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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已,不过是穿得太少了冻着一下而已,要不要这么夸张啊,还不准出屋子?”
    【正常的吧,】系统在白舒的脑海中说风凉话,【他们又不知道你是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去吹了一夜冷风。】只知自家将军感冒却不知这完全是他自己作的,在这个风寒也会要人命的年代,也无怪乎利如此的紧张了。
    ‘你真无趣,统统。’白舒嗯了一声,对系统不站在自己这一边儿的举动表示十分的伤心:“今天天气这么好,真的不打算坐下来一起数一数云彩?”捂耳朵只是一种作态,瞧见利并没有停下来的意图,白舒只得挣扎着试图转移话题。
    “我在和您说正经事,主子!”利气的把他私下对白舒的敬称都爆出来了,“云在哪里都能看,在哪里看到的都是一样的。”他不客气的拒绝了白舒的邀请,言辞犀利,“那些外族人恨您恨的恨不得用一族人抵您一条命,您还敢跑出这么远,这要是有个什么万一,您要属下怎么向边关的百姓交代啊!”
    利的话让白舒更为烦躁,但他也知道自己的烦躁因由并怪不到利的身上去:“行吧行吧,”他坐起身,未被束起的头发披散在他的身后,垂落在黑色的大氅上,“没有下次了,下次无论去哪里都要和你说,我保证还不行么。”
    因为角度的问题,利看不到白舒的表情。但知晓自家将军一向是言出必行的利,在这么多次挣扎,这么多次无功而返之后,终于得到了他一心想要的保证,算是松了一口气:“属下是真的担心。”
    白舒嗯了一声,仰头看着头顶自由聚散随风漂游的雪白云朵,嗯了一声不知是否放在了心上。
    虽然从未见过自家将军生气的模样,这样平静的应答到底还是让利松了口气:“您要是想看云,在将军府不行么?”
    “将军府的云,和这里的云不一样。”白舒像是个心虚的小孩,小声辩解的声音不知是讲给谁听的,“只有这里的云是不一样的。”嘟嘟囔囔,却又在利发觉他在说话之前,放大声音说了些别的转移注意力,“那下次,利要一起看么?”
    我要是一起了,那满屋子的文件信函和边关事物,要交给谁来处理啊:“如果属下有那功夫的话,就陪将军您一起看。”有这么一个喜欢当甩手掌柜的头领,利感动他的信任之余也会觉得头疼。
    环顾四周,利发觉自家将军大概不仅仅是在兵法上有天赋,在将天赋运用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地方也格外擅长。他们此刻所在的地方的确是个好位置,远眺能看到一望无际直通天际的草原,旁边有千米之外的林子,而边关和林子之间远行几里,便是村落所在的位置。
    至于身后,便是他们所守护的雁门关了。
    “哦?那就这么说定了啊,”白舒闭着的眼睁开一条缝,偷偷的打量利,“下一次我叫你一起出来看云,不许拒绝啊。”
    “如果属下没有事情做的话。”利给自己加上了个前提,心里却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将军府的公文堆积如山,有将军这么一个偷懒的头头,基本整个雁北的事物都堆积在了他身上——他若是不忙起来,将军便没有出来放风的功夫了。
    白舒不知利心里的独白,他啪的一声从新躺倒回了垫在身下的大氅上:“找我有什么急事么?”若不是急事,他相信利也不会亲自跑出来找他——要知道往日最高的待遇,就是利的通勤兵了。
    话题绕回到了正事上,利的抱怨一散而空:“邯郸那边儿又来信了。”利在单膝跪于白舒身旁,从怀里掏出了他来寻白舒的目的,一叠折叠整齐的布锦,双手奉给了白舒,“从半年一封到一月一封,主子,我们之前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过?”白舒冷笑一声,“本将军辛苦经营数十年的边关,他们区区几句话就想找个废物来捞油水坐享成果?”想起他找人打探到的那些情报,一股气就从心底迸发,连带之前对利无法发泄的怒火,如开闸泄洪一般喷涌而出,“一群酒囊饭袋只知鱼肉百姓迟早死在女人肚皮上的蠢货,也想对这里伸手?”
    “若是李牧回来,我二话不说双手奉上全部势力。若是个有点儿能力良心未泯的,我开心终于摆脱了这个大麻烦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对他下手——”
    但看看赵迁,准确的来说是郭开,派过来都是些什么蠢货吧,连枪都武不起来,最大功绩就是家里有钱的蠢货,于边关说是个吉祥物都是侮辱边关百姓。
    这样的蠢货面前,又要他如何放心吧边关百姓交给他?若是交了,他要如何面对临死之际对他哀求的蔺相如,如何面对对他栽培颇深的廉颇,更重要的是要他如何面对边关这些对他交付以性命相信任的百姓?
    “——那样的废物,他赵迁派来一个老子杀一个,等着什么时候把他邯郸的人都杀完了,老子什么时候停!”越说越来气,白舒的语气激昂到尖锐,“他赵迁算个什么东西,一辈子窝在邯郸的井底之蛙,也敢言天空之广?”
    真没想到自家将军会如此气愤的利表情僵了僵:“将军,这次的信有所不同。”若是与以往一般又是要求雁北君回邯郸复明,将雁北的势力交与新人,他自会按照以前的方法将信处理了,定然不会拿着专程来找叨扰白舒了。
    利叹气,想到如今边关和邯郸僵持不下的局面:“主子,”想起几年前赵王太子之争而导致边关与邯郸两方撕破了一直以来的虚伪的脸面,使双方皆记恨于对方的导火索,“或许您当年真的不该拗那一口气,一反往年中立的态度,反而支持公子嘉的......”
    “我蠢么?我长得就这么像冤大头么?”白舒打断了利,“他们一连好几年给的钱粮就只能填个牙缝,如今更是直接拖三拖四暗地里放弃了边关,就这样还指望老子为他们卖命?给这种不给兵不给钱不给粮就,只知道拿着空名头在哪里忽悠人的人卖命?”
    白舒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后长长呼出,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当年邯郸那群人执意要打的时候,我就曾进言若是没有一击全灭的自信,就莫要出手。如今的天下处于一个很微妙的平衡中,若是没有以一敌六的自信,就好好苟起来。”
    越说越气,可越气便越想说:“结果你瞧瞧邯郸那些人在说什么?觉得我年轻,觉得我这些年‘光输没赢’所以只要管好这一亩三分地儿就行了。若不是赵嘉还算有点儿能力,呵。好,我不管,结果秦国借救燕之名攻赵,呵,这个时候知道来找我了?”
    “当年赵与燕的关系为什么突然变得恶劣,这之后谁有可能获利,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分析明明白白的全都刻在了竹简上,分了好几份送于邯郸。结果呢?除了那些武将和赵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