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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文士们没一个出声的。”
若是这样的国不亡,那哪里还有天理:“我知道你们都在说当年那批秦人是我资敌,可你也不看看,在那些人之前我早将实物和配方交给了他们——结果呢?贵族之间倒是忽然流行起了这股风潮——可该死的,这根本就不是给他们的东西!”
白舒攥紧了拳头:“他们留着做什么,国破家亡的时候留着切腹自尽么?”满面的嘲讽,“人家秦国呢,拿到了方子第一件是实现对徐夫人的承诺,还买一赠一送了两套钢甲和配对的盾与陌刀来——”
别的不说,就这份对承诺的重视,秦国不盛才是没有天理:“当年赵偃是怎么拒绝我的啊,‘实在是消耗太大了,打不起’。可同样的配方,秦国又是怎么做的呢?难道秦国就很富了?不见得吧。”
白舒睁眼,看着头顶悠闲游走的白云:“今年夏日大旱,你上书陈明利弊希望邯郸今年能减免赋税,结果呢?”
“他们邯郸不要的东西,送给秦国好了。他们不要的人才,都献给秦王政好了,反正也是他们不在乎在先的。”
如此幼稚的话让利颇感无奈,他对赵国其实也没什么太强的归属感,毕竟是赵偃昏庸害得他祖父于忧心中离世,让他的父亲病重差点儿死在了前来边关的路上,让他的妹妹自小体弱需要阿生照顾。如今的赵王赵迁也没见得有多么的贤明——但毕竟是他的国家。
“韩国灭国了。”这件事已经是旧新闻了,白舒听了除却唏嘘之外,还有一种早知会如此的感慨,“韩国于秦国的一部分文士在听说这条消息后,自杀殉国了。韩非也与府中自尽,秦王政知晓后不胜悲痛。”利念情报的声音感情丰沛到虚假,“于是秦王政决定向发布招贤令——嗯,另一种方式的招贤令。”
白舒抬眼,不是很理解利嘴中的,什么叫做‘另一种方式的招贤令’的比喻?
于是他就看见自家副官将手中的锦布向前递了递,示意他赶紧看王令的态度不要太明显:“比如他听闻赵国边关有一位将军舒很厉害,与当地颇受百姓尊敬,甚至年纪轻轻就是赵国边关独当一面的大将,所以想要一见。”
白舒:“???”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都是时光飞逝大法,上两章时间线差不多是公元前234年,即秦王政十三到十四年左右,韩非出使秦国在这一年。而这章的时间线在公元前230年,即秦王政十七年到十八年左右,最出名的事情就是这一年韩国灭国了,以及赵王想要重用廉颇所以派人去楚国找廉颇于是有了‘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梗。
历史上韩非大约是公元前233年左右死的,但是本文私设韩非死于韩国亡国后。历史上无论韩非是怎么死的,这文设定是自尽,嗯,政哥和李斯不背这个锅。
年龄的话,大致排序如下:李斯44(其实人家李斯这个时候应该54的),王翦39,陛下29,蒙恬29岁,甘罗28,蒙毅27,阿舒26,扶苏苏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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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停杯投箸不能食
白舒:“???”
他的脸上写满了茫然的问号,头一次觉得到他的赵话可能不是很好,又或者这么多年他终于老了,产生了老聋耳鸣的情况,“我刚才听见你说……秦王政说要见我将军的那个身份?”
“是,”这正是利如此忧心的原因,他将手中的写着王令的锦布向前递了递,“我听着线人的意思,这次秦王的信使前去邯郸,是冲着您来的,且来者不善。”
“总不能是知道了最初那几年,我们有把匈奴和羌人往秦国边境赶的事情吧。”那可就真的拉了大仇恨了。白舒嘴上这么说,边伸手接过利手中折叠起来的布锦,躺倒在草坪上以天空为背景,摊开了这来自邯郸的王令。
上面的辞藻还是邯郸版一如既往的华丽且无用,除却往日照本宣科的要他去邯郸之外,的确增添了很多东西,一如利所说,是与秦国的来使有关:“奇怪了,”白舒看着其上‘秦王’二字,“为什么会盯上将军舒?”
——为什么要求要将将军舒带往秦国?
全然已经忘记了六七年前,‘山大王暗恋将军舒并且为他至死不渝’设定的将军与山大王本尊,开始思考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让对方放弃了见过的人才:“难道他们后来又派人来试探了?”
但是也没道理啊,因为边关的生活苦寒,从来都只有往外迁的很少有往里入得,这也就导致了边关的百姓对彼此非常熟悉,凝聚力非常高。稍有一个陌生的面孔,就会被边关百姓注意,想要隐藏也就变得困难了。
想要混进来打探消息就已经很难,比之更难的是挖掘将军舒这个人。因为白舒平日作风懒散,加上带兵打仗还有几分痞痞的味道,故而‘山大王’的时间远多于‘将军舒’,也就只有在面对邯郸使臣的时候,才会把这个身份搬出来。
这也就导致了即便整个边关都知道山大王和将军舒是一个人,也知道对外要对‘山大王’闭口不谈转而去吹‘将军舒’。但真的问题来,稍微一个反应慢就会下意识的将溢美之词用于更多出面的‘山大王’身份上,而疏漏了‘将军舒’,使得这个角色爱民如子且人民也爱他的塑造可谓是漏洞百出,甚至会让人觉得百姓对将军碍于强权的敷衍——一如他们对待赵王的态度。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当年蒙氏兄弟见到的是山大王,百姓称颂的也是山大王,为什么秦王会把注意力放在另一个人身上呢:‘统啊,你说这是个什么道理?’百思不得其解的白舒最后也只能像系统发出灵魂的询问。
系统怎么知道,系统只是个单纯的,不懂你们人性复杂的宝宝:【或许秦王政听见你花名在外,所以对你一见倾心了呢。】想到自己曾无数次被白舒嘲笑的系统,故意恶心白舒道,【或许比起实力,脸更重要呢。】
的确,与白舒于草原夷狄‘杀将’的凶称,与之一同威名赫赫的是他那张貌若好女的脸。当年他尚未创出这凶悍名号的时候,也有那想不开的嘲笑中原人没人了,竟派一个伺候人的女娃娃上战场——那家伙的尸骨大概现在已经被啃食的连肉丝都不剩了吧。
“主子?”利瞧见自家将军对着那诏令半天没出声,心有担忧。再想到将军对秦国那些使臣的特殊优待,只觉得那些该死的秦人辜负了主君对他们的期待,实是可恨,当年就不该放他们平安离开。
“唔,无碍。”不同于对秦王政所有的概念都停留在‘在亲母面前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