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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只是看着,如雕塑一般,神态冰冷且无动于衷。
    嫪毐与赵姬到底还是有几分情谊的,无论这情谊究竟因何而起因何而生,但这毕竟是为他生过孩子的女人:“嬴政,”一直站在原地不曾上前的男人,因为看到赵姬几次的狼狈终于跨步上前,“你这个狼子,她是你的生母啊!”
    随着嫪毐一并上前的,还有他身后的士兵。
    如此的指责并未撼动嬴政,嫪毐和赵姬于他来说就好像是两个截然不相干的人,不需要施舍注意力,甚至连看一眼都是在浪费他的眼神:“有时候,也希望孤是个狼子啊。”他叹气,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嫪毐,俯视着赵姬。
    嬴政单手抓着佩剑,就如此任由自己被包围:“孤忽然失去兴趣了,”他的称呼发生了变化,“就这么浪费孤的冠礼陪你们做戏,实在是太蠢了。”
    “什么?”不同于之前站得远,这一次嬴政的话嫪毐听得很清楚。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你说做戏?”明明包围了嬴政,明明已经插翅难逃,可嬴政如此平淡的态度激怒了嫪毐,他松开赵姬,拔剑刺向嬴政。
    “下次遇到人才之前,”嬴政转身,就如此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了嫪毐面前,“先问问你自己——”
    随着青铜剑清脆的撞击声,一位身着叛军盔甲的男人挡在了嫪毐与嬴政之间,他单手持剑顶着嫪毐的剑,甚至还颇为悠闲地对着嫪毐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王上说的是,”他语气欢脱,“下次遇到怀才不遇的壮士之前,先问问他,到底是为什么被前主子嫌弃的。”
    “王翦!”嫪毐认识这个男人,这是他自酒馆中挖出来的,形骸浪荡因为怀才不遇沉迷醉酒的男人,“你竟然敢背叛我!”
    “别这样说啊,哪里有背叛啊,”王翦笑嘻嘻的一个反手,将嫪毐压着他的力度反顶了回去,“翦可是持秦王令,合法且合理的领了两份薪酬呢——这次可没翻船。”说着,他还有空在嫪毐疾风骤雨般的攻击中去看吕不韦。
    然而吕不韦脸上尽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茫然,显然已经将这位旧人忘了个干净,这就让王翦感到挫败了。吕不韦今日实在是太听话了,他动不得,但好在还有个皮皮毐,于是王翦便将这样的憋屈尽数撒在了嫪毐的身上,一时间局面呈现出了一边倒的情况。
    “你难道不想要彻侯之位了么!”嫪毐的剑术虽然在秦国也排的上名号,可花架子毕竟只是花架子,有哪里是王翦这种真枪实战磨砺出来的,“难道你不想要勋爵地位了么?那些许给你的东西,你都不想要了么?”
    “大概因为翦找到了更想要的东西,”王翦趁着嫪毐抽剑的空抬脚一踹,直接将他踹下了楼梯,看着他应为自己的力度一路翻滚,竟找不到时机停下来,“哇,大王,所以翦早就说了,这么长的阶梯,稍有不慎就会出事儿啊。”
    他单手持剑,另一只手搭在了眼睛上方,做出遮挡阳光的眺望姿态:“唔,九百九十九阶台阶,他滚得真好看,啊,想想看就觉得好疼啊——听说他很大——会不会凸出来做个刹车,啊,听着就好疼啊?”
    开了个成人车后,顺手将剑别回了腰间,追着嬴政进入了内阁。
    作者有话要说:王翦:嘿嘿嘿没错又是老子,老子这次合法领了两份工资,还没被解雇,开心~
    QaQ,昨天游戏开始还没四十分钟,就被答上来了Orz,然而不知是不是因为作者回复的太快,所以到这章发表的时间为止只有‘卖女孩儿的小火柴’回答且回答正确了(而且一击毙命),只有一个答对的所以加更一章,这章是日更与加更合并之后的肥大章节(一共七千多字呢~)
    话说审核的是不是有毒,审核也就算了我没开车没入黄竟然还能高审???
    政哥都行冠礼了,离和阿舒双双且见面掉马还远么~
    P.S 政哥这柄剑,就是上一章中阿舒叫政哥走,然后顺手塞到他手里的剑(同时还是未来那个王负剑的剑哦咦嘻嘻嘻嘻,笑容逐渐变态)
    说到冠礼,就要推荐一下在下的预收文了——隔壁综武侠穿越成武侠世界皇帝的文《泰山封禅》了解一下?
    第57章 相逢不远道
    嬴政可没兴趣理会王翦的耍宝,在加冠礼的最后,成年的贵族需饮下长者的赐酒,宣告礼成。酒早已备好,但因为嫪毐的打断,原本的温酒已经冷了下来,端酒的小黄门不知什么时候也换了人。
    对于此事嬴政倒不意外,他抬头看了一眼端酒的人:“浑身都是味,难闻。”
    “王上未免也太过挑剔,”那青年眉宇间与蒙恬有几分相似,“不错啦,比起兄长,臣下就好像刚从香闺中出来一般,不过味道真的有那么大?”话说到这里,他自己扭头闻了闻肩部的衣服,然后被他自己呛到了,“好吧的确有些,王上的鼻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王翦也就比嬴政晚进门一步:“哟,小毅子~”他对着端酒的青年打招呼,“你们处理完外边儿那些叛军了?这么安静么?亏着翦还想了好多借口糊弄那个傻子哎。”竟然还有几分遗憾和惋惜自己的才华无处施展。
    被称之为‘小毅子’的蒙毅对着王翦翻了个白眼:“王上,人已经抓过来了,兄长正在外面清点收获呢,”说到这里,他露出了一个坏兮兮的笑,“走之前臣下看了眼长信侯得库房,哇,那可是富足的很啊。”
    “人压过来了?”嬴政对这些杂碎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嫪毐之前到底有多少钱他为什么要关心,反正今日过后都是国库里的钱了,都是他的钱了,“正好,从正门拉过进来,让那对儿奸夫□□好好瞧瞧吧。”
    他缓步走上了王座,黑色的袍子随着他的动作被向上穿梭摇曳,可直至嬴政坐下,无论是王翦还是蒙毅,都还站在底下没有动。嬴政也不生气,他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似乎在于二人比耐心一般,只是闭目养神,一字不说。
    “王上,”在短暂的沉默过后,收到蒙毅的颜色的王翦脸上笑容收敛了几分,“您真的要这样做么?臣下当然不是觉得您做得不对啊,您怎么处理嫪毐那个毒夫都是应该的,但王太后和那两个孩子……”
    “心疼了?”嬴政的语气还是那样平静,“看在你的面子上,保他们也不是不行。”
    “不不不不,”太过了解嬴政的后果,就是听着他这句话,王翦身上的汗毛都炸起来了,“不保,当然不保,翦是您的人,生是您的臣子,死自然也是您的,所有和您敌对的都死不足惜,死不足惜!”
    他看到了蒙毅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但他还能怎么办,只能讪笑。开什么玩笑,他平日里皮归皮,但关键时刻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不说他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