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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5
欺人。
吕文维按着自己的前额,有些哭笑不得地想,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然后她的大脑某一部分并不受主人控制地又调出了一个画面,那天吃饭时,闻尔摩挲着红酒杯的两根手指。
手指是真的很漂亮,很修长。
“嗷!”吕文维把枕头从背后捞起来捂住了脑袋。
倘若在国内的家里,此刻她可以跑到厨房的冰箱里挖出一大块冰淇淋,或者到楼下的便利店买一大包薯片,把不恰当的情绪通过咀嚼吞咽这种机械化的动作自我消化了。然而现在,她面对的一个残酷现实就是,她只有清水可以喝,在S国这还已经算奢侈的了。无家可归的平民大量面临着没有干净的饮用水的危机。
单身时间长了容易被荷尔蒙误导,明天选题策划通过了,忙起来了就想不起这个人来了。吕文维灌了自己一大杯冷水,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太阳穴,得出了这么一个自我安慰的结论,而后把枕头拍了拍,以一个抱大型娃娃的姿势抱着闭上了眼。
第二天睁开眼时,天色亮了,房间也亮了灯,电力恢复了,她习惯性地先开邮箱,关于策划的回复已经躺在那里了。
“同意。另:编委会开会时听文娱版负责人谈到,有个当红的男明星去了那,是第一个跑去战地的国内名人,你查查是谁,做个专访,应当会吸引年轻人的兴趣。如没什么实际内容,不做也可,你自己把握。”
吕文维皱起眉,心想,娱乐圈有人关心这个?还是独辟蹊径跑这来作秀了?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摸索了下,还是打开了网页,输入了关键词“男明星 S国”。
等到网页缓慢地显出出相关信息,吕文维前晚所做的自我安慰工作轰然倒塌。
这个人……
他来真的?
吕文维有些愕然地盯着缓缓冒出来的几条娱乐新闻,心想,他是?借此来找我的吗?
转念一想,不会吧……是不是我想多了……
再一想,她好像没有自恋这个毛病,从前也没有自作多情过。青春期时也从来没会错过“哪个男生想追她”这种意思。
吕文维怔了一会,随即又反应过来:章立秋这货不可能不知道,她居然没告诉我?
以她对章立秋此位闺蜜的了解,有且只可能有一种情况,此人“叛变”了。
章立秋这位,典型“欲望都市”爱好者,尽管单身多年,还大有这辈子不想结婚的意思,但“睡帅哥”这件事从来没从她的人生目标里去掉过,如果不是碍于职业操守问题,她“近水楼台先得月”也是很有可能的。
吕文维心里“卧槽”了一声,很想知道当初就撺掇她“睡了不亏”的章立秋这厮给闻尔出了些什么馊主意。
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精神,她决定——假装今天早上这封邮件不存在。
虽然假装巍然不动,但她已经开了一个word,同时搜索起了资料,开写采访闻尔的提纲。
并且,此时她的嘴角不经意地扬起来,如果看一眼面前的镜子,那样子可以说是如沐春风的欢喜。
她正在不自觉的欢喜,可有人不欢喜。
闻尔在难民安置地的前三天,摸着良心说,的确是有点难熬,比他刚开始拍戏时还痛苦。
小霍少是吃过苦的,但吃的从来不是生活的苦。从小霍少到闻尔,也算是个脱胎换骨的过程,但大冷天跳冰水,大热天穿羽绒服,吊威亚受伤,24小时连轴转没觉睡……都还是不如在这里折磨人。
拍戏再怎么着,是不用操心日常生活的,闻尔两个助理基本可以包揽饮食起居,拍完戏再累也起码可以泡个澡,找个按摩师。
但在这,别说没有热水澡洗,连衣服都没地方洗。
他显然低估了这里的生存难度。光是需要手洗衣服这一项,就把他难倒了。
闻尔长这么大,没见过洗衣服这一过程。他见过的衣服只有三种:新衣服,干洗完烘干叠好还带着一些天然香味的衣服,戏服。
因此当他看着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时,脑子里一团浆糊。
然后他给刘露露打了个电话。
老板放假,助理们难得清闲,刘露露接到闻尔的电话时,正在巴厘岛度假,躺在沙滩上喝椰子。
当她听清了老板求教的问题后,差点把椰汁喷出来。
刘露露强压住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说,“那个……老板你知道洗衣服是要用洗衣液或者洗衣粉的吗?”
闻尔:“……”
不太知道。
闻尔在他那间宿舍堪称简易的卫生间转了一圈,回道,“没这种东西。”
刘露露静了几秒,想象了下战地的艰苦,又问,“肥皂总有吧。”
闻尔看了眼水池边一小块黄色透明物体,说,“有。”
刘露露:“拿肥皂搓。”
闻尔假装听懂了,把手机开了免提放下,一手拿起衣服,一手拿起肥皂,然后把肥皂在衣服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