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9
?”邹篆气得吹胡子瞪眼,见少女一副懵懂茫然之态,只得叹了口气,说道,“把手伸出来。”
容胭乖觉地伸出手,他替她把完脉才稍稍安心,又道:“从现在起你不要让臭小子近你的身,我一会儿给你配些药,你记得吃。”
“好好的为甚么要吃药?”
容胭美目明净清澈,灿若繁星,言语间清雅灵秀的光芒四溢,邹篆透过她仿佛看见旧人身影,心里狠狠一痛。
往事不可追,但重蹈覆辙就是蠢。
“别问那么多,总之邹伯伯不会害你就是。”他走到一边开始捣鼓药箱里的东西。
不一会儿,他就配好了药,并亲自到厨房煎好,端到容胭手中。药有些烫,容胭没有马上喝,正好何致年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她面前的小碗和里面黑乎乎的药汤。
他大步走到她跟前,急忙问道:“长欢,你哪里不舒服?”
“三郎,你别担心,我没事,是邹伯伯让我喝的。”容胭朝他柔柔一笑。
听她如是说,他终于放下心来,为了给她调养身子,邹篆没少给她配药膳。
“我帮你吹吹。”他端起碗放到嘴边,只吹了一口气,他的脸就黑了。
汤里有一味药,是他永生永世难忘的味道,因为它,当年的容胭险些堕胎。
他将药碗掀翻在地,黑黑的汤汁撒了一地,吓了容胭一大跳。
“三郎……”
“长欢,你先出去,我有话跟邹先生说。”何致年黑眸沉沉,寒霜满面,邹篆丝毫不惧他,掸掸衣袍,神色自若。
“医者仁心,邹先生为何要这么做?”
邹篆冷笑:“好一个医者仁心,我为甚么这么做,你难道不应该最清楚?”
“我清楚甚么,先生不妨把话说明白。”
邹篆生平最恨伪君子,见何致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更是气急,转头对急得不知所措的容胭道:“长欢,你先出去,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
“邹伯伯……”容胭都快急哭了。
这两个人,一个是对她爱护有加的长辈,一个是她的心上人,二人莫名其妙地吵起来,让她怎么能放心出去。
“你们有甚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两个男人同时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退让的意思。她跺跺脚,“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唉……”二人终于缴械投降。
是夜,几人各怀心事地睡下。
第二天下地,大家一看到何致年都纷纷恭敬地上前打招呼,渴了有人递水,热了有人扇风,走在路上,还有素不相识的人往他怀里塞香瓜。
从田间到他的小院,不过二里地,他怀里被人塞满了瓜果。容胭见了想上前迎接,却被邹篆的话钉在原地。
“哼,现如今的世道我是真看不懂了,一无官声、二无政绩的跳梁小丑也能被人追捧,真是世风日下。”
何致年毫不相让:“那也好过给别人下毒的庸医!”
邹篆气得跳脚:“你说谁是庸医?”
“谁答应谁就是庸医!”
“药本无毒,端看用者之意。不像披着人皮的狼,尽干缺德事!”
“你说谁缺德?”
“谁答应谁就缺德!”
又来了!
容胭头疼看着剑拔弩张如斗鸡的两个男人,一筹莫展。幸亏何喜机灵,一个劲地往桌上摆饭菜,并招呼道:“四小姐,你不是说饿得前胸贴后背吗,咱们赶紧趁热吃吧。”
“吃饭!”不待容胭开口,邹篆忽然大手一挥,还朝何致年笑了笑,“杯酒释恩怨,不若何大人陪我喝几杯?”
“好说。”见他愿意让步,何致年也退了一步,但当他把酒杯递过来时,他却推辞了。
“邹先生,实在对不住,我突然想起腰上有伤,大夫让我禁酒。”
“我上次给你把过脉,你脉象平稳,身强体健,要禁的不是酒。”邹篆没好气道。
容胭急急阻拦:“邹伯伯,三郎的确有伤在身,您就不要逼他喝酒了。”
“丫头,你看到了我是诚心与他握手言和,他不给面子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