕上、小臂上都起了细细的皮,干得过分。
    她一下明白了。没人伺候他,燕暨也不太懂,泡了那么久的温泉也不曾涂些脂膏,皮肤果然干得发痒。
    难得泡个温泉,竟成找罪受了。到了夜里,他浑身不自在,根本睡不着。
    “主人。”子宁看不下去,轻声叫他。
    燕暨低头看她,下意识拂了一下小臂。
    痒吧?
    子宁心里觉得好笑,从脚踏上坐起来:“主人,奴帮您涂些脂膏吧?”
    燕暨眉梢一压。
    那天他做的确实过分了,唐突了她。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他才避着她,放了她一天假冲淡那件事,以免惹她害怕厌烦。
    但是她既然主动又凑上来,那假期也应当结束了。
    燕暨慢慢点了一下头,从床上坐起来看她。
    已经准备就寝了,她只穿着一件单薄中衣,在屋内走来走去。
    子宁手里拿着一个白玉小罐子,回到他身边:“主人。”
    灯花噼啪一声爆响,燕暨觉得灯亮得晃眼。她俯身靠近他,解开他寝衣的带子。
    燕暨一抬眼,看到她松散的领口处露出一小片温软的雪白弧度。
    肚兜是雪青色的,她衣服下头的软肉白得刺眼,没入漆黑的阴影中。
    非礼勿视。他却多看两眼,才移开目光。
    子宁没有觉察,她垂着眼睛解开了他的衣裳,拉着袖子脱下来。
    他裸着上身面对她坐着。练的是内家功夫,他的肌肉并不夸张,线条流畅美观,随着呼吸隐现起伏,有一种内敛的危险。
    燕暨瞥了一眼她的耳朵尖。红了。
    但她脸上却又好像没什么。
    她打开盖子,指腹取了一点半透明的脂膏,在手心匀开。
    先是他的手腕得了好。
    雪白滑腻的一双手覆上去抚摸,涂开掌心的脂膏,有一点微微的凉,细细的掌纹从他的腕上碾过。
    燕暨臂上的肌肉绷紧,他不禁低叹了一声。
    子宁低着头说:“主人,感觉好些了吗?”
    燕暨没说话。他指尖收拢起来,攥成拳。
    明明她触摸他的手腕,他却觉得下腹发烫,胸膛里发痒。
    他沉住气继续等。
    子宁在他的手臂上涂好了脂膏,能感觉到那些干燥的细小裂纹被润泽抚平。除此之外,她还有一点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