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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迷离的案子里。事实上每日想方设法要置他于死地的人很多,然而在这种水深火热的处境中他竟还有心思去顾及那些完全不相关的人的生死,唐包总说殿下心大,但是他又何尝不为主子感到心疼。
果然这一日傍晚,萧在宥乘着马车赶往大牢。他必须亲自见一面陈送,因为对于那个案子实在还有太多疑点没有解开。南朝的大牢设立在紧邻御史阁的后山上,正因为此地山路崎岖颇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故而建牢狱于其中,旨在关押朝廷重犯,使其此生插翅难逃。
萧在宥独自前往大牢,身边只带了御马车的家奴。守在门口的官兵立刻将马车拦住问轿中所坐何人。他掀开门帘拿出令牌,那些官兵立刻跪地叩头大喊:“殿下!”。守卫急忙打开牢门不问缘由便迎其入内。
萧在宥朝身后看了看,确定无人后才安心进入监牢。官兵按太子吩咐将他带到关押陈送的牢狱门口。萧在宥走近了,看到黑漆漆的牢笼里陈送披头散发的瘫坐在角落里。他见有人朝自己走来便艰难的站起身来,探着脑袋看了看眼前的人。萧在宥见他手脚上都上了沉重的锁镣,形容憔悴,狼狈不堪,俨然已不再是之前那个风度翩翩的书生。
“太子殿下,别来无恙啊!”陈送说道。
“你认得我?”萧在宥疑惑。
“那日在皇帝寿宴我见过你。只是之前被你捉住没有及时认出你罢了。”他叹口气又垂下头,转身向那角落中挪动。
萧在宥开门见山的问,“你口供中所言的蒙面人究竟是谁?其实你是知道他的对不对?”
对方背着他站定,仰起头不禁苦笑,“呵~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明日我就要被送上断头台,哈哈哈~没料到这就是我陈送此生的结局。”
“你告诉本宫事情的真相,本宫可以帮你翻案!”
陈送顿了顿,带着诡异又可怖的面容转过身来,“翻案!哈哈哈哈~”他笑得更加肆意,就像一个发了疯的精神病患。“翻案?你真是个天真的孩童,恐怕你自己都自身难保吧。”
“本宫是当今太子,有什么可怕的!只要你告诉我真相,我可以救你。”
“他也说过要救我,最后我还是不过一个死罢了!今日又换你救我?太可笑,你们不过是一丘之貉,谈何拯救呢?你能救了我就代表你能拯救苍生吗?呵呵呵,今日死我一个陈送,日后还会死千千万万个陈送,你都能救得了吗?哈哈哈~”他继续不停止的大笑着。
“你所说的他是谁?”
陈送不理会太子的提问,继续大笑着口中自言自语,“我陈送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只是这样死太窝囊!”
“你所说的他是谁?”萧在宥终于在陈送口中找到破绽,死死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我不能说他的名字,他就在旁边,你看,他就在你身后!”
萧在宥转过头什么人也没有。看来这个陈送真的是疯了,整个人神志不清的胡言乱语,还不断地发出一阵阵狂笑。他的这些举动引来了驻守的官兵,他们就要拿着鞭子进去抽打他却被萧在宥拦住。
“殿下,此人已经发疯,我等劝您还是早点离开这肮脏之地。”
萧在宥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退出大牢。
陈送这里的线索算是中断了,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可顾及的,还有什么不敢说的,但他却仍装疯卖傻足以说明他是抱定了主意要带着这个秘密赴黄泉。萧在宥不免有些失落,毕竟真正的幕后主使者没有抓到。他坐在颠簸的马车上,马车穿过丛林中曲折的小路在夜色里朝来时的方向奔去。萧在宥这时感觉到马奔跑的速度极快,几乎是疾驰而下。他预感到哪里不对劲,叫了几声轿外驾马人的名字却无人应答。他掀开轿帘竟发现轿外空无一人,只有那匹似乎受到惊吓的马不断肆意狂奔着,前方已无路可行,面前竟已是万丈悬崖。就在千钧一发之刻他旋即从疾驰的马车中夺身而出,纵身一跃翻滚在旁侧的灌木丛里,与此同时那匹马已然拉着车奔下悬崖一瞬之间消失在深不见底的沟壑当中。
萧在宥喘口气才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环顾四周。他已然料到这明显是场阴谋,此时一阵寒风向他吹来,该来的还是来了。他竟不胆怯,就安静的等待着对方出现。果然寒风过后有个黑影从上空飞来,光闪雷电间一把利剑直至萧在宥的头颅。他抢先一步后仰再一个翻身躲避了那剑,紧接着他赤手空拳与对方在丛林中周旋起来,那黑衣人始终在他身后避开他的视线,他只能凭借直觉躲避来自对方从他身后的攻击。两人打斗了几个回合之后,萧在宥仍是严防死守没有给对方留出可趁之机。然而就在这时对方运用了几个鲜见的招数打破他的阵脚,从他背后就要刺中他的心脏,他忽而转过身却已然来不及,只见对方蒙着面,手持宝剑就向他刺来,就在两人面对面时那黑衣人却忽然颤抖了宝剑,剑倾斜着刺中萧在宥的左臂,他立即避开对方下一个攻势,转过身时竟发现那黑衣人已经不在了。他环顾四周围却空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此时手臂上的血早已溢湿衣襟,他强忍着疼痛用尽力气勉强穿入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