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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污秽朝堂,不尊陛下,有辱法度, 宁国公令其闭门思过。”
小乙笑得前俯后仰, 得来花无痕一个白眼。
宁景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 懒洋洋的。
阮宁眼神一顿。
不用想都知道这种事定是阿爹派人干的, 背后少不了阿娘出谋划策。
这是阿娘小时候作弄死对头的把戏。
司马剑在刑部任职,这次打着搜查的幌子, 师出有名, 顶多被上头批一顿,不会有实质性损失。他做错了事自有朝廷定罪,阿爹虽然是大将军,但也不能杀了他, 这口气只能等以后找机会出。
不过,司马剑那么要面子的人,阿爹这番,能膈应死他。
阮宁身上伤口虽然没有痊愈,但已不影响行动,右手只要不动,便不会疼。
这几日她是练不了剑了。
正好距上次去宁国公府已有三日,她打算用过早膳,去宁国公府看看小皇帝的药材。
如今一剑霜寒这部功法已经圆满,替小皇帝炼药没有问题,只待药材找到就可以开始试了。
她从房间里洗漱出来时,小乙将厨房送来的餐点一一摆好,花无痕翘着二郎腿喝酒唱小曲,被宁景一个眼神看得委屈巴巴闭嘴。
“阮姐姐,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厨房做了新点心!”
阮宁坐下,随手拿起一块春卷。
她对食物要求不高,饱腹就行。
小乙期待地看着她,阮宁给他夹了一个:“不错。”
宁景目光在她手上顿了顿,自己拿了一块春卷,咬了一口,满眼嫌弃:“真难吃。”
阮宁随口问:“你怎会味觉失灵?”
味觉的话,应该是误食了什么东西。
宁景如玉的手指捏着瓷勺,慢条斯理,喝了口粥将嘴里奇怪的味道压下去,闻言,抬起眼睑,眸子似笑非笑:“不记得了。”
阮宁:“帮你把一下脉?”看在此人帮了她的份上。
宁景将手一松,勺子敲在碗边,发出一声脆响,他语气冷漠:“不必。”
阮宁不再开口。她医术并不高明,所会只是炼药而已,看了也未必能治。
小乙有些好奇,但是看着宁景的眼睛,默默咽了口口水,吞下了要说的话。
花无痕冷嗤一声:“就你秘密多。”搞得谁稀罕知道似的。
几人正说着话,门外走来一人。
管家亲自领来的。
宁景正对着门坐着,看见来人的时候,眉毛一挑,眸子里平静无波,就那么盯着他走进来。
梁司南见到这么多人,眼里微微闪过惊讶,尤其花无痕竟然也在。
他拱手作揖。
“自那日香满楼一别,在下牵挂阮姑娘安危,奈何脱不开身,近几日没有听到不好的消息,就猜阮姑娘聪明过人,遇难成祥。”他看了眼花无痕,笑眯眯道,“果然被我猜中了。”
宁景撩起眼皮扫了他一眼。
阮宁放下碗筷,面无表情:“梁公子有何事?”
“我与阮姑娘也算不打不相识,听闻姑娘昨日受了惊,茹儿担心不已,可惜她有事在身,只能拜托我来探望一番,”他眉眼含笑,眼睛落在她拿东西的左手上,目光扫过她右臂,“如今看来,当是无事。”
管家不等阮宁开口,已替梁司南拉了椅子,斟了茶。
阮宁眉头一蹙:“替我谢过梁小姐,不过,我跟梁公子并不熟。”言外之意,茶就算了。
梁司南闻言笑了笑,和和气气,轻啜一口,声音悦耳:“将军府的茶真是好茶。”
小乙目光从宁景身上扫过。
花无痕眼里饶有兴味。他可没忘记,这看起来一身文人气息的大少爷轻功一等一的好。
“太师府遇刺一事如今已结案,官府查出乃叛党所为,”梁司南垂眸喝茶,五官温润如玉,“阮姑娘受惊了。”
他拿出一个盒子:“这是茹儿带给姑娘的。”
阮宁刚要开口,梁司南便笑了,笑得揶揄:“你若不收,信不信茹儿来找你?他可没有我这么好打发。只是茹儿让人做的糕点,她一片心意,阮姑娘就忍心令她难过?”
阮宁冷冷地看着他。
梁司南一点也不受影响,眉目含笑,啜着茶,看着阮宁拧着眉将盒子打开看了一眼,交给了管家。
“替我谢过梁小姐。”她冷冷道。
梁司南笑眯眯:“自然。”
宁景一双眸子深不可测,看着梁司南,眼底笼了一层薄雾,情绪看不分明。
梁司南从方才进来,便注意到了此人。
他感觉到这股视线,侧眸,跟宁景对视了一眼。
这一眼,他怔了怔,随即露出一抹笑。
宁景冷嗤一声,甩袖离座。
梁司南笑道:“这位是——”
花无痕笑眯眯道:“侍卫。”
梁司南:“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