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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互相抵着,阮呦身子微微弯曲着,她能感受到阿奴哥哥的呼吸,急促微粗。
她伸手轻轻推一下他,下一瞬,陆长寅就咬在她的耳垂上,细细地轻咬着。
阮呦身子轻颤着,伸手推他。
阿奴哥哥,是醒着的吗?
“阿奴哥哥。”她的声音里带着自己察觉不出的娇媚,身子瘫软成春水,手脚无力,心底莫名生出陌生的情愫,有些怕,却又有些期待。
她喜欢他。
只是,只是这样于理不合。
陆长寅抬眸,低低地应了一声,酥酥麻麻的声线让阮呦耳尖发痒。
他低下头吻上她的唇,眉头微微蹙起,柔软的触感比往日来得更真实。那股若有似无能让他发狂的清香就绕在鼻尖,他眸色忽然变暗,如疾风骤雨猝然掠过,更加猛烈,更加恣意妄为,更加霸道。
阮呦已经头脑一片空白,几乎忘记呼吸。她小巧的手指蜷缩起来,阖上眼回应,下一刻,胸前传来一阵凉意。
她惊呼一声,对上陆长寅的眼睛,月光下漆黑深邃,入迷一般盯着她的锁骨以下。
“不要——”阮呦羞怯地低呼一声。
没来及拦住——
陆长寅埋下头去。他像是入了魔,霸道横行,放浪形骸。
铃铛的声音伴着拍打门窗风声响起,清脆动听,又若隐若现,夹杂着猫挠似的低泣,弱弱的,轻轻的,被风一吹,消失得无影无踪。
......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阮呦捂着刺痛的胸口从屋里出来时,背上起了一层密汗,里衣被香汗打湿,刺骨的凉意让她清醒了些。
她委屈地咬着唇,眼泪忍不住垂下,有些羞恼。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呀。
—
翌日清晨,熹微晨光从纸窗户照进。
屋子里忽然多出几道人影,恭恭敬敬地跪在床榻前,静悄悄的,不发一言。
陆长宴斜靠在床榻边,黑眸狭长,有些呆滞地盯着房梁上穿梭而过的光线。目光落在地上的黑绸金丝新衣,神色有些僵硬。
半晌,他紧抿着唇,纤长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眉间含着懊恼颓然的情绪。
昨晚竟不是一场梦。
不如病死他算了。
他孟浪了,咬哭了她。不用想也知道,那一处雪白的肌肤定然青一块紫一块,惨不忍睹,呦呦的哭声还在耳侧。
他都做些什么狗屁混事。
陆长寅半只手撑着床起身,雪白的里衣凌乱不堪,胸口上多了些青青紫紫的掐痕。
赵乾偷偷瞄了一眼,又震惊又有些偷乐,他就知道大人对那小姑娘不一样。
陆长寅将腿从床榻上放下来,伸手将衣裳捡起来披好,心有些乱。
“走了。”他系好腰带,抬了抬削廋硬朗的下颚,长眸瞥了低下的人一眼,声音冷淡。
“是,大人。”锦衣卫齐刷刷地站起身来。
阮呦累极,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等她从床榻上爬起来的时候还有些晕乎乎的。她故意磨蹭了许久,在门外又踌躇了好一会儿迟迟不敢去陆长寅的房间,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见他。
最后下定决心,阮呦提了一口气,推开门。
屋子里却空落落的。
不见人影。
又是不告而别。
阮呦恍惚了一下,低垂着眉眼,有些失落,她将药碗放在桌子上。
阮呦又烧一桶水沐浴。
她走到梳妆台前,铜镜里的人细颈上满是红痕,视线往下,雪白的肌肤上满是牙印,浅浅深深,青紫乌红,有些地方破了皮。
阮呦擦了药,换了一身衣裳,大门口就传来喊声。
“呦呦。”是谢娉婷的声音。
阮呦快速找了个围脖戴在脖子上,去开门。
谢娉婷红着眼眶扑进来,一把将她抱住,“呦呦对不起,你没事吧,都怪我回来晚了。”她才办完事回来就听说阮家出事,急急忙忙就赶了过来,这会儿额头上还有细汗。
阮呦摇头,“没事的,哥哥会想办法,娘她们过几日应该就回来了。”
谢娉婷牵着她的手,微蹙眉头,“你兄长他......是不是成了山长的门生?”
“是,可是有什么不妥?”阮呦担心起来。
谢娉婷犹豫一瞬,摇头道,“没什么不妥,我就是问问。”
她也是从兄长和叶昭几个那得了消息,阮家出事应当是和三皇子脱不了干系。
想了想,她抓着阮呦的手,“这些日子不如我同你一块住吧,反正谢家也不欢迎我,我就在这陪着你,等伯母她们回来我再离开。”
阮呦想说无事,但见她关心自己,心底划过暖意,点着头应下来。
谢娉婷眉头松下来,脸上带了笑意,“正巧我在蜀地和扬州采买了好多布匹回来,到时候我让人将货带过来,你也好看看哪些用来做衣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