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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6

      没如此紧张过,她急的都快哭出来了。一是面对父母咄咄的气势,她心虚;二是酌茗在这,她撒不了谎,还要让他看笑话。她完全想象得出酌茗向谭沅昊回报时,谭沅昊那清冽鄙夷的笑。

    清妤咬着牙不肯承认,阮伯麟气得恨不能家法处办了她。那日在书房的话是白谈了,劝她收心,劝她收心,这心怎就不肯安分呢!

    气头上,阮伯麟也顾不得,颤抖着手指着清妤道:“你以为你如此便攀得上人家吗?你也就配给人家做个妾!”

    “做妾又如何!”清妤直直回视父亲,恨恨道:“一个廪生不过月六斗米年四两银,十年都置不来一亩田,做这样的正室还不如做妾!”

    阮伯麟猛然一惊,竟被她堵得胸口发窒。随即青筋暴突,手起而落,“啪”,扇了清妤一巴掌。

    “鬼迷心窍,不知廉耻!”

    这一巴掌,把众人都惊了。

    清晓暗暗摇头。清妤真是无药可救了,她甚至都亏了她亲生母亲对她的苦心,宋姨娘最怕的就是她做妾。

    眼下这事可闹得有出乎意料啊。酌茗尴尬,不能再留了。于是讪讪一笑,又将谭沅昊让他转交的纸笺递给了阮伯麟,道此物依旧是二小姐所有,便一溜烟告辞逃跑了。

    阮伯麟展开,“惜春”二字无限放大,挑衅似的刺激着他的眼。此时此景,这二字想不让人误会也不可能了。

    “惜春。”他冷笑念道,冷得有点怕人。半晌,猛然甩手,将纸摔在清妤脸上,吼了句,“你怎不书‘思春’呢!”

    这误会越来越深了,清妤彻底慌了。拿着纸含泪解释,她写这字并无此意。然阮伯麟哪还信,恨得一把推开了扯着自己衫裾的女儿。

    清妤急的嚎啕大哭。然一旁的清晓沉静半晌,看着地上的字条漠然道:“她确实无此意。”

    清让惊,愕然看着妹妹。

    清晓不慌不忙,解开了身上的锦囊,从里面捻出了个纸条展开,又捡起地上的纸笺。

    两者比对,字体一模一样。

    “惜春阁,等我……”

    “惜春”

    清让懂了。眸色骤深,凌厉的盯着清妤,“祖母大寿,是你设计害的清晓!”

    他话一出口,大家都明白了。阮伯麟深吸一口气,再吐出的气都是颤抖的。言氏恨得咬牙,有其母便有其女,她竟然还相信宋姨娘的女儿会转性。从清河压抑到现在的暴脾气再耐不住了,喊了嬷嬷,当着众人的面行家法!

    满院子鬼哭狼嚎,清妤被打得求饶,可言氏不发话,谁也不敢多言。

    清晓看着清妤那双手,原本嫩白细腻,此刻肿得像熟了一般。纤纤指尖充血,不停地颤抖,不要说再捏针拿笔,怕是连碗筷都握不住了。

    惨,却一点都不招人可怜。

    打完,言氏暂且将她关入后罩房,嬷嬷搀扶她回去,她有气无力,走到清晓身边,一双通红的眼睛像似从地狱爬出来的一般,瞪着她。半晌,突然冷笑,嘶哑着声音道:“你就不想知道那几个字是从哪来的?”

    清晓冷若冰霜,看着她。“不想。”

    “你就是想也没机会,我不会让你知道的!”清妤咬牙道。

    “我已经知道了。”

    听着清晓把江岘留的那首诗低声道来,清妤瞪大了眼睛。“不可能,那纸我早就毁了!”

    “你毁得了纸,毁不了人。”说罢,看都没再看她一眼,回了西厢。

    为什么总是赢不了她。清妤怔了半晌,大哭起来,越哭声音越大,嚎啕不停。听得言氏好不心烦,看了看丈夫,问道:“接下来如何?”

    阮伯麟抚着八仙桌深叹。“不然送回去吧。”

    “送哪?清河?宋姨娘那?”

    言氏皱眉,问道。阮伯麟方要言语,只听小厮来报:“来客了,谭老夫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清妤是不是还可以再虐一虐。

    ps.【捂脸.jpg】眼看着收藏涨,然后固定章节掉。我明白哪出问题了,但是改不了(中间两人误会)。所以我觉得,能跟下来的小天使,我真的好爱你们啊,太感谢你们了。真心感谢,有你们在,我就有动力了。我吸取教训,好好写。

    ☆、提亲

    谭老夫人如何来了?

    这谭家一个接着一个, 阮家上下都快措手不及了。

    阮伯麟整理好衣衫, 带着妻子去迎。二人心中不免嘀咕, 莫不是因清妤的事,如此这事可就闹的有点大了。

    谭老夫人今年六十有二, 瞧上去却一点都不像,精神矍铄, 英姿飒飒可丝毫不减一个青年人。她笑容和气地拉着言氏的手入堂,言氏恭谨,衬得倒像个小姑娘。

    “我今儿来是受人之托,说媒的!”谭老夫人爽直, 开门见山道。

    这可把夫妻二人吓了一跳。

    谭老夫人亲自提亲, 不为他家孙儿还能为谁, 想到方才清妤的事,只怕不只绢帕那么简单。莫不是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要人家非娶不可?

    见二人迟疑,谭老夫人笑了,蔼然道:“清晓可在?”

    夫妻二人更是糊涂了,木然点头。

    “那就好,我是受靖安侯世子之托,来向清晓提亲的……”

    谭老夫人叙叙而言, 聊了些许侯府的事。可夫妇二人仍是久不能从这惊忡中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