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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

      这衣服华美至极,都准备找你做衣裳呢。既然你是摄政王府的人,那定是以我们这些摄政王福晋为先,知道了吗?”
    我舒了一口气,索性女人们的焦点从古至今都是在穿衣打扮上,李南珠也还不算太笨,答道:“是。”
    佟佳氏把东莪格格收做养女的想法被扼杀在萌芽中,一路上脸色就如吃了苍蝇一般难看。相反的,李南珠精神焕发,不但不用担心东莪被抢走,而且意外收获了多尔衮的垂怜,许她每月十五去朝鲜世子府与同族亲友叙旧。
    宴席结束,我略感疲惫,打不起精神来,只想快点回去睡个天昏地暗。突然有人从身后追上来,不由分说地抓住了我的手腕,我被生生拽出了摄政王府的女人堆,引起一片喧哗。
    琼华实在觉得他此举不成体统,刚想斥责几句,多铎却先道歉起来:“皇嫂,我与疏星姑娘有几句话要说,请恕罪。”众目睽睽之下,简单粗暴堂而皇之地把我拽走了。
    晚上紫禁城的风很凉,我明清世界单薄的身体被风吹得七扭八歪,又被多铎拽着挣脱不得,幼小的心灵很是烦躁,却又说不出一句话。自从到了这个鬼地方,我小心翼翼步步为营明哲保身,却难逃是是非非曲曲折折,就如此刻深宫大院脚步踉跄受人挟制,不知又要惹出什么官司。胸中无明业火喷薄而出,我狠狠地往多铎的手臂咬上一口:“豫亲王真这么喜欢摆布别人吗?我又不是根木头。”
    多铎似乎心情也很不好,只见他紧皱双眉,抿着嘴置若罔闻。宫外已经有马车等候,多铎却不理会,怒气十足地看了我一眼,突然解开一匹马,把我放上马鞍,自己跨上马背抱紧我,一扬马鞭,让马儿朝着宫外深邃的官道驰骋开来。
    我紧紧抓着缰绳,多铎一言不发,不知道在生什么闷气,连喘气声都带上了一些脾气,满眼是不断向后退的漆黑,犹如进了时光隧道不知道下一刻会停在哪。
    渐渐地我们沿着一条小河前行,只见河越来越宽,水越来越急,路越来越颠簸,石头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终于,多铎勒住缰绳,在一处水汽盈天的地方把马儿停了下来。我倒吸一口凉气,眼前三丈外就是一个悬崖,脚下是湍急的河水,汇成一块瀑布飞流直下。我们正稳稳地站在河中央的一块巨石上,如果不是常来,他决计是无法停在这块石头上的。
    水流声掩盖了我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的声音,回忆如湍急的河水将我淹没,我确认来过这里。
    天仙瀑,几百年后,我将从这里跳下悬崖。
    脑子里顿时回忆起很多画面,曾几何时我与秦一鸣在一望无际的旷野观看流星雨;曾几何时,我鼓起勇气低眉顺眼地向他“催婚”,他却执意买了飞往智利的机票;曾几何时,忧心忡忡的夜晚,秦一鸣发来照片,他精神奕奕地站在拉西亚山施密特望远镜旁边比了一个剪刀手,背景是土黄色雄浑苍凉的阿塔卡玛沙漠,告诉我等他观测到他研究多时的类星体,就回来向我求婚;曾几何时,秦一鸣失联的消息传来,我歇斯底里地通过父亲的帮助万里迢迢找遍拉西亚山,甚至是阿塔卡玛沙漠。
    “有很多方式,其中的事物看似分离,而实际上并未分离。”
    “时间并不像它看起来的那样。它不是单向流动的,未来与过去同时存在。”
    曾几何时,我通过跳崖的方式,企图打破身体的微粒,打破自身存在的种种规则,来到了这个时代,重新组合,只为寻找秦一鸣。
    我一直以为这些记忆刻骨铭心,如今再次站在天仙瀑的悬崖前,触手可及的世界却让几百年后的记忆缥缈地如同一个梦,在这星辰朗朗的夜空下,我已不知道到底梦为此生,还是此生为梦。
    面前的男人使劲摇了一下我的肩膀:“司马疏星,你说话呀!”看来多铎被我嚎啕大哭吓得不清。
    我擦了一下眼角,收拾起泪流满面的悲伤:“住手,我头晕。”
    多铎松了一口气:“你这丫头真是奇怪,站着也能做恶梦吗?怎么叫你都不醒,像中了邪一样。”他失而复得似得将我紧紧搂住。
    我道:“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多铎看了看手臂上的齿痕,叹了口气道:“本来生气的人应该是我,却不想被你咬了一口。刚刚看到你哭,我便什么气都没有了。”
    他眺望前方的一片虚无,玩笑似地道:“这里很清净,只有水的声音,如果水声还不能让我自己冷静下来,前方就是悬崖。”
    他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根锦葵金簪,凝视我道:“你要如何解释?别告诉我你不小心丢了被于嬷嬷捡了去。”我心虚地退了一步,挣脱他的环抱,他却逼近一步,道:“这根金簪,那老妈子不配。她说谎,我命人打落了她的牙齿。”
    我惊得满身虚汗:“是我给她的。”
    “你竟这么不珍惜?”他带了些伤感:“怪我,没有告诉你这根簪子的来历。我的母妃生前很是受宠,父汗曾亲手为她打制了三枚金簪,一枚锦葵,一枚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