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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他肩膀,欲要吓他一跳,本以为萧在宥会被吓到而变得愤怒,却没料想到萧在宥在转身看到她时竟忽然将她紧紧的拥住,就像失而复得似的那么拥挤的几乎快要让她窒息的拥抱。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她怔怔的站在原地,脑袋里一片空白。
萧在宥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冒犯,松手放开她。一阵风向他们吹来,把心跳的悸动从一个人的呼吸吹向另一个人,林小鹿忽然转过身去。
“我有点冷,先回去了。”
独自留下萧在宥尴尬的站在原地,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了。见不到她时就会变得紧张不安,他不懂了,不知那种前所未有的慌乱可否解释为前所未有的喜欢。
衙门彻查了关于梁文自缢的谋杀案,曹彦、陈送也最终被御史台撤官判刑。何大人抄写了会审那日陈送亲自所述的口供,将其封好寄给萧在宥。
几日后萧在宥在山木园中缓缓拆开那封口供。
“吾家居于山中,家贫,故勤学以改命。十年寒窗,熬至举人,多年实属不易。曾经为了赶赴乡试跋山涉水,那年隆冬,吾衣着单薄孤身于山林,沿途受寒蝉寺收留,其中遇一高人有幸学了些功夫。后至京城寄期望于殿试,却不幸患上风寒,穷困潦倒,昏厥于桃花坊门外。歌姬颜之心地善良,不顾反对将吾救下,吾从此借宿于桃花坊以杂勤琐事抵予住宿费用。
自此赶考五年,皆无结果。其中不乏他人辱蔑,嘲笑,奚落……吾皆不予理会,更不会对此轻易放弃。同考者皆为贵人,披绮秀戴朱英宝饰,吾则蕰袍敝衣,一无所有。唯有考中之愿极为强烈,平日居住于桃花坊柴房之中,曾在墙壁上用鲜血刻下古语‘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吾对此始终深信不疑。四年前科举,吾遇一蒙之面人,甚是可疑。他语于我此乃京城,若非它处,官宦利益相合,如阿房宫之各抱地势勾心斗角,若不沟通上下,赠其银两,恐怕今生难以高中。吾不愿信其言,自命清高,断然拒绝那人好意。结果竟如那人所料第四年仍是落榜。吾心寒而悲恸,整日昏昏沉沉,若如行尸走肉。吾清高,吾好洁,吾独善其身,却敌不过现实沉重的打击。左右徘徊之余决心返乡从此远离朝政而与世隔绝,谁料那日又遭梁文等人冷嘲热讽,吾内心困顿而痛苦。那蒙面之人又前来找我,这一回我便摒弃犹豫,不顾后果的接受其馈赠,并按其吩咐向曹大人贿赂银两以扫清障碍,最终果然高举状元。
至于杀死梁文之事确是吾一人所为。只因他曾污言秽语侮辱吾之人格,甚至处处为难,让我在众人面前无法抬头,日久天长吾便对其产生积怨。只是一直隐忍,不愿发作。
公布结果那日,梁文落榜,他自不甘心前来找我算账,我忍住愤恨闭门不见,生怕正面冲突,将其打死。却得知他终日在桃花坊借酒消愁,且常找颜之姑娘的麻烦,我便生了杀念。趁着那晚梁文留宿桃花坊,将他在屋中捂死并以自缢伪装。吾有今日下场,皆是作茧自缚而已矣。”
萧在宥看过陈送的自白书,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如果陈送所言为真,那么天下百姓究竟生活在怎样水深火热之中,想要出头恐怕比登天还难。这样的现状,这样的朝政早晚不攻自破!他把注意力又集中在这个案子的逻辑上细细分析他的每一句话,竟发现很多疑点。首先,那个蒙面之人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何要帮助陈送,还是陈送故意在包庇什么人?如若陈送所言毫无隐瞒,那么以陈送这种对权力无比渴望之人怎会简单因为一个女子而轻易杀死梁文?还有那两个无端而死的仵作,又是被何人买通,这与那个蒙面人又是否有着联系。萧在宥对此仍是生出许多疑问。
另一边的二王府上,欧阳植正看着面前一盆燃烧着的炭火陷入沉思。他怀里抱着一只猫,那猫在他怀里安逸的睡着,温暖而惬意。
一旁进来的幕僚前来传话,话毕后欧阳植闭上双眼叹息。
“这么说曹大人与陈大人都已经打入大牢?”
幕僚回答:“没错。”
“这么看来我又不得不重新选拔新人了!”
他眯着眼睛紧紧的盯着那盆炭火,忽然将猫扔进那盆火中,猫惊叫间顿已失去性命,随着火焰燃成灰烬。
第18章 问责(一)
自那次伪装婚礼行队刺杀太子失败而归后,天道会对皇室的挑衅终于消停了一段时间。赤烈并没有因此而迁怒于墨寒(百里川),毕竟他对他最初的计谋没有丝毫怀疑。要怪只怪他们太轻敌,没有料到这个小太子如此狡猾,竟在天道会眼皮底下消失了。不过天道会暂时的偃旗息鼓并不代表他们不再有所作为。
夜晚赤烈将墨寒紧急召回,给了他一个最新的消息——太子近日会出现在大牢周边,嘱咐墨寒这回千万要行刺成功。墨寒对师傅赤烈的命令一向言听计从,为了天道会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成为亡命之徒。若如这便是他此生的宿命他也心甘情愿。可是至于颜之,他却不忍也不愿再牵连。
这一边的萧在宥还沉浸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