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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松叶,寓意爱比金坚。后来父汗死了,母妃殉葬前把这三枚金簪给了我们三兄弟以作念想。你不知道,这枚锦葵金簪对我意味着什么。”
我本就对此有些歉意,这下更是愧疚:“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你母妃的遗物。”
多铎追问:“若知道了如何,你会时时刻刻带在身上?珍之爱之?”
我心中暗想,单单冲着“爱比金坚”四个字,如若知道,我是决计不会收下的。
但是知道他如此看重我,竟将这么重要的金簪送给我,我的确有些于心不忍,奈何我俩之间本不该有这么深厚的情分在,有些话,迟早是要说的,晚了反而坏事,斟酌再三,我言道:“奴婢怕是要辜负你的厚爱了。奴婢早已心有所属。”
让我意外的是,多铎强健的体魄竟抵不住这句“心有所属”,踉跄地退了两步,完全不似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却如一个被心爱的女子拒绝的腼腆少年,忧伤而脆弱。我心中琢磨,虽说你的身份地位相貌品性皆是万中无一,我若是明清时代的女子,你自然是难得的良配,奈何我却比你年轻几百岁,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什么时候又会突然消失,我司马疏星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瞧他郁郁寡欢,我心中也有些戚戚焉,才明了不知不觉中我竟已经把他当做了知己,于是便觉得自己对朋友太不厚道,有几百年的差距又如何,知己之间本该坦诚相见。
多铎呆了许久,终于回过神来:“心有所属,是我十四哥吗?”
我连忙摇头。
多铎激动道:“你不肯承认?外头都在谣传摄政王看上了一个汉人女子……你对多尔博那么好,是因为我还是因为我十四哥?难怪你救多尔博落水那次,我向十四哥求取过你,他不同意却又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还有,为什么要帮十四哥的福晋做那些争风吃醋的事情?整个皇宫的男人太监都盯着李福晋不眨眼,只有十四哥和我是在打听你跑哪去了。”
我被他问得摸不着头脑,因为连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卷入了那些是非,更不知道多尔衮甚至替我回绝了多铎的求亲。我故意疏远,躲避多尔衮,他亦是对我视若无睹。喜欢一个人不该是这样吧,喜欢一个人该是天上地下地粘着他,就如我对秦一鸣亦或如多铎对于我吧?
想清楚了之后,我笃定道:“不是。我和心上人相识是在很久以前,后来好多年我们断了联系。但是,那一次,就是我出王府走丢的那一次,我碰上了一个人,他骑着马,说着和好多年前一样的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们一样都姓秦,一样温润如玉……我想,应该就是他。”
多铎思索片刻道:“姓秦?莫非是那乱党?”
我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最大限度地对多铎坦白,因为心底里,我的确已经把他当做知己,就如我曾经也对芸溪敞开心扉,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我需要自保,但我更贪恋朋友的温暖。
不料多铎如释重负:“还好,还好。不是十四哥,那我就还有机会,我会让你回心转意的。”
夜色已经深沉,多铎怕我受了风寒,于是送我回了摄政王府。临走前,他再三确认我的心上人不是多尔衮并且让我发了誓,我哆哆嗦嗦地说完誓词他才安心放我走。我上辈子这辈子从没发过什么誓,竟煞有介事地为此失眠了一个晚上,世上没有什么后悔药可以吃,我只暗自提醒自己不要违背了誓言。
作者有话要说:
24:00前准时更新,不见不散
第34章 芸溪
腊八节之后,有我这个明清“新锐设计师”名声在外,大福晋琼华的禧春堂门庭若市,各色宗亲或者是权臣的女眷争相拜访,着实让她喜不自胜,于是更是把我当做宝贝一样的关在她的禧春堂,起早贪黑地为各种贵妇设计华服,甚至连多尔博的功课也顾不上了。
于服装设计这个领域,我是个不折不扣的绣花枕头知之甚少,唯有将香奈儿、纪梵希等等略有印象的高定礼服搬出来照抄,饶是如此,我也快黔驴技穷,无奈求取式样的贵妇却还是络绎不绝。
夕月姑姑遵了琼华的意思对我有求必应,我趁机要求把每个月的例银多加一倍,另外需要一个助手。例银的事琼华立刻便允了,对于我为她开拓的社交人脉资源而言,绝对是划算的买卖,助手的事却颇费了一些周折。我点名要了芸溪,佟佳氏暴跳如雷,一哭二闹地告状到了多尔衮东苑小书房门前。后来听夕月姑姑说,恰逢多尔衮和他的亲信巩阿岱商谈要事,多尔衮不但丢下一句内院的事一切由琼华做主,还斥责了几句让佟佳氏闭门思过,着实让我和芸溪开心了好几天。
女人们忙的不亦乐乎,前朝的形势亦是一日千里,风起云涌。南明派出左懋第使团来北京谈判,多尔衮却将其软禁起来。并写信给南明阁臣史可法,提出“削号归藩,永绥福禄”。
多尔衮以摄政王之尊掌握了兵政大权。多铎和阿济格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