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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现自己之前有多么的莽撞,“我下次也不会再这么冒险了。不过阿舒,你想过把脸上这些泥糊糊的东西弄干净么?”
或许是变为绿名的原因,赵正对白舒的称呼发生了改变。这种变化令白舒心生警惕,他侧头看着赵正:“你要干嘛?”
“总觉得你好像长得很好看啊,”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伙伴总是不同的,如今已经放下了警惕的赵正,很多话不经思考的就脱出口了,“你要是长得好看,我可以帮你在城里找个活计,或者你想要个家?”
“不了谢谢,管好你自己就行。”白舒否决这个提议,“我自己能够养活我自己。”
“说起来,你射箭好准啊!”赵正想到白舒三箭只空了一箭,“就是可惜中间那一次,没能把那只大熊的另一只眼睛也射瞎。”这一刻,赵正和系统的思维同步了。
然而白舒却是有意落空了那一箭:“是什么给了你射瞎那只眼睛的自信,没听说过背水一战……哦,那是之后的事情了。”这种造词还得解释的事情,真的很麻烦啊,“如果我射瞎了他那只眼睛,这只大熊就得和我拼命了。”
“我打不过,你也打不过,咱们两个联手也打不过。”白舒冷静地分析道,“如果我真的射瞎了他两只眼睛,这只熊就彻底被我激怒了。我断了他的活计路,他自然也不会放我一条生路。所以,吓唬他并且吓走他,已经是最好的做法了。”
赵正似懂非懂,他还想再追问,可白舒已经不愿意多说了。
第10章 同居长干里
许是因为受到了大狗熊的惊吓,又或者是终于意识到了一直以来他所在的林子,即便隔着就是赵的都城邯郸,也并非是绝对的安全,赵正一连好几日都没有再来找白舒。
对于这件事,白舒倒是没有系统那般愤愤不平:‘我还以为你不喜欢那个家伙。’白舒蹲下身,将那日射出的,带着青铜匕首的箭拔出,手指轻轻敲了敲箭端上帮着的青铜,听着匕首发出的嗡鸣。
‘毕竟你一直在叫他小红名?’
【难道我应该喜欢他?】系统在白舒的意识中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叫声,【那种吃你的,喝你的,虽然还不至于用你的,但是你所给予远超于他所回报的家伙,就是传说中的吸血鬼对吧!】
白舒抽搐了一下嘴角,到底没忍住去纠正系统的形容:‘吸血鬼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算了其实也能这么用,但是你有意识到那家伙还是个小孩子吧,一个真正的·小孩子?’
系统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很感激你对我的偏向,但是你瞧,’抹去了锋面沾染的污物,白舒将青铜匕首举在空中,感受着匕首在眼睛上打出的阴影,‘这不就是我所获得的报酬么,迟来,但是不会不来。’
在这个以冷兵器为主的时代,国家对生铁的铸造已经极为成熟。但是同样因为它是兵器的主要成分,各个国家对铜铁的铸造极为严苛,若是没有户籍或者是渠道,轻易是无法得到铁具的。
白舒心馋冷兵器很久了,却碍于他黑户的身份,只能停留于‘借用’的程度。虽然当初救赵正的时候,索要匕首确实是为了震慑那只大狗熊,但是这都五六日了也不曾见到赵正来,可见这匕首于他也算不上什么。
自己小弟的身份,看起来也不是普通家的孩子呢。
将匕首在怀中藏好,随手将当初用于捆绑的树枝扔在地上,调转方向朝着与邯郸完全相反的地方去了:‘眼光放长远点儿,小可爱。’他又并非只有赵正这么一个小伙伴。
就如同群星拱月一般,在邯郸的周围还萦绕着无数的村落,近的只有一两个时辰的距离,远一些的也不过是半天的路程。
所以当白舒进入小镇的时候,太阳也不过刚过头顶。
村外群聚的小孩们不知是谁先瞧见了从林子走出来的白舒,丢下手中的石子朝着白舒跑来。其他孩子也被影响,一边跑一遍高声欢呼着:“白哥哥来了,白哥哥来啦~”
“小白来了啊,”在田地里干活的庄稼汉子听见了小娃娃们的喊声,放下了锄头对着白舒打招呼,“今日要不要在大叔家吃饭?”
“那可好,”白舒张开手,稳稳接住了冲的最快的两个小鬼头,“我惦念婶子的饭可是好久了,今日我要是吃得太多,大叔可不许叨唠我。”他露着两颗小犬齿,看起来格外可爱。
庄稼汉子听见自家婆娘被夸奖,自然也是高兴:“让你婶子把你上次提过来的兔子宰了,今天加餐!”他笑着回应,一边说,一边叫自家儿子跑回家去和婆娘传话。
听见有肉吃,小鬼自然高高兴兴的往回跑,不过一眨眼就窜远了。而其他的孩子们听见别人家有肉吃,自然也不甘落后,唧唧喳喳的缠着白舒,指望他能改变主意。
“白哥哥你来我家,来我家嘛!”
“不,白哥哥你来我家,我大姐前番还在惦念哥哥你呢。”
被一群小鬼头坏绕的白舒超级享受这众星捧月的感觉:“你们不赶紧回家吃饭?”他摇头晃脑,“我还打算吃完饭教你们打鸟,要是你们没力气了,我可不教啊。”
早就见识过白舒百发百中的手段,小娃娃们兴奋地冲上前和白舒拉钩钩,然后手拉着手,哗啦啦的往村子里跑去了。
白舒盘着手站在原地,看着小鬼头们用完就扔的架势,好气又好笑。
“那群小鬼还真是喜欢你啊,”趁着这个机会,庄稼汉子将东西都收拾妥当了,架在肩上爬上了相对高出一块儿的土路,顺手将一个包裹递给了白舒,“今晚在叔家住下?”
“那就麻烦大叔了。”白舒并未拒接,没有固定住处的他这些年就是这么长起来的,信息与科技不发达的农耕时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简单且直接,虽未能达到大同,却也是极善的。
并非是个真小孩儿的白舒,自然知道该如何做才能更加讨人喜欢:“我和弟弟一起睡,婶子身子刚显怀,阿弟正是闹着的年纪,叔要是信我,这些日子我看着他。”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大叔哈哈大笑着,看着白舒将东西抱好后,一巴掌按在了白舒的头顶,“你也是叔看着长得,是好是孬,叔还能不知道么。他要是有你一半自立,叔就放心啦。”
白舒笑嘻嘻的嗯了一声,对于这种家长式谦虚报以微笑为回应,然后像是随口的提起了其他事情:“叔,你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可靠的铁匠啊。”
“铁匠?”认识白舒也有两年多的庄稼汉子并未多想,“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和村子里说啊。”
民风淳朴不过如此了:“我估摸着我的户籍快要落下来了,”这种假话白舒张口就能来,“想着等以后有了自己的小家,怎么也得置办写家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