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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可顺利过去。”
    阿箬左右看了看,这会儿湖面平静,估计那些渡船人家早已躲到哪个树丛里吃午饭去了,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找到。
    “不如,我们在此先行歇息,吃些东西,先行等待,再做决定吧!”容隐之建议道。
    阿箬不好开口,只转过头去,望了一眼静默的司马笠,直到那人冲着容隐之微微颔首,阿箬才赶紧答道:“一切但凭容大人吩咐!”
    孰料,容隐之竟开口道:“元兄弟,此处并非衙门地方,一切当便宜行事,你也就不必将我大人来大人去的称呼了,直接叫我容兄便好!”
    阿箬哪敢反驳,她作了一揖,恭敬道:“是……容兄!”
    一旁的司马笠虽然面色平静,可是他的视线却一刻未离开过这个小师爷,他想:“容隐之说得对,这个师爷,确实很有趣。”
    而后,三人下得马来,他们也不栓马缰,只等马儿自由地吃草。
    阿箬赶紧拿出出门时阿娘准备的包袱,她打开来,发觉其中除了今晨烙的玉米饼,竟还有几块五香肉干。
    她顿了顿,最终还是先将包袱捧到容隐之面前,“容兄,这是我娘烙的玉米饼,全是今年新鲜玉米磨的浆做成的,你吃两块填填肚子吧!”
    容隐之微微一笑,温和道:“这玉米饼色泽金黄,一看就美味可口,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他伸手拿出一块,轻轻咬了一口。阿箬瞧着他那副细嚼慢咽,斯文秀气的模样,真觉得自己就是个十足的糙汉子。
    “方兄,你也尝尝!”她将包袱捧到了司马笠的面前。
    司马笠沉声道,“玉米饼好则好矣,但是,我却更喜欢这肉干!”
    他拿出肉干的时候,眼眸一抬,却正好迎上阿箬略带笑意的目光,阿箬眨眨眼,回看着他,轻轻道:“方兄果真不拘一格!”
    不知怎的,一时之间,司马笠竟觉得那张丑脸看起来也没有那样可怖,反而透着一丝丝不明所以的吸引力,让他恍然出神,有些移不开眼。
    直到阿箬又喊了一声方兄,他才转过脸去,那淡漠的神色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阿箬的脸上还是挂着笑意,她拿起一块儿肉干便开始嚼,心里却小声嘀咕着:“这个方檐声的确有些奇怪!”
    其实,阿箬的司马笠一样,都更喜欢肉干多一点。
    吃过饭,阿箬倚在湖边石头上小憩了一阵,大约是阳光太过温暖的缘故,不知不觉间她竟睡着了,直到容隐之将她摇醒,她才发觉不远处已经有竹排和船夫在等候。只是,这竹排并不宽敞,马匹是不能跟着一道过去的。
    “无碍,我们将马匹散养在此处吧,它们若是自寻生路跑走了,也算功德一件!”
    阿箬点点头,心里却惊讶于容隐之的潇洒气度。
    第029章 出气
    竹筏很窄,容隐之端坐正中,司马笠执剑立于船头,阿箬思来想去,找不到合适的位置,便只能在容隐之和司马笠的中间处坐下来。
    她正襟危坐,双手紧紧地捏住膝盖,目视前方,整个人几乎一动不动。
    容隐之看着她这幅模样,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元兄弟,难道你怕水?”
    阿箬苦笑一声,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让容兄见笑了,元青是个十足的旱鸭子!”
    “无碍,咱们这三个人里,我的水性勉强可以自保,但檐声的水性却是极强,若我们不幸跌入水中,他只需救你即可!”
    听着容隐之这一本正经的解释,阿箬忽然有些哭笑不得,她连忙答道:“元青唯有期盼着我们这一路平安无事,如此,也可不必叨扰于方兄!”
    谁知,容隐之竟半开玩笑似的说:“诶,元兄弟不必介怀,你别看檐声外表冷淡,内心却还是古道热肠,你若真有危难,他又怎会见死不救?”
    “这……”面对容隐之的戏谑,阿箬已然不知该如何作答。
    然而,身旁却传来一个深沉的男音,而且声音离阿箬的耳朵,不过一尺之距,原来,不知何时,那司马笠竟已走到阿箬身旁,只听他道:“他说得没错,我的确乐于救你,不过,你也需得好好报答我才是!”
    阿箬一惊,听到如此暧昧不明的话,甚至差一点就快忘记自己女扮男装之事,他压低声音尴尬地笑了两声,“方兄这玩笑……若真有那一时,便是要元青的性命,元青也是乐意的!”
    “元兄弟,他救你,自是要你活,你的命,他没兴趣!”容隐之温和地反驳道。
    司马笠仰天大笑,“你这个人,果然思维有异常人,我看,不泡水脑子就不好使,若是往水里泡上一遭,还不知会出什么幺蛾子,算了算了,不救了!”
    阴阳无定,变化无常,眼前这个人,果然不是阿箬能预料得了的。
    她叹了口气,佯装可惜,道:“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其奈公何?”
    一首应景的古诗,阿箬念得声情并茂,另外两人却是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