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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推牌九吧。”
何致年:“……”
他的黑眸也滴溜转了一圈,幽幽道:“推牌九可以,但是要换个玩法,不能赌博。”
“什么玩法?”
“输家要答应赢家一个要求,任何要求都必须满足。”
“可以。”
头三盘都是容胭输了,何致年坏心地抓着她的手帮自己纾解了三次。第四盘容胭终于赢了,她的美眸在他身上睃来睃去,起身去拉抽屉。
她从拔步床边的小斗橱里拿出做帕子剩下的一小块布料,纤指翻飞,上下缝了几针,转眼便做成一个长条形的套子。
她拿着布套子欣赏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什么,自己就笑弯了腰,然后便朝他施施然走了过来。
何致年忽然有很不妙的预感,果然——
“坏东西,”她将布套子套到他那活儿上,得意洋洋,“天还冷着,要穿衣裳,不许裸.奔哦。”
63.连襟
容家二姝的十里红妆被人津津乐道许久, 赵珝是藩王, 自然财大气粗, 令人意外的是赘婿何致年。
不知是谁把他私下贴补容九思三万两银子的事说了出去, 众人这才知道他是个不差钱的主儿, 再一打听,才知道他家里做着花卉生意。像这样有钱有貌又有才的男人, 配公主都绰绰有余,为何就偏偏看中了容家四姑娘?
不解归不解, 并不妨碍一颗颗爱热闹的心。二姝婚礼过去才两天,众人又伸长脖子看好戏,这一回他们要看的是两位女婿归宁宴上的“较量”。
赵珝跟何致年果然没让他们失望。
三朝回门, 赵珝陪着容黛,带着顾霓裳准备的大礼风光登门;赘婿何致年也不含糊,主动承担了东西两院回门宴的所有开销,请武昌府名厨到家中做菜、请黄梅戏大家(名角)来唱戏,并将容行简当年的事迹撰写成戏文传唱,直把一场回门宴办得隆重又不失诗书之气, 着实给容家二房长了不少脸面。
容九思夫妇对这个体贴又周到的女婿简直不能更满意, 人前对他们孝顺尊重, 人后对女儿呵护怜惜,有时候连他们自己都感叹, 这样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男人到底是怎么看中自己娇憨憨的傻女儿的。
这个问题, 连容胭自己都没有答案。
婚前, 何致年对她好, 但偶尔还会凶她、诓她,给她下套;婚后……,她一度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被人换了芯子,温柔体贴得令人发指。
何致年却觉得还好。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喜怒哀乐却来自容胭。她让他重温睽违多年的极致快乐,让他享受再次为父的疯狂喜悦,让他期盼多子多福的美好生活。
他的一切,都是她给予的,对她好算什么,她要月亮星辰,他都愿意替她去摘。
如是想着,何致年的大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身前正在午歇的那人纤腰之上。
这一世她的怀相尤其好,除了最初的嗜睡和偶然呕吐之外,什么症状都没有,连崔氏都不止一次地笑她傻人有傻福,三个月的身孕,愣是看不出蛛丝马迹。
她的身子一如既往地纤细,腰上也只胖了一寸,只不过胸部丰盈不少,惹得容黛艳羡不已,总追着她要丰胸秘方,容胭羞恼,见到她就躲,回来就捶他。
四月份已经换上了单衣,男人粗砺的大掌贴在薄薄的衣料上,仿佛触摸到女子肌肤,见她仍旧睡得深沉,何致年便将她轻轻搂在怀中,自身后缓缓亲吻。
他的唇含住容胭耳垂时,她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嘤咛,听在他耳中有如天籁,他将她翻个身,去吻她小小的粉嫩的唇,那滋味仿佛蜜糖一般甘甜。他又去吻她的脸颊,吻她小巧秀气的鼻头,吻她长长的睫毛,吻她阖着的眼睛,吻她秀气白皙的额头。
……
容胭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一片牡丹花海,身子底下铺的是花,身上飘落的也是花,花瓣上熟悉的青竹香和温热的触感,令她心折又心悸。层层叠叠的花瓣织就一张牡丹花被,柔柔覆在她身上,将她裹得严严实实,随着花瓣越积越厚,她的身子也越来越香,最后连她自己也变成了一朵大大的豆绿。
她感觉自己渐渐变得轻盈,身子升到空中,伸手就能触到朵朵白云。她将云朵掬在手中,竟在那云中看见了两张熟悉的脸庞,一张是她,一张是何致年,她好奇地用手去碰,“啪”的一声云朵破了,她也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