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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画像,她究竟是谁?
芸溪又提醒我道:“疏星,我们做下人的,一定要分清楚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特别是王爷的家务事,千万别打听了,免得引火烧身。”
我答应了一声,假装入睡,心里盘算着还有什么机会可以逃离王府。
转眼已是冬至,照顾多尔博世子并不是十分省心的差事,他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眉目和多铎有几分相似,话不多,平时言行成熟,小小年纪有着贵族子弟的派头,说话做事完全不似三岁的孩童。
按照夕月姑姑的说法,只给他念念书的方法完全行不通,这个孩子小小的脑袋里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好奇心和问不完的问题。
平日里嬷嬷丫鬟们照顾他起居,稍有不慎,他将碗和茶全数砸碎在地上。
这日,大雪纷飞,我穿过白茫茫的花园,来到内院,听说因为多尔衮喜欢梅香,嫡福晋的禧春堂也以‘梅园’著称。小院内各色腊梅开得分外艳丽,幽香清远,我忍不住摘了几支,拿在手中把玩,来到东暖阁,却听一声稚嫩又派头十足的命令:“掌嘴!”
多尔博世子端坐在椅子上,底下跪着平日里照顾他的小丫头塔娜,也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童,被他一斥,吓得面色煞白,眼泪汪汪地扇了自己左脸一巴掌,偷瞄一眼面无表情的多尔博,又扇了右脸一巴掌。
多尔博道:“再打。”
塔娜不敢违拗,一边委屈地掉眼泪,一边不停地扇自己耳光。其余的嬷嬷和丫头侍立一旁,噤若寒蝉。
我寻思道:“这小祖宗的脾气可是一点都不比多铎或者多尔衮逊色,年纪轻轻的,就唬住了一帮大人,还好他似乎对我还算听话。”我脱下斗篷,拍了拍上面的积雪,马上查尔达嬷嬷接过我的衣裳,像是见到了救星:“司马姑娘来了啊!今日还在东暖阁念书吗?”
多尔博一听到是我,早就跑了过来:“司马疏星,怎么这么晚才来。咦,你手里的腊梅这么香,你什么时候折的,怎么不带我一起去?”
我见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心疼还跪着扇耳光的塔娜,道:“我经过禧春堂随手折的,想放在东暖阁里,这清幽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世子念书也可以精神些。”我见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俯下身道:“塔娜犯了什么错?”
多尔博哼了一声,道:“她管不住自己的嘴,所以该打。昨日你教了我夜观月晕的方法,月晕而风,础润而雨。我看昨晚月晕础润,白天气候寒冷,就猜想着今天会飘雪。这可恶的奴婢却把我的话转告了夕月姑姑。多嘴多舌,没有拔了她的舌头,已经很不错了。”
我心中琢磨着这孩子的悟性果然非同一般,碍于三百多年的鸿沟,我没有用科学的视角定义月晕。其实这是一种比较常见的气象现象,由月光通过云层中的冰晶时,经折射而成。我们上气象学课的时候就知道,冷空气遇到暖和的湿空气,就形成要下雨的卷层云。这时,天上很冷,水滴都冻成了六角形的冰晶,当晚上的月光照射这些冰晶时,就形成了月晕。卷层云本身不会产生降雨,但其后的含有大量水分的中低云就有可能下雨,所以我们才说‘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多尔博不但掌握了“月晕而风,础润而雨”,还推测出由于气候寒冷,雨会变成雪,就这份逻辑的严瑾,已经甩开了二十一世纪还在学说话的现代儿童几条街了。
但是他小小年纪,太过骄横却是让人不敢亲近:“你猜对了不是很好吗?夕月姑姑恐怕也为你高兴。这次就饶了塔娜好不好?”
多尔博皱了一下眉头,勉为其难道:“我最讨厌多嘴多舌的奴才,幸好今天果然下雪了,不然,你当我会如此便宜了她?但既然你为她求情,那好吧。”一干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多尔博拉我坐在案前,又道:“司马疏星,你今天要教我什么呢?”
我自是有备而来,瞥了一眼多尔博圆嘟嘟的小脸,笑嘻嘻道:“还记得前几天你嚷着要我说出彗星的样子,我说来说去你总是想象不出个所以然。我昨儿个好好思索了一下,把我知道的画成了图形,这样你就一目了然了。”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张帛纸,上头画了二十九副彗星图。
作者有话要说:
坚持码字,突然发现已经快要入秋了,这个月又长胖了,一发不可收拾,想到即将到来的中秋和国庆,有点小期待有点小恐惧,亲戚朋友见了,会不会问,乇乇肉是谁呀?
第22章 多尔博
多尔博兴奋地从我手里接过彗星图,一边伏在案上专心看起来:“司马疏星你真是厉害,把它们都画出来了。瞧,‘赤灌’原来长这样子;‘白灌现’,五日,邦有反者......‘浦彗’,天下疾。”他摇摇头:“真希望多尔博有生之年都不要看到‘浦彗’。”
他仰起头看了看我,又朝随侍宫女道:“帮我研墨。”一边在绢纸上照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