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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白舒,还是立于白舒身前的嬴政,都没有去理会。
    因为重要之物,已经被取出了。
    “自然。”白舒如此回答。
    下一刻,白舒的视线出现了两根手指,手指中央夹着那已经被摊开的纸。纸张微微泛黄,上面的字迹也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好,孤应了。”
    那泛黄的纸张上,是多年前出于白舒之手的一行字——以雁北换百姓之安。
    作者有话要说:政哥在一开始就不可能干掉阿舒,因为若是将白拢于手下,那雁北自然倒戈相向,而这也是白舒如此有恃无恐的原因。知晓这一点的阿舒借着政哥的手让朝臣们红名变绿名,还顺手刷了一把政哥的好感度,若不是廉颇的事情来的太突然,现在阿舒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了。
    他甚至还有底牌没有拿出来呢——然而人算不过天啊。
    话说那个年代,打个仗都要先下战书,告诉你在那个地方什么时间打,打完后双方还会收拾自己人的尸体。看起来有些不可置信,但是那个年代很重‘礼乐’,言必行行必果,承诺是要终一生去践行的(所以这章有不符合历史背景的地方,大家知道就好)
    其实之前九歌一直在想来着,究竟是让廉颇死于魏国,还是让他回到赵国重新领兵和白舒打一场。后来想了想廉颇的年龄大了,就不要让他经历后续赵国的残酷了吧——听说战国四名将的李牧一直都在打酱油?
    想开新坑......不行,我要忍住,我对政哥是一心一意的,嗯!
    第90章 停杯投箸不能食
    因为觉得原·本章看了之后,似乎中间错过了十几章剧情线的模样,所以原本发布于12.09的90章被12.12的新版换走了,然后属于12.12的那版又被12.26这版替换了。旧的12.09应该会在之后适合的地方放出来。但是因为正文的变化,可能评论区会存在评论与文不搭的情况,非常抱歉做出调整。P.S 作话就不做改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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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舒伸手欲接那张纸入手,却在即将碰到那纸时又忽然远离。是嬴政收了手,他无视了白舒落空的手,自顾自的将纸从新叠了起来收入怀中。
    然后他俯身,伸手掐住了白舒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看着他:“但你记住了,”漆黑的眸子与白舒浅色的眼睛相对,“孤没有你这么伟大的胸怀,心系天下子民。孤的承诺,也不是对着一个死人的。”
    抛却儿时玩伴的恩情,除去对人才的看好和喜爱,他秦王竟然不能动区区一个赵将,这是何等可笑的事情。然而这种事情不仅发生了,他竟然还心甘情愿的接受了:“孤的承诺更不是对着赵国的——而是对你雁北君的。”
    白舒任由嬴政的动作,仰头的动作使他脖子上的伤口再次破开,原本已经停住了流势的血再次涌出。可白舒却好似没感觉到一般,琥珀一般的眼睛安静的看着嬴政,长而密的睫毛随着他眨眼的动作如蝶翼飞舞,显得他安静又乖巧:“是。”
    “以雁北换赵之子民,为你,孤应了。但若孤的雁北没了,自此之后,天下也再也别想有雁北了。”
    白舒仰头望着秦王政,望着他不加掩饰的杀意,望着他黝黑眼眸中的志在必得:“喏,”他坦荡的直视回去,“只是君上之雁北,又是为何呢?”
    “将军以为呢?”被白舒提问的嬴政依旧维持着他单手抬着雁北君的脸,一手抓着那微有褶皱纸的动作,“将军心中,何为‘雁北’?是雁北之地,雁北之民,雁北之军——又或是雁北君呢?”
    还是个宝宝的系统抱住胖胖的,一无所知的自己,在白舒的脑海中瑟瑟发抖。
    “舒以为,君上之雁北,皆是。”白舒一改之前‘外臣’的自称,“君上之雁北,乃是于秦国有利之雁北。若是百姓于秦国有利,君上想要的雁北,便是边关之民。若是君上缺乏人手,那么君上欲图之雁北,便是赵国之北军。待到他日君上灭了邯郸,那么君上之雁北,便是雁北进可通草原,退可守中原的边关之地了。”
    “那若是孤缺大将——”嬴政左眉微微上挑,嘴角眉梢尽是‘兴致’二字,“孤的雁北,”他看着白舒,几乎要将自己所想要之物搬到明面上,令所有人观看一二了,“为何?”
    “那君上之雁北之地,便是雁北那只精良的队伍了。”绕过了正确答案的白舒坦荡道,“并非是舒自夸,若是他日君上欲讨伐蛮夷征战草原,雁北之军乃是胡刀飞骑的精良之军,舒有自信......”
    “——孤要你雁北君。”若不是情形不对,嬴政就要被这装疯卖傻的小狐狸气笑了,“土地没了可以再打,兵甲没了可以再造,若是队伍不成样那便再训,唯有将领,唯有人才,是不可再得的。”
    “这是你教给孤的,不是么?”嬴政便挑为掐,“这天下什么都可以被取代,什么都可以追寻到替换之物,唯有你是不可多得的么?唯有你是独一无二且不可被取代的,不是么?”
    “若是有了你雁北君,孤何愁不能再训出更多雁北那样的精良之士?只要你站在秦国这边儿,边关那些为你马首之瞻的百姓和将士,又如何不会倒戈向我大秦?将军,莫要与孤装傻——今日孤以大良造待君,君可愿往?”
    大良造?
    白舒愣然的仰视着嬴政,周遭原本寂静的大殿背着白舒突然的炸开。莫要说是白舒了,便是稳如茅焦李斯,也忍不住在此刻高呼‘王上’,欲图制止这种在他们看来格外荒谬,几乎是把秦国置于危险之地的举动。
    只是嬴政可不是任人摆布的君王,他连理会的想法都没有,只是专注的盯着那双倒映着他面容的眼睛:“当年你说孤的许诺什么都不是,你说孤什么都给不了你。但是现在,孤有这诺大的秦土,孤有大秦千万士兵,孤有肱骨之臣子,还有这个无主的天下唾手可得!”
    虽然秦惠文王时秦国效仿三晋分割了相权和军权,后又逐渐以‘将军’取代了这个官职,使其逐渐变为了二十军爵中的一个,但作为此刻秦王脱口而出的词汇,却毫无疑问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意思。
    “现在,孤问你,赵王言你殉国,弃你如草芥。如此,可愿与孤入秦?”时空轮转,他们仿佛又是当年于邯郸城外的孩子,一发出邀请,一冷言拒绝,“如今孤能给你很多东西,孤能给你平等的身份,孤能给你无限的可能,所以——”
    嬴政附身,他与白舒离的如此近,近到彼此的呼吸交错:“可愿与孤共往?”
    说是不心动,那定然是假的,要知上一个坐在这个位置上的,还是大名鼎鼎的武安君白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