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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可惜他这人似乎不喜欢做女人,不过是照了面镜子,就羞愤自尽了,这未免也太烈性了吧!”
顾顼的话语如同刀子一般,一点一点的割向侯夫人的心,张氏已然疯魔,她的儿子死了,她在这世上唯一的指望都没了。
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个小崽子害的,侯夫人只后悔没有在他羽翼未丰的时候杀掉他。
“来人,给她用上‘梦来’。”
药如其名,此毒用过之后,中毒者先是陷入无数美梦编织的幻梦中,得到此生最想得到的东西。很快,美梦就会变成噩梦,在意的东西会一点一点被摧毁。
再到最后,人先是会失去力气,后是血液,汗液,一切能流动的东西,在无尽噩梦中,浑身干涸,骨肉皮三者分离而死。
这种毒药属实歹毒,价格也颇为不菲,算是回报一二这女人当日费心寻来的奇毒了。
毒药的药性一点点发作,这个昔日在侯府如日中天的女人,此时已经宛如一具枯骨。如此痛苦,她居然撑住没有晕过去,口里仍然念叨着最恶毒的诅咒。
顾顼颇感无趣,正打算离去,去听到了女子沙哑如厉枭的嘶吼,“你母亲,你不想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说,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早逝的生母算是顾顼为数不多的逆鳞之一,他不信这女人真的知道什么,却担心自己错过会后悔。
事实上,张氏昔日未出阁的时候,是皇后一脉的支脉所出,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她听到了堂姐皇后和其兄张国舅的密谋,知道了一桩要人命的秘密,她本来打算将这个秘密埋进坟墓里。
原来当年淮南长公主并不是因为难产而死的,接生的稳婆动了点手脚,公主就顺理成章的血崩了。张家不愿意坐视皇帝用公主将顾家拉拢进去,这也便有了后来她作为继室嫁入侯府。
数年来,张氏一直看着顾顼因母亲逝世而悲伤,甚至将过错归咎在他自己头上,毕竟不生孩子长公主就不会难产,张氏都快笑死了,该说再聪明的人钻了牛角尖都一样愚不可及吗?
张氏厌恶顾顼,死也不打算把这个秘密告诉他,可是今日张氏突然改变了主意。
呵呵,顾顼不是很厉害吗,那他能不能和有“张半朝”之称,权倾朝野的张家作对的本事呢?
昔日张氏利用皇后一脉杀掉长公主,顺利入主侯府成为女主人。今日她便可以再利用张家一回,为她和她的孩子报仇。
顾顼,即便做鬼我也不放过你,等着吧,你很快就要来陪我了!
顾顼没有完全相信张氏的话,这个消息还需要核实,若是真的,那他多年来一直困住自己的迷瘴终于要解开了。
他不是不祥之人,不是天生克母。是他的母亲为奸人所害,而他一定会为母亲报仇!
张家又怎么样,当今这位陛下,他的好舅舅可是早就等不及要抓张家的把柄了,也不知当年的事,他的那位好舅舅参与了几分?
恐怕至少也是是坐视他的母亲被张家害死吧!皇室无亲情,一个不够聪明,没有多少利用价值的公主,死了便也死了。
等到人死了,却装出一副姐弟情深的样子,“疼爱”起了他这位外甥。
何等凉薄,何等可笑?
顾顼敛住眼中的暴戾之色,他需要冷静,他的对手目前还很强大,而他需要做的是关键时刻递上一把刀,彻底瓦解张家。
边境之乱
秦婉和顾顼的婚事基本定了下来,继妻和幼子相继去世后,致远侯就像老了几分,府内的事一概不管,因而筹办婚事的时候,基本算是顾顼一手包办他自己的婚事。
顾顼对于致远侯的看法,想必也是很复杂的,母亲去世,父亲也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的。贵为世子,身份尊贵,可除此之外,他能从父亲身上得到的少之又少。
致远侯很忙,他能分给长子的时间就更少了。致远侯是典型的不问后宅事务的男人,他放心将侯府交给端庄贤惠的继妻,并未分心多加关注。
可结果,他的眼光很成问题,顾顼在这样的环境下没有被养废已经算他天资聪颖了。
得知府中的一切,他震惊于继妻的狠毒,对长子愧疚,但同时他也对杀掉弟弟和继母的长子复杂难言。
可是他老了,他只有顾顼一个子嗣了,因此他非但什么也不能说,反而要帮忙隐瞒,不得不独自咽下苦果。
顾顼对自己这位悔恨难言的父亲并没有太多感觉,或许在小时候,他还期待过所谓的父爱,现在则是根本不可能了。
致远侯如何,顾顼并不关心,只要他别来妨碍自己就好了。
这年发生了一件大事,连日的大雪压倒了夷族王帐,牛羊冻死冻伤的不在少数。这种极端的天气催生了极致的恐惧,那是生存的空间不复存在的悲鸣。
夷族老少接连祭天,祈求老天爷不要再降下灾祸。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偶然发了一回善心,大雪终于停住了。可这之前造成的牛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