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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放回药箱里,道:“老夫回去,给你开些滋补的药,煎着吃几副,再看吧!”
胡宇竹走了以后。
赵阴曼环顾了一下房间,干净整洁,厅子的右边便是书桌,书桌上摞着裴清越的笔墨。
旁边搁着一盆云竹,细细密密的,很是茂盛,看来,主人生前应是很喜欢。
赵阴曼回想了一下印象里的裴清越,除了见过,觉得他长的好看,好像就没别的印象了。
现如今,她成了裴清越,虽说身体上让别人找不出错处,可,若是行为大相径庭,免不了惹人怀疑。
她拿起其中的一张纸看了看裴清越的字,隽秀有力,想必应是没少下功夫。
她拿起桌上的其中一支笔,仔细看了看,是上好的云中兔毫,砚是上好的端砚,这样好的砚台,饶是赵阴曼在宫中,怕也未曾见过几个。
赵阴曼照着裴清越的字写,裴清越的字其实说不上多有特色,模仿不成问题,可问题是,力度。
裴清越感觉写字时下笔的力度比普通人大一些,偏偏就是这力度,赵阴曼难掌控。
若是过于用力,总是会透过纸,可若是稍轻,会不够。
赵阴曼写了好久。
“公子,魏大人来了。”阿辞在门口道。
赵阴曼手里的笔一顿,魏大人,到底是魏容还是魏景,想来跟今早说的魏大人应是同一位。
魏容下了朝,被皇上叫到宣明殿商议思贤公主的丧仪,今早见到了七皇子,应是连夜从九江赶回来的。
赵则宇身上的衣服昨夜已经湿透了,还未来得及换,已经自然干了,皱巴巴的,与平时意气风发的七皇子判若两人。
他匆匆赶到灵堂里,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的白。
看到赵阴曼的牌位,他顿了顿,慢慢走到棺椁前。
灵堂前跪了一地穿着丧服哭丧的人,他们看着赵则宇进来。
他昨夜接到阴曼薨了的消息,他不信,明明临走前,赵阴曼还是好好的,回来便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棺椁还未盖,赵阴曼已经上过妆了,看上去一点事也没有,不过是睡着了。
“妹妹!妹妹!”赵则宇轻轻喊,怕惊着她一般,声音已是有些颤抖。
他从怀里慢慢摸出一块包着东西的手帕,然后打开,是几颗已经有些化了的糖葫芦。
“皇兄给你带了糖葫芦,皇兄答应过你的……”说到这声音顿住,人已经轻轻颤抖起来,声音里尽是绝望。
阮暮言跪在离棺椁最近的地方,他看到赵则宇的眼泪掉下来。
突然赵则宇转身,揪着阮暮言的领口,满眼通红还有余泪,咬着牙质问道:“临走前,我让你照顾好我妹妹的!现在是怎么回事!”
阮暮言亦是红着眼睛,不卑不亢的答到:“世事无常,请皇兄节哀!”
赵则宇松开阮暮言,眼角流下一滴泪,笑着说:“好,好一个节哀!”说完便跪在棺椁旁,失声痛哭。
赵阴曼打开门,旁边站着一个拿着佩剑,面无表情的人,看上去高高瘦瘦,清俊的很,倒不像个习武之人。
看到赵阴曼出来,拿着剑做了一个揖道:“公子。”
赵阴曼见过他,他是跟在裴清越身旁的随侍,叫潮落。
她匆匆点了点头,阿辞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裴清越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出声提醒到:“公子,魏大人还在前厅候着呢。”
赵阴曼回过神,转身跟着阿辞离开,潮落跟在身后。
魏容坐在厅子里正喝茶。
裴清越进来的时候,他掩茶的动作都顿了顿,昨日里还是躺在床上,像个将死之人一般,现如今,看上去倒是生龙活虎。
赵阴曼进到厅子里,方才看到是魏容,显然是刚从朝堂出来,绯色的官服外头罩着一件白色的丧服。想来,应该是她的丧仪。
魏容起身:“清越。”
“魏大人,你来可是有什么事?”赵阴曼问道。
魏容表情凝滞了一下,裴清越有些奇怪,他从前私底下都叫他魏容,为何今日……?
赵阴曼未发觉有何不妥。
魏容说到:“昨日见你病的厉害,我有些担心,所以过来看看。”
“方才胡太医来瞧过了,无大碍了。”赵阴曼回到。
“魏大人可是刚从宫中出来?”
“是。”
“父……皇上和皇后可否还好?”赵阴曼问道。
“听闻皇后昨日晕厥,今日方才转醒,大抵是过于悲痛。”
赵阴曼眼里闪过一丝心疼。父皇,母后,此后,再也不能叫了。
“对了,今日,七皇子从九江回宫了。”
“什么!”赵阴曼惊的拍了一下桌子。
魏容被她吓了一跳。
“你是说……七皇子回宫了?”
“是啊,毕竟是亲兄妹,回宫也是应该的吧。”
皇兄连夜回宫了,九江离京都骑快马也得半日,看来应得了消息,就立刻赶回来了。
赵阴曼眼中的复杂神色,魏容看到了,不过仅一眼,赵阴曼很快敛了神色。
魏容接着道:“若是你无碍,那我明日便禀明圣上,让御史台的人将公文送来,慢慢接手。”
赵阴曼吓的咳嗽了两声,什……么!这么快就要让她接手,她还什么都不清楚呢,虽说生前也看阮暮言处理过,但也仅仅知道流程。
若真是要接手,怕还是嫩了些。
阿辞连忙上前给裴清越抚背。
赵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