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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十章之内完结本卷是真的flag,因为决定把灭赵也写在本卷里了,战争应该不会写很多吧(大概?)我要是十章之内灭了赵,总感觉你们会骂我(心虚的吹口哨)
第107章 长风破浪会有时
“这就是雁北么?”少年爬在车窗上,单手举着帘子看外面街道上的行人碌碌,看着姑娘们成群结队,看着小伙子们坐在街边,还有穿着便服的士兵在街上巡视,被不远处簇拥的姑娘们调戏的红了脸,落荒而逃。
白舒的视线落在窗外,眼睛里多了几分温度:“喜欢么?”他问道。
“所以,”说到这个,少年放下帘子翻身正襟危坐,“我以后真的能在念书了,对吧?”脸上满满的都是期待之色。
视线被落下的帘子遮挡,白舒听着马车之外的喧闹,转而看向少年。看着他不加掩饰的期待之色,垂下眼帘点了点头:“你救了我的命,若是还有什么想要的,一并提了吧。”
“你的命很值钱么?”少年郎声音满是好奇,“你的官职应该相当大吧?叫你主上的那个,刚才进城时士兵对着他行礼了哎,而且都没有查车架。”他往白舒的方向挪了挪,凑上前仔细打量着白舒的脸。
感受到对方打量自己的视线,白舒眼睛微睁,抬手用食指点住了对方的额头,将他推远了些:“还想要什么?”
“你若是非常有钱,能帮我把我爹,”他扭捏了一下,“再挪个坟么。”
白舒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你不是说用棺木装,会被人偷么。”
“所以就,就找个好点儿的地方埋啊。”他显然有些尴尬,伸出手挠了挠自己的脸,不敢看白舒,“我是说雁北有没有什么埋人的地方?我以后会报答你的,就是觉得我,嗯,他毕竟养了我一场……”
看着少年微红的面颊,白舒轻笑一声松开了戳着他额头的手指:“好,”他承诺,“我叫人带你去办。”正说着,马车在热闹的街角转弯,拐入了一条小巷,而喧闹声也逐渐被抛在身后,渐渐淡去了。
最后,车架停在了一处狭窄的小巷里:“你先进去吧,”白舒并没有下车的意思,“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他最后看了一眼跳下车的少年郎,“一路上都尚且未问过,你可有姓名?”
“邯!”少年站在马车下,略有好奇的看着半敞着,明显是大宅后门所朝的巷子,“章镇的邯,我们为什么不走正门啊?”
回答他的是白舒放下帘子的动作,还有自他身后被人从门中牵出来的枣红色大马。那枣马打了个响鼻,围着马车转了个圈后,立在了马车的一侧,挡在了少年和马车之间。而牵马出来的,正是先行了他们一步的利。
“还是一如既往的差脾气啊,”利看着枣马挣脱了他纤绳的动作倒也不意外,“那么我们先行一步了,”对着送出门的青年点了点头,“这孩子就拜托你照顾了,你兄长的事情……”
“既然是兄长的选择,他必然也已经做好了应有的准备,怪不得将军。”送出门的男人对着利点了点头,又朝着车架的位置俯首行礼,“嫂子和娘那边儿我去说,就不再多叨扰将军了。”
少年不知大人事,他满目好奇的看着其他人翻身上马,护着他之前所坐的那辆马车远去:“话说那个怪人是谁啊?”直至他们消失在拐角,才对直身的青年问道,“看起来你们对他超级恭敬的样子哎。”
“他没对你讲?”着素的青年看了一眼少年郎,“那你以后就知道了,且随我来吧。”门扉缓缓的遮住了两个人的身影,吱呀声也盖住了青年说话的声音,“你可以叫我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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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舒踏入院子的时候,二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落在了他的身上,即便隔着一个门廊,都挡不住那些眼睛里各色复杂的情绪,原本很大的开放式房间在一群男人的簇拥下被占的满满的:“都坐吧。”
然而直至他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那些身着兵甲的人也没有一个听命的。
“你们站着,是想要表达什么么?”白舒也不意外,声音平静的甚至连起伏都没有,“是想要和我示威?还是想要表达你们的决心——哦,那其实也是示威了——所以现在的雁北,我已经说了不算了对吧。”
“没没没!”靠的比较近的汉子连连摆手,“将军啊,俺就是想知道,您到底什么打算啊?”他显然是被推出来做代表的那个,因为随着他的话,其余的人肉眼可见的变得焦虑了起来,看着白舒的眼睛一眨不眨。
若是旁人早就被这些凶气十足的汉子们吓到了,但白舒却还是那副阴郁的模样:“没什么打算,”因为还伤着的缘故,白舒的脸还带着几分苍白,说话声音也不如汉子那般洪亮又中气十足,“看着你们,倒是觉得你们心中都很有成算的样子,不若说来听听,好让我能听从一下你们的意见?”
随着这话,站在位置上的男人们哗啦啦坐下去一大片。白舒看着他们恐慌的动作,到底没能绷住自己的脸,哼哧一声笑出了声,然后笑声越来越大,自打归赵以来一直徘徊在他身上的阴郁和阴沉,终于在此刻完全消散。
然后牵动了伤口,变成了一声吸气,但脸上的笑却并未褪去:“太不惊吓了吧,明明诸君一个两个的主意都那么大。派人围堵章镇劫人,这种糟糕的办法,亏你们也想得出来——肯定不是利的注意。”
终于瞧见了往昔熟悉的将军,自打对方进到院子里就绷紧了的神经在此刻松散而开,明明在外面也是很能唬的住人,还能把蛮夷耍的一愣一愣的副将们却总能轻松的被自家主君骗到:“才不是呢,就是先生的注意啊。”
说话的是比较年轻的小将:“将军难道就能咽下这口气么!这才只是一个警告而已,他们欺辱将军,就是欺辱我雁北,这仇如果不报复回来,他们邯郸还以为我雁北无人呢!”挺胸抬头,一脸的愤愤不平。
白舒的视线落在了坐在自己左手侧的利身上,又划过其余诸人:“我并非赵人,这件事诸君已经知晓了。今日召大家前来,是有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相告。”他脸上的笑容撤下,面容严肃了起来。
“在那之前,”白舒叹气,抬手解开了自己领口披肩的系带,将取下的披风搭在了身前的桌子上,然后他起身绕过桌子,“舒,多谢诸位愿搭救之恩。”说完这句话,他朝着左右两边各行了一个大礼。
他的动作来得太突然,以至于当他做完了两套礼节后,被惊吓到的副将们才纷纷从震惊中□□,一时间兵甲相撞哗啦啦起身的动作填满了整个空间——受主君的礼,于他们来说慌乱大于得意。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