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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行益见我如此说,喜笑颜开,才迈开腿,突然他脚下的草地下陷涌出泥浆,李行益站不稳瞬间往下栽倒在泥塘里,他拼了命的想要抓住什么,可惜身边连个稻草都没有,他呼救道:“公主,快救我!”这泥塘我也曾误入过,幸而贞兰和玉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树藤把我拖出来才没有溺死。
我得意地转过身去,假装焦急道:“李大人,你怎么了?”
李行益似乎已经看穿了我设的局:“公主,快来拉我,否则,你就不知道摄政王府的刺客是谁了。”
我的确有些动心,转过身去,见泥塘已经没过他的胸膛,即使我想救他已经回天乏术了,何况凭我的力气,根本没法把他拉出来,我如释重负道:“不重要了,没有你的指令,相信刺客是不会动手的。他是谁,也就不重要了。”
李行益如挣扎的猛兽,目光不可置信而又怨恨地可以瞬间撕碎我,最后力气殆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泥浆湮没自己的脖子,灌入耳朵,临终前他发出最后一声惨叫,:“狠毒的女人!为什么?你可是明朝的公主。”
李行益整个儿被泥塘吞噬了,骨头都不剩。我在那上面扔了些杂草,免得让人看出了端倪。
我的脑海里,只留下他那惊恐的眼神。
我呆呆的走出茂林,谁会料到,太阳还未升起,轻烟薄雾的山脚下,枝繁叶茂的林中,上演着滴血不见的厮杀。
我闭上了眼睛,眼前依旧满是血腥的画面。至于李行益那句“为什么”,我确实不知如何作答,无论是二十一世纪的司马疏星,还是明朝公主朱萤雪,都没有理由为了多尔衮以身犯险,成了一个□□裸的谋杀犯。
我回到马车的时候,贞兰、玉淑连马夫依然呼呼大睡中。
我唤醒了马夫继续赶路,对他们而言,我只是离开了一小会,或者说,从未离开。
姜姐姐被我们接回普门寺的时候,已是下午,整个人已经被折磨得疯疯癫癫神志不清。我小心翼翼地为她梳洗,为她上药,安顿她入睡,已是月上柳梢头了。我略带心疼地悄声道:“姜姐姐,我已经为你和李凒报了仇。”她也只顾看着我呆呆地傻笑。
贞兰守着她,我叫玉淑陪我坐在寺刹后檀香树下休憩。
玉淑扇着扇子,感叹道:“公主你对世子嫔情同姐妹,真是菩萨心肠。”
我掩嘴苦笑,她何曾知道眼前这“菩萨心肠”的人,滴血未沾却已害了一条人命。所谓的情同姐妹,不如说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同情。
虽说观察下来,贞兰和玉淑还是比较可靠的,我甚至一度想过让她们成为我的心腹,但是毕竟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佛曰不可说,一说便是错。每每我想对她们敞开心扉,却又想到芸溪,她们都有一双晶莹剔透纯洁干净的眼眸。我曾经那么相信芸溪,实在不愿接受她只是琼华安排在我身边的一颗棋子。我多么希望这只是李南珠在胡乱猜测,再相见时我们还能纯真如初。
第42章 凤林大君
西海在皎洁的月色下闪着磷光,风光旖旎,我的绫罗衣衫随风飘起,磨岩石像光洁如镜,映 照出朱萤雪的容貌。
玉淑道:“公主真是奴婢见过最美丽的人儿!”
我诧异道:“真这么好看?”
玉淑猛地点了点头。
我若有所思地低下头,想到的却是满清摄政王府东苑小书房中的女子画像,那个被多尔衮埋在心里的女子,到底是谁?
有些事情,哪怕隔着海,万里迢迢,仍然可以让人耿耿于怀。
从未料到,我为了秦一鸣去死,如今却为了多尔衮杀人。如果说为了秦一鸣去死的是司马疏星,那么为了多尔衮杀人的又是谁?海涛拍击着海岸,正如我心事重重,看着已入瞌睡的玉淑,我知道自己又要不眠不休。
哪怕他恶贯满盈,我毕竟害了卿卿性命。
我只觉得在世界呆得越久,司马疏星的印记就越弱,相反的,朱萤雪的家世和容貌都太过鲜明,鲜明地似乎能把司马疏星整个吞没了。
就这样胡思乱想地吹着海风,梦中又遇恶鬼索命,张着血盆大口露出獠牙,我闭上眼睛依偎在多尔衮的身边,那熟悉的感觉恰似寒冷孤寂的雪夜他怀中的温暖,让我不再恐惧。醒来时,我发现原来是身上盖了那件黑裘,玉淑怕我着凉,特意翻出来的。
快中午时,我陪着姜姐姐观鱼,突然贞兰上气不接下气道:“公主,不好了,不好了。”
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洛迦山上布满了官兵,说是在找人。”
我撒着鱼粮,看鱼儿争先恐后地冒上水面撕抢。
贞兰睁着大眼睛,意味深长道:“据说是找李大人。”
玉淑惊诧道:“不会是和我们公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