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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差事?他居然知道?
我想起现在是深夜,外面正是漆黑一片,怎么可以忘了宫灯?仔细一瞧,宫灯在他脚下不远处,依然幽幽发出橘红色的光。我走过去,原来里面的蜡烛已经换上了新的。我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多尔衮,心道:“难道是他换的?没想到平日里日理万机掌握天下生杀大权的魔王,心思竟比女子还细密,与平日冷酷的他判若两人。”我顾不得回头,道:“奴婢告退。”
只听他身后似笑非笑的一句:“憨态可掬!”
作者有话要说:
埋头码字
第21章 夜聊
我一出西厢书房,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发现已经吓得浑身哆嗦,最后狼狈地朝着禧春堂方向走去,照熟悉的路径回了住所。
芸溪替我开门,终于露出欢喜之色,迎上来道:“疏星,你跑哪去了,害我担心了一晚上。”
“咦,你脖子上……”芸溪不解地盯着我看。
“哦,没什么,有点痒,挠坏了吧。”脸上脖子上还是火辣辣的,我不想平添她的担忧,紧了紧领口,免得被她看到脖子里的淤痕,笑了笑道:“就是在内院迷了路,兜了好大一圈才回来。”略去东苑小书房见到多尔衮那一段,赶紧转移话题:“达海跟你说什么了?”
芸溪低头不语,失落道:“他明日即被派去处理皇帝继位大典守卫之事,我又要好几天见不着他了。”
我心道:“见不着最好。如果这段感情注定无疾而终,芸溪付出得越多,伤害也就越大。”
入睡前,我脑子里满延福斋的黑猫、反常的多尔衮、那些没有眼睛的女子画像,脑子里一团浆糊。从未有人拿“憨态可掬”形容过我,难道入了这清朝,我的智商都不够用了吗?
我听见芸溪也在辗转反侧,不禁问道:“芸溪,摄政王这么多福晋和侍妾,为何除了东莪格格,连一个子嗣都没有?”
芸溪转过身来,道:“外人都道摄政王妻妾成群,可是摄政王府的人,哪个却不知道摄政王一心只扑在国事上,不近女色。”
“不近女色?”我脸上一红,想到今晚他大发□□,自己差点成了他的人,说他不近女色,我才不信。
不过据我所知,从清□□努尔哈赤起,为了巩固满洲的军事力量,建州女真和蒙古之间满汉联姻非常普遍。多尔衮嫡福晋琼华出身蒙古科尔沁部,十四岁的时候就嫁给了他,嫡福晋对摄政王从来都是百依百顺,全心全意,可惜多年无子,先后又替多尔衮纳了两位蒙古侧福晋,分别是博尔济吉特.锦虞和博尔济吉特.宝音。
侧福晋佟佳氏是天聪五年由太宗皇帝皇太极指婚给多尔衮的,佟佳氏的父亲蒙阿图为较早归顺努尔哈赤的辽东大族满族高官,皇太极为了以示嘉奖,授予佐管旗务,佐正白旗,并把他的女儿指婚给了镶白旗主多尔衮。
我想,多尔衮的这些福晋,多多少少都有些政治婚姻的意味,夫妻之间虽然相敬如宾,但又有多少真情实意?我想到了芸溪和达海,想到了东苑小书房画像上的那个女子,在这个封建社会,多少人能够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追求爱情?哪怕权势滔天如多尔衮,也必须活在一定的规则之下,只能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对着一幅画像倾诉衷肠,没有子嗣,是否是他桀骜不屈的无声抗议?
“东莪格格的母亲,也是赐婚的吗?”我问道。
芸溪却摇了摇头:“东莪格格的生母李氏是个朝鲜人,崇德元年底,太宗率军侵朝鲜,国王被困南汉山城。翌年二月,多尔衮率军攻打居江华岛。摄政王刚柔并用,迫使江华岛上的皇公贵族投降,受降后,又严禁军兵滥杀掳掠,并送还所掳士女,对朝鲜国待之以礼,终于使他们投降。朝鲜宗室女子李南珠深受感动,仰慕摄政王才能,于是自愿随摄政王回盛京,服侍左右。”
除了嫡福晋,我与府里的这些福晋们只有那次接圣旨时短短的一面之缘。我对那位朝鲜福晋印象深刻,因为她在环肥燕瘦的女人堆里,并不十分养眼,甚至说不上漂亮,但偏偏却是唯一一个有多尔衮血脉的福晋,实在让人匪夷所思。我回忆起后世对于多尔衮的记事,还有一些改编的清宫戏,脱口而出:“听说皇太后和摄政王交情不错。”
芸溪谨慎道:“疏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清实行满蒙联姻多年,爱新觉罗的子孙和成吉思汗后代缔结无数姻亲,其中关系错综复杂,皇太后的妹妹是摄政王的福晋,她的姐姐却是英亲王的侧福晋,还有太宗的皇后哲哲是皇太后的姑姑,但是哲哲的另一个堂侄女,却嫁给了豫亲王,所以,皇族亲贵之间,不能也无法以裙带关系论亲疏。”
我听得一头雾水,知道芸溪完全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心道她在王府多年,竟然一点捕风捉影的事儿都没有听说,想必孝庄和多尔衮的那些私情,也是后世杜撰的稗官野史,不足为信。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原来如此。”脑子里却莫名想到东苑书房里那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