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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定会遭到雷霆之怒。
上一世秦婉会被嫁给陈嘉之还是因为这事她自己也点头了,又有陈氏大力撮合。
想到父亲谋反事发的时间大约就是在她出嫁后不久,看来在这之前他就已经被卷入争端中了。怪不得那时的父亲时时皱眉,神色郁郁。可叹她上辈子懵懵懂懂,又被母亲拘着,见到父亲的机会也不多。
而父亲大约也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不开心的事情,甚至他同意自己嫁进陈家,或许也是因为陈家势弱,又是亲戚,存着让她避祸的意思。
“婉儿,你是不愿意吗?母亲都是为你好,难道还会害你吗?”
秦婉无奈一笑,陈氏这个人,自己活得糊涂,上辈子把她也教成了糊涂的性子。不管陈氏是不是真的为她好,她都断然不会再听陈氏安排了。
“母亲若无事,婉儿就先回去了。”
说完,秦婉也不顾明显还有话要说的陈氏,起身离开了。
只是出来后,秦婉意外发现了一人,看样子他似乎是刻意在等自己。
“表哥,有何事?”
“方才我见大舅母叫你过去,你……”
秦婉很快明白这人是在担心自己,她和母亲陈氏不和从没费力遮掩过,府上知道的人不少。
春闱琐事
“好了,不说这些了,倒是姑母的身体最近好些了么?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遣人去我那里。”
“大夫说忌忧思,忌劳累,如今母亲已经放宽心,每日按时服药,身体已无大碍。”
“那就好。”秦婉知道,她这位姑母的病主要是因为忧思过重,对此她也只能在外物上提供一些帮助,姑母的心结恐怕还是姑父的死。
两人同行,时不时说起一些家常话,气氛融洽,秦婉忽道,“听说秋闱将至。”
苏宴挑眉,“你是在担心我?也是,结果未可知,我能做的无非尽力而为四个字。”
“结果我倒不担心,表哥定能蟾宫折桂。只是听说试院逼仄苦寒,往年不知有多少文弱考生一出来就病倒了。”
秦婉并不清楚科考的具体过程,只知道要从万千读书人当中脱颖而出,除了天赋和努力,有时候运气也很重要。要是身体不好,病倒了,便是有满腹才学也没有施展之处。
再者说,多少书生从垂髫小童考到白发皓首,仍未能取得半个功名,可见科考这条路的艰难。
幸而有上一世的记忆,她不用担心家中的两位考生久试不第,那就尽量做好必要的准备,免得他们考完试反而落下什么病根子。
苏宴听到秦婉言之凿凿他定会高中,虽然不知道她为何会对自己这么有信心,这份心意却让他很是动容。
“那就借你吉言了。”他粲然一笑,风光霁月。
隔天,秦婉便命府上的人专去书铺这样的地方打听,反复思量许久,终于整理出两只考篮来。
考篮共有三层,最上层装的是笔墨纸砚并一些油纸卷袋,中间一层装的是些肉干糕点,还有米面并参片,枣酒,常用丸药。最下面一层,装了一只小巧的风炉,炭火,灯烛,还有一柄小小的银锤和钉子。
收到这只特制的考篮,便是素来不苟言笑的秦越,此时也不禁微微张口,难掩惊讶。
“婉儿,这些东西府中的下人自会准备,又何劳你这般费心。”
“下人哪有我想的周到,他们恐怕连考场是南是北都不知道呢。”秦婉眨眨眼睛,假意嗔怪。
秦越长臂一伸,摸了摸秦婉的头,“我们婉儿长大了,哥哥谢谢你。”
秦越心里感慨万千,他看着长大的妹妹,转眼就从一个软糯的小团子,变成一位玲珑少女,还这么聪慧美丽,体贴细致。
也不知将来哪家的小子好运得了他妹妹。不行,他这个当哥哥的一定要立起来,不能让好运的臭小子欺负他妹妹。
“咦?其他的东西倒还罢了,这银锤究竟是何意?”
“这个嘛,听说你们考试用的号舍只有两块隔板,经常要拆卸。且号舍破旧者居多,就想着带着这些或许会有用。”
秦越险些失笑,他该说秦婉是想得太“周到”了吗。
秦婉又补充道,“考篮里的东西都要带着,反正府上的小厮会跟你们去,让他们拿着就是了。”
实际上,从检查到进入试院考试,都是必须自己提着考篮的,根本无法假手他人。
秦越倒也没有点破,幸亏他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平日君子六艺里的骑射也没落下。否则,以这个考篮的分量,他还真不一定提得起。
秦婉知道,秋闱在即,大哥还要专心温书,便也没多做打扰,很快离去了。
苏宴那里,秦婉自然也是依样送了一只考篮,只是人却没有过去。
“婉儿这孩子,难为她小小年纪,想得竟这般周到。”秦月反复查看,喜道,“什么都不缺,到时直接拿着它进去便可。”
秦月松口让儿子继续科考,自然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