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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对我的处罚已经是轻若鸿毛了。
多尔衮嘴角微微上扬,淡淡道:“甚好。”只不过他离开前,直视闷闷不乐的佟佳氏,深情道:“今夜我去你那里。”
佟佳氏受宠若惊,笑生双颊,脸上的阴云像被暖风吹散,开出娇艳欲滴的桃花,在多尔衮走后,便迫不及待带着红菱回延福堂了,仿佛地上跪着的我不过就是一只陶或瓷,只要她轻轻动一下脚,就能让我分崩离析,粉身碎骨,不过她怒意已散,也就不在意我的死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埋个坑,红菱的主子佟佳氏雇凶杀人?她想除去谁?猜出来的宝宝评论加精!
第26章 雪夜1
明清的冬日似乎异常寒冷,仿佛空气都被冻僵停止了流动,呼进去也是刀刮一般地疼。我跪在赏梅亭外,已经快两个时辰了。虽说我穿得还算厚实,但是寒风还是如同利剑无孔不入地往我的衣领,袖口里钻,割得我遍体鳞伤。
我希望雪赶在天色变晚前结束,否则一晚上的积雪也足以把我堆成一个雪人。偏偏鹅毛大雪瀌瀌的下着,像魔鬼一样意犹未尽地缠绕着哆哆嗦嗦的我。膝盖已经刺痛到僵硬,我赶紧摩挲双手以逼退渐渐上移的麻木感。
我预料在冰天雪地,呵气成霜的夜晚,如果放任意识消失,就等同于放弃生命,而我,还有着未完成的心愿。
“熬过了这一晚就好,司马疏星,不要放弃。”我往赏梅亭的檐角下方挪了挪身体,能挡一些是一些,任何一片雪花,都可能成为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夜幕终于降临了,我见西方天际长庚星渐渐明亮起来,不觉有些恐惧,就像一只又饿又冷无处可避的幼兽,祈祷着黑夜赶快过去。
此时花园里玉树琼葩、美轮美奂的琉璃世界对我而言,简直比地狱还要阴森可怕。我才发现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自己是多么的无助和凄惨。星辰的微光,竟然成了此时此刻这个世界对我施舍的唯一的温暖。
金星若是黄昏后作为暮星出现在西方天空,人们叫它长庚星;有时作为晨星,黎明前出现在东方天空,所以又有人叫它启明星。古代的天文学家亦或直接称它做太白金星。太白金星在古代天象中意义非常,太白主刀兵,“太白逝天道崩”、“月遮金星”、“太白入月”等等都可以成为纲常变乱或者发动战争的借口和由头。犹记得曾经和秦一鸣在吹着暖气的图书馆里,一起研究着窗外那颗明亮的星星。
秦一鸣温暖地笑着:“行星运动自汉至明共有数千条之多,其中,掩犯记录形式简单,记时到日,历代典籍中可找到记录88条,有人用当前最精密的DE102历表对他们进行了换算验证,经计算,其中56个记录天体相聚在1000寸以内,这些记录基本成立,另外一些错误的记录,甚至没有掩星的主题,这些错误显然是在编纂中产生的。相比之下,行星留守的记录错误率就更高了。”
我合上早已翻腻了的《宋史. 天文志》,道:“你是想说,黄一农先生对中国古代‘荧惑守心’的天象记录的研究,找到战国到明末的23次记录,经用现代行星历表计算,竟有17次不曾发生这件事吗?”
秦一鸣道:“‘荧惑守心’并非瞬间即逝的天象,常常持续十几天。无论如何,古代天文学家应该看到他们的绝大多数。然而,从前3世纪到17世纪的记录,36次事件中只有6次被记录下来,显然有隐匿不报的因素。”
我带了一些不耐烦:“那又如何,几千年来,天文已经成了当权者的工具,常被事后伪造来附会统治者的意愿。事已至此,什么都改变不了。”我不知道他是真不记得还是装疯卖傻,再过几个小时,我二十三岁的生日也要翻篇了。
秦一鸣变得有些严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就因如此,历史可能是错的,导致了如今我们所做的一切,所遭遇的一切,其实都是错位的,我们离真实太遥远。举个最简单的例子:‘齐桓将霸,五星聚箕’,发生在齐桓公称霸之后的二十年,伪造一句天文,简单的穿凿附会,使得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变得顺理成章。试想一下,如果当时社会上没有‘齐桓将霸,五星聚箕’一说,伐楚还会得到诸侯的支持吗?会有后来的战国七雄、会有后来的唐宋元明清吗?”
我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一切木已成舟。而且依靠我们现代文明的科技水平,这种穿凿附会的天文学错误也鲜有耳闻了,对我而言,历史如何,无关紧要。”
秦一鸣似乎有些失落:“疏星,你难道不觉得过程比结果更重要吗?我若为星辰,看着千百年来人世间的沧桑巨变,我想,我一定希望说出真相。”
我带着嗔怒,狠狠地把书砸进书架,气冲冲指着窗外那颗长庚星道:“够了,星星如果会说话,也许会说出我当初选择‘天文学’的真相,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天文,一点也不喜欢!”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我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