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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
严重失调,但刚才我走了一路,发现营地似乎大男孩更多一些?还是我的错觉?”闻尔倚在栏杆上,皱起眉来看着那一大片帐篷区。
Marcus沉默几秒,轻叹了一声,回答他:“不是你的错觉。因为……很多女孩,在13,14岁的年纪就会被迫嫁人。在这里,十岁以下的女孩偏多。”
闻尔手上的烟灰簌簌地掉下来。他抬起头来看着Marcus,拧着眉:“都嫁给什么人?”
“‘有办法’活下来的有钱人,或者邻国的……”Marcus有些说不下去地吞了一口口水,“单身汉。”
通过这种方式逃难,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归宿。
别说当地原本就有女孩早婚的传统,就算没有,为了谋生,这也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
闻尔的脸色很不好看,刚刚那个漂亮瘦弱的小姑娘那恐惧的样子深深刻在了他脑中。他一时间竟有些喘不过气来,呛了好几口烟。
Marcus沉默了会儿,说,“在和平年代,我的同事曾经做了很多工作来减少这种现象的发生。但是,战争一旦爆发,文明的倒退就是倍速的。以前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虽然在这里基本生存都成问题,但我还是会尽我所能,劝说他们不要随意把女儿‘卖’了。”
闻尔咳嗽好几声才缓过来,静静听完他的话,对Marcus一点头,“Marcus先生很令人敬佩。如果以后有机会在别的地方见面,我请你好好喝一杯。”
Marcus亲近地揽过这位“金主”的肩,有些开玩笑地说,“和闻先生这样的人做朋友,我们求之不得。”
闻尔和人聊人生理想的时候,吕文维正在思考她的爱情问题。这对于她来说,可是非常罕见的时刻。
吕文维在新闻中心吃过一顿简餐,在停电断网的状况下似乎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可打发时间,于是一早冲了个凉水澡,躺上了床。
一个装着电池的小风扇呼呼地吹着小风,吕文维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手指一下下敲着床边。
缺乏娱乐的生活过得很缓慢,但高强度高压力的工作又会让人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在这种偶尔的无所事事以及无法入眠的时候,吕文维很难得地生出了一点孤寂感。
常年在不太平的危险地带工作,她也会时不时地发自内心地咆哮:“我为什么要再自找苦吃?”但当她把每一点血淋淋的事实用键盘,用镜头传达给外面的世界时,她又完全说服了自己:我必须来,我的工作比任何事都有意义。
她自认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可也总有左右摇摆的时刻。比如现在,她在电和网都没有的地方,想起前几天中学同学发在群里的的请柬。
是她高中时的同桌,也是校花,不但人美,学习也很厉害。她没有参加高考,直接去国外读了大学。这么多年后大家都没什么联系。再一次知道她的消息,是她要结婚了,嫁给她们本地一位知名企业家的儿子。
☆、他来真的?
沉寂很久的高中同学群里炸开了花,婚纱照上校花依然是明艳动人,眼睛里含着的幸福也一看就知道不是作假。丈夫搂着她,亲吻她的额头,一幅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吕文维看到的时候,同学群里已经祝福过一轮了。她于是和校花私聊,说,“恭喜你,我真为你开心。”
当年的校花语重心长地说,“文维啊,优秀的男人太少了,要么一早有人抢走了,要么根本不想结婚。你见到好的一定要下手抓牢了,幸福是自己给自己的。”
吕文维当时回复她,“我这个职业,哪有心思找对象。就算有,也没人想和我谈。”
也不过就是几天时间,吕文维这时再想起这番对话,兀自长长地叹了口气。
倘若毫无期冀,没有动心,就不存在“觉得孤独”这件事。吕文维心里这点小苗头一出来,自己先意识到了。她莫名有些烦躁,撸了一把没有全干的头发,坐起来靠在床头。
在吕文维十分有限的和异性单独吃饭的经历里,回国那段时间被各种赶鸭子上架的相亲大概有五六次,别说长相,她连人家姓什么都没记住,只记得她自己被人问得最多的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换工作?”
印象最深刻的恐怕就是和闻尔那顿饭。
吕文维在一片黑暗里用力地调动了一下自己对人脸识别领域十分不发达的大脑,慢慢地勾勒出了一个大概的影像。
然后她浅笑了一下,心想,这个世界果然是看脸的,特别好看的人,连她这个脑袋都能留下印象。
她的大脑深度挖掘了记忆,然后这样提醒她:闻尔的眼尾睫毛很长,垂下来的时候给人一种“这个男孩很乖巧”的感觉,他的皮肤很白,鼻梁骨堪称弧度完美,和他距离不到一米,能感受到那种毫无侵略感的柔软气质。他抬头一笑的时候,尤其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加之闻尔在她面前扮演了一个十成十的温驯和有礼,一点都没有她熟悉的成功男士那种“自以为是”的腔调,要说没有好感实在是自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