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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见血吗?谢靳年,你清醒点。”
她瞥向谢狸紧闭的门扉,眼中情绪涌动,沉了声音,“前堂还需人照应,父亲方才也有提起你。你去前堂,这儿有我。”
谢靳年回身看着谢狸紧闭的门扉,缓了好一会才将心底的浮躁和狠戾压下去。
谢靳年走后,谢疏意站在谢狸门前许久。她虽不知谢狸此次回来终究为何,但只要不伤害谢家利益,她都会支持的。她没在门前站多久,轻叹口气走远了。
屋内
谢狸手心沁出层层细汗,心随着外面的声音沉了下去,连谢疏意早已走远都没发现。
她心底涌上一股寒意,尴尬,羞愤,苦闷种种心思。转瞬她又想起徐坤憨厚脸上淳朴的笑容,和他提起妻子秀儿时宠溺的眼神。
那种打心底发出的笑容,也曾有人为她绽放过,也曾有人对她露出宠溺的笑容。
那时,她和谢靳年还是最好的兄妹。
尚弈打量着她脸上神色,伸手轻推,见她未有反应,他只得将她抱起,以免他们两人压碎双生瓶。
方才谢狸朝他扑来时,他本能的将瓶子置于身后,方才他们两人倒下时双生瓶正好硌着他的腰。
“又在想什么?”尚弈低问,伸手捻了捻她纠结在一起的头发。
谢狸回了神,脱离他的怀抱,声音低软,“没想什么?”
她们两人突然静默下来,谁也没开口说话。
尚弈耳目轻灵,听着四周声响,断定正有不少人悄然藏于四周便不打算在这多呆,拿着双生瓶便欲离去。
谢狸扯住他衣袖,好死不死正扯着他沁了血的那一截。
尚弈低眉看去,谢狸也是一怔,猝然松了手。
谢狸心中苦闷,连声音也是她从未有过的涩然,“我求你,能将双生瓶还给我吗?”
她姿态与以往相比已是极低,尚弈瞧着瓶子中的血液,轻问:“那你告诉我为何想要唲尸心。”
谢狸抿着唇角没有立即回答,她武功没有尚弈好,此时方才察觉到四周多了很多高手,心中知道是谢靳年安排。
为何要唲尸心?这件事很多人都可以知道,唯独谢靳年。她虽不能确定当年沈周的死是不是他做的,但今日过后,她只会更防着他。她再不想他伤害她爱的人了。
谢狸轻吸口气,低道:“我在外闯荡时,交过一个朋友,他对我来说很重要。我脾气不好得罪很多人,当时他为救我受了重伤,只有唲尸心能救他。我欠他的。”
她这话半真半假,一是应付尚弈,另一个便是说给四周谢靳年的手下听。
尚弈抱着手臂打量谢狸的神色,丝毫不在乎四周渐渐增多的人,“唲尸心不好取,你拿了我的血也不一定取的到。”
“不试一下怎能甘心,只要能救他,我做什么都可以。”谢狸盯着尚弈,眼底蕴含着破釜沉舟的狠戾。是的,只要能救他,她可以做任何事。
尚弈轻声哼笑,转身将双生瓶放在桌上。它旁边赫然是方才谢靳年放下的玉壶,玉壶内一男一女,刻画的栩栩如生。
尚弈朝门外走去,谢狸赶忙拉住他。
“怎么?”
谢狸指着一侧的窗户,低声道:“别从门走,走窗户。”那模样就似做贼一般,小心翼翼又有点可怜。
尚弈一声轻笑,“如今不都一样。”
他说完,以袖遮脸出了门。在他出门的瞬间,四周几个黑衣人迅速跟在他身后。只他身手极好,几个来回便将那几人甩在身后。
他没出谢府,而是兜兜转转去了谢府花园。不一刻,顾怀安,卫北,南康便从假山处出了来。
顾怀安见着尚弈沁了血的衣袖立即上前问道:“怎么受伤了,严重吗?”她眼中透出关心,不在如之前在外人面前的主仆疏离。
“无妨。”
尚弈看着顾怀安与谢府仆人无异的装束,微皱了眉头,“怎么你也来了,我说过你不必陷入这些事,只需在宫中呆着即可。”
“我想帮你,而且姑父也叫我看着你的。”
南康上前,替顾怀安说话,“主子不必责怪顾小姐,方才若不是顾小姐,我们可就被发现了,是顾小姐替我们引走来人的。”
“不必多说,这不是她能参与的事,南康你现在立即送她回宫。”尚弈语气严厉,容不得拒绝。
顾怀安咬紧嘴唇,呢喃道:“表哥。”
尚弈摆手,“你回宫,这里不安全。如今各派人马都在这谢府,你帮不了我什么。”
尚弈态度明确,顾怀安也不欲他担心,妥协道:“那好,我在宫中等你们的好消息。”
南康,顾怀安走后,卫北才上前。虽说他对尚弈的伤很好奇,但主子不说,他便没有问的资格。只能低道:“属下无能,未有探查谢府与敌国勾结的证据,至于兵符也没有找到。”
尚弈凝了神色,“找不到也是正常。”
“那如今我们应当如何,皇上越发不济,朝堂局势一触即发。”
花园中,阳光浓烈,树枝摇曳,投射出斑驳的光影。尚弈凝眉看向池塘中争食的锦鲤,轻道:“如今局势我们既无法插手,那就让它愈来愈乱好了。我们暂时只能等,等尚醒回长安”
三皇子尚醒,皇室中少有的惊才绝艳之人。十年前触怒圣上被贬至西北苦寒之地,同时也是唯一不被困在深宫的皇子。
卫北颔首,须臾,有些犹疑道:“主子?”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