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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里灌满了泪花:“娘娘,您千万别泄了气,奴才在这宫里呆的久,什么事情都见过,奴才相信娘娘肯定会东山再起。”
叶安清摇摇头,东山再起有什么用,爹娘不会回来了,两位哥哥还这么年轻,还有她的小侄子!
她根本不信什么土匪,定是狗皇帝明里昭示恩德,暗里却斩草除根!
寸忠看看窗外的月光:“娘娘时辰不早了,奴才先回去,明日再来看娘娘。”
叶安清点点头,片刻以后,只听墙外“噗通”一声......
叶安清摇摇头,这小身板一来二回的莫散了架。
刚要趴下,便听到外面叫嚷起来。
叶安清蹒跚着步子挪到墙角,只听外面传来一阵拳打脚踢之声,犹掺着几个太监的骂骂咧咧:“我倒是是谁?原是你这个蹩脚的狗奴才,被打了五十板子还不消停,既然你对你家主子这么衷心,我便送你上路,让你的阴魂天天在这守着你家主子.......”
寸忠一直咬着唇捂着脑袋蜷在地上,始终不肯吭一声。
叶安清捏着被子的手哆嗦个不停,咬着的嘴唇泛出阵阵腥味,寸忠竟然是拖着这样的身子来看她......
她不敢出口,只怕一旦出口更让人下死手!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叶安清隐隐听到重物在地上拖动的声音,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很好!
你们这些王八蛋,成功激起了本姑娘的斗志!
本姑娘就要东山再起!
叶安清顾不上背后的伤口,雄赳赳气昂昂地跑进屋里,端起汤碗一饮而尽,又拿起馒头,掰了一块正要往嘴里填,听见角落里一只耗子“吱吱”地叫,叶安清想,万一以后能搞到火折子......
于是将手上的馒头扔了一块过去。
耗子也不怕人,上前闻了闻,扭头.......乌溜溜爬走了。
叶安清:“.......”
她现在真是活得...不如老鼠了!
硬将馒头塞下肚,叶安清又趴回床上,一番折腾,背后伤口必然全部崩裂开来,痛得她眼泪汪汪。
胃里一阵绞痛,叶安清揉揉肚皮,哎,她几时受过这种罪。
“啊——”肚子又一阵翻江倒海的痛意,叶安清捂着肚子痛到打滚!
不是吃坏肚子,是中毒!
居然在连耗子都不稀罕的饭食里下毒?
奥~也有可能耗子在这阴森森的冷宫里见得多了,闻出毒味儿了。
前后痛意轮番夹击,叶安清痛到神志模糊......
清晨的阳光洒在叶安清的脸上,温柔且暖,叶安清卧在冰冷冷的地面上,脸色泛着死青。
下毒的人真是黑心货,直接让她一命呜呼也就罢了,偏选了要把她的五脏六腑搅成肉酱的穿肠毒药!搅了她整整一夜。
叶安清悠悠转醒,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珍藏了五年的耳坠。
五年了,珍珠光泽依旧,在阳光下泛着盈盈的粉。
想起当年大婚时,她从太和殿前的台阶上,看着器宇轩昂的年轻帝王时,登时眼睛亮了:
她认得他。
当年她女扮男装偷偷跑去庙会玩耍,在树下等着说好要陪她去闯英雄榜却迟迟未到的二哥,旁边同样站着一位在等人的英俊男子,身材清瘦挺拔,眉眼英气,就是情绪低沉了些,最后似是终于不耐,转头看着她道:“兄台也是在等人么?”
叶安清:“......”
眼瞎么?不等人在这干杵着当庙里的看门神么?
男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锦盒递给叶安清,“这对耳坠便赠予兄台,祝兄台如愿以偿。”说完转身走了。
当日借着庙会幽会的公子小姐不在少数,他肯定以为叶安清也在等心上人了。叶安清打开锦盒,一对小巧圆润的珍珠耳坠静静的躺在里面,是个值钱玩意儿!
原来他竟是当年的太子,如今的皇上!
叶安清想:这感情好啊,熟人好说话!
可是新婚当夜,她独守空房,成了六宫笑柄。
可是成婚三年,她依然处子,却当了后娘。
叶安清长舒一口气,狠着心、用尽全身力气,将耳坠直接穿进耳朵,鲜红的血丝顺着坠子瞬间染红了粹白的珍珠......
叶安清没有耳洞。
小时候她怕疼,死活不肯打,后来知道耳坠的主子是皇上,她便存了小心思,期望有一天皇上能亲自为她戴上。
那时,她会挑起皇上的下巴告诉他:本姑娘早就看上你了!
若是皇上心情好,她还会撒撒娇,跟他说:本姑娘貌美如花,能被本姑娘看上是你的福气!
每次一想到这个场面,她心理就美滋滋地。
可是后来,皇上宁愿守着另一个相貌极似宫卿卿的替身女子,也不愿理她,她始终都是一颗棋子,先是定了亲让叶家上下替他谋权,后来成了婚又被利用着牵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