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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她凭什么让这两人如愿?
吴落一转身,把手摊到胡敞面前:“把你发带给我。”
“不给。”胡敞舌头一吐,挤出个斗鸡眼,左右晃着脑袋,像个被舞坏的狮子头。
“那好。”话音没落,吴落伸手向胡敞的发带抓了过去。
胡敞脑袋往后一仰,同时贺远一手横向打出,要挥开吴落的胳膊。哪知吴落根本就是虚晃一招,压根没打算扯掉胡敞的发带,此时他们俩的注意力都落在吴落上面这只手,自然而然地忽略了另外一只。
吴落趁人不备,左手往前一探,轻松抓到胡敞的衣带。那衣带原本也只是个装饰物,为了修饰腰身用。而胡敞身材本就是个桶,加根衣带也改不了桶的本质,反正多余,吴落便一把从他身上扯了下来。
胡敞腰上一松,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腰间,再抬头时,吴落已经将他的衣带对半撕成了两截,长度刚好和一条发带差不多。
吴落在手里比了比长度,给自己留了条撕得平整的,再大方地把另一条提溜到胡敞眼前:“给,还你一半。”
“你!”胡敞气疯了,面部肌肉一阵阵抽搐起来,上下牙激动地磕在一起,手指抠在衣袖里,几乎能给他挖出两个稀稀拉拉扯着丝的洞。
吴落见胡敞不接,转头对贺远道:“他不要,那送你吧。”
贺远着实被吴落惊到了,究竟脑子得长成什么形状,才会当着物主的面,把东西破坏成这样再送一半回去?
贺远正处于极端的迷惑中,根本没机会拒收吴落的赠礼。只见她不由分说地把半截衣带挂在自己肩上,转身往大殿扬长而去。而自己变成了一个人形衣架,用起来好像还蛮顺手的。
吴落把临时制作的发带别在腰间,腾出两只手来,重新拢起头发。
可她没想到,胡敞这根锁呐发起狂来宛如疯狗。在愤怒的加持下,他的动作敏捷了不少,两步冲到吴落身旁,向她腰间抓去,一把夺走了那另外半根衣带,就势冲进了大殿,像一只被抽晕的陀螺,不长眼地到处闯。
吴落一时愣住了,她张了张嘴,想叫住胡敞。
大哥是不是跑错方向了?往大殿里面冲个什么?
然而吴落的担心是多余的,胡敞没有跑错方向。很快,他擦火的声音在殿中爆裂开:“大哥,吴落她卑鄙无耻,抢我衣带!你要给我做主。”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恶人先告状?
吴落刚走进殿中,两只手还抓着头发,脸上愣得更厉害了,同时又心想,早知道不把另一半衣带还他了。
看来头发注定束不成,吴落两手举着也是酸,便索性松了手,任由头发披散下来。
胡宽本在殿中和颜悦色地说着话,此时看见他的陀螺弟弟七窍生烟地冲进来,开口便是大呼小叫,一张脸好像扣进了墨盆,黑得发亮。他用力瞪了眼胡敞,压着一肚子火赶紧对教首行了一礼,以表歉意。
不看僧面看佛面,教首没办法,再烦胡敞也得忍着。且不说他大哥胡宽年纪轻轻就升了仙官,前途一片大好,必须给个面子。更重要的是,胡氏一族在仙界颇有些根基,无论是谁也不想得罪这样的世家大族。教首无奈,只能憋着满心愁苦,化为一脸笑不是笑,哭不是哭的穷酸样。最后通情达理地一挥手,示意胡宽可以领走他这邪门弟弟。
像章琚山这样的大门派,总不乏仙家大族的后代修行于此。正因为这样,章琚山门规中才添了这样一条,众弟子们在入山修行期间,不准提及家世背景,以免攀比结党现象蔚然成风,带坏修行风气。
不过,弟子们也许互不了解对方的出处,可教首与师父们却对徒儿们的产地心知肚明。谁家有权,谁家有钱,谁家有关系,他们心里都有数。
因此,机灵点的弟子们即便不让自报家门,也能通过某些势利眼的师父,判断出哪些人不能得罪,哪些人又是软柿子,偶尔可以捏一捏。而像胡敞这种资质平平,性情乖戾的徒弟,大家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是关系户。所以即使厌恶,也只能在心里藏着厌恶,面上一个比一个显得义气。
“吴落,你披头散发进殿成何体统?”教首看见吴落,大声训斥起来。
吴落连懵第三次,此时已游到懵海的彼岸,懵得不能再懵。她素来和教首不合,教首要找她茬也正常,只是胡敞还没出殿,他就开始追究自己,明摆着是要说给胡宽听,彰显一下自己是如何关怀他们胡家后人的。
“胡敞抢了我发带,没办法。”吴落一摊手,无可奈何地看着教首。
胡敞好不容易被胡宽制服住了,一听吴落说话,瞬间又蹿成毛猴:“吴落,你含血喷人。”
“闭嘴。”胡宽气不打一处来,在胡敞后脑勺重重一推,胡敞立刻蔫了回去。
吴落负手站在原地,面不改色道:“我可没有,就算喷了,我喷的是人吗?”
胡敞又要发作,他嘴唇一掀,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可脑袋才转到一半,屁股上横空飞来一脚,胡敞瞬间被踢到殿外,竟比他当陀螺转进来的速度还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