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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臭小子打翻了,待会儿我再给你煎一碗,你赶紧喝了还来得及。”
“邹伯伯,那到底是甚么药?”想到昨天一幕,容胭对他的药有了怀疑。
“你别管,反正邹伯伯不会害你就是。”
“我知道您不会害我,可我是服药的人,有权知道自己喝下去的是甚么。”
她水光莹莹的眼睛,如同掩映在流云中的月亮,含着淡淡的朦胧的忧伤,却又无比倔强,一如当年那人。
邹篆的心狠狠扯了一下,眼眶渐渐红了。
“丫头,你知不知道你这双眼睛,还有你的性子,跟我师妹简直一模一样。”
容胭愣了,十岁那年,邹篆带着三岁的当归来到荆州落户,一见到面上覆着纱巾的她就潸然泪下。当时她还为此询问祖父,祖父只叹了口气,说他心里很苦很苦。
“我的师妹就是当归他娘,我们从小一起学医,她的天资比我还要高,可她心性太过单纯,毫无防人之心。她曾救过一个书生,二人瞒着家里私定终身,谁料她有孕后书生翻脸无情,还说她不知羞耻,她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熬到当归三岁自戕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走她的老路。”
原来如此。
容胭顿时对他肃然起敬,对当归则又多了几分怜惜。
“邹伯伯,三郎曾亲口对我爹说要做我家上门女婿,还说这次回去就上我家提亲。他是君子,虽有些情难自禁,但克己守礼,从不越雷池半步。”
离别那晚,他明明那般情动,最后也没有掀她衣裳。
“不敢越雷池半步,村口的流言是怎么来的?”
“是、是我。”容胭轻咬贝齿,豁出去道,“是我说出去的。”
“那你还说你们没有越雷池?”
“您怎么就是不信呢,真的没有越雷池。”
“那一日七八次是怎么回事?”
“那是亲、亲……”
“一日亲七八次,嘴不累?”
邹篆亲眼目睹过他们长达一盏茶的接吻,一天这样亲七八回,嘴巴怕是要肿成腊肠。
容胭:“……”
她该如何跟他解释她的计算方法?这势必会牵扯出她和三郎的初吻,二吻,他若知晓会不会更恨三郎?
“丫头,邹伯伯知道你现在整颗心都在臭小子身上,我说甚么你也听不进去。这样吧,要我相信你们没有越雷池也行,但你要配合我做一件事。”
“甚么事?”
“你附耳过来。”
容胭听完他的话点点头,末了不放心地追问一句:“真的没有后遗症?”
邹篆瞪她,她讪讪一笑,又问:“喜子的病真的无药可医?”
“说不好,等吃完饭我再替他把把脉。”邹篆端起茶壶倒水喝。
正好何致年领着垂头丧气的何喜进来,他也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一会儿吃完饭我再替你瞧瞧,你的病也不是完全没希望。”
“真的?”何喜端着杯子的手剧烈颤抖。
“煮的。”
邹篆见他将一杯水洒了大半就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暗骂有其主必有其仆,唯一的一包解药就这样糟蹋了,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何喜的手还在抖个不停,何致年一把握住杯子,对他笑道:“承蒙邹先生看得起,亲自给你倒水,你赶紧喝吧。”
“好的。”他将残水一饮而尽,顿觉一股暖流顺着脊椎骨直达会阴,浑身热乎乎的。
“三郎你也喝口水。”
容胭笑嘻嘻地给何致年倒了一杯,正好他也渴了,接过一饮而尽。
邹篆嘴角翘了翘,几人坐下吃了两天以来最和平的一顿饭。饭后移步院子乘凉,何喜坐不住,一连跑了五趟茅厕,最后一趟出来后,他的脸上终于恢复了往日笑容。
“哈哈哈,我好了,我好了,我终于好了。”
邹篆不忍直视他的蠢样,如果他不将那杯水洒掉一半的话,当时就会见效。
“恭喜恭喜,不用邹伯伯出手你就自愈了。”容胭也替他高兴。
“是啊,太好了,我又可以找麝烟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