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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更主要的是,上一次被感谢后发生的事情,让他们心中阴影有些大。
    “赴赵之事,是我莽撞,枉顾大家的意愿一意孤行。去秦乃是我私意,也并非全然是因为赵王所挟,是我的夙愿之一,如今也终已达成。”直起身后,白舒并没坐下,而被他吓到了的副将们自然也不敢再坐,于是就成了所有人都站着的诡异模样。
    利的视线划过了他同僚的脸,又落回到了白舒身上:“将军想要说什么?”
    白舒张嘴,已经想好了的事情,明明已经下定决心的事情,却在此刻,在面对着这些他一手扶持起来的人面前,卡在了嘴边不知该要如何说出才好。
    廉颇一事让他骤然从自己的小世界中清醒了过来,他害怕自己会再犯相同的错误,他在害怕他会因为错误的决定失去他一直牵挂心中的雁北,失去这些年伴着他一路走来的这些朋友。一如他因为一个错误,失去了这个世界与他最亲密的存在。
    真的看清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有了很多东西,很多他牵挂却一直不想也不愿意去承认的东西。什么祖母驳论,什么与他无关,不过是不愿承认的自欺欺人而已:“是有一事,想要与诸君说。”
    “畏畏缩缩,犹犹豫豫,这可不像将军您。”所有人都看出了主君的异样,也只有利敢在这个时候插话,“没有什么比您当初一意孤行想要去邯郸,或者带着百余骑私闯草原,一个多月音信全无更糟糕的事情了。”
    “这不一样,”白舒闭上眼长长叹气,不去看副将们可能会有的表情,“那是对着蛮夷,那并非是我中原人,除却蛮力驯化意外并无协商或者融合的余地可以商讨。”
    “昔日我曾言为将或为君,愿此生为雁北驱逐蛮夷草寇,护佑百姓太平安乐。这点初衷我如今亦不曾忘,只是如今的天下乃是大争,诸国之间战争不止纷乱不休,百姓亦受纷扰。而韩已被灭,下一个——”
    白舒转过身,背对着所有人:“若是舒所料不差,便是赵了。”
    艰难的说出了他心中的话:“舒,不愿为赵而战。”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现在都不爱我了(委屈)!
    我没有毒奶我自己(很委屈)!!
    我也没有立FLAG(超级委屈)!!!
    我就立了一次?不,两次??不对,似乎是三次???额,或许四次????
    (说起来我今天是不是差点儿又鸽了?)
    ......好吧QaQ
    你们好过分的,还我一百章之内没写完是因为没有大长更的,我严肃的告诉你们,你们以为我会生气,然后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们我能在10章之内写完本卷么?
    我——才——不——上你们催更的当呢!
    还有说我加更都加更完了,灭赵都不一定能灭完的,这个未免也太扎心了吧!!!
    我和你们之间没爱了,没爱了!
    (P.S 今天更新晚是因为有点儿私事回来晚了,然后贫穷的在下有没有存稿Orz)
    第108章 长风破浪会有时
    他脚下是雁北,是赵国的北境。他的身份是雁北君,是赵国的王所封赐的称呼。他身后是赵将,是统领着赵国士兵的将领。他们的家人是赵人,他们的亲朋好友是赵人,甚至他们自己本身也是赵人。
    他们每个人,都与赵国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可如今,他说他不愿意为赵而战,无论他的出发点究竟是什么,对于这群人来说,这无疑就是背叛。
    身后是一片寂静,而白舒一直吊在空中的心却终于落在了实处。当第一句话话说出口,剩下的那些纷乱的句子,像是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编号,有序的排好了队,等待自己出场的时机:“今日请诸君前来,为的便是此事。”
    “将军欲要叛赵?”身后有了第一声疑问。
    “是。”话说出后,很多事就要轻松多了,“我自问这些年对雁北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也从未做过对不起赵迁的事情,可如今赵迁如此待我,赵国如此对我,你们有要我如何能够平息对他们的怨气。”
    “那将军叛赵之后呢?可是想要自立?还是欲要再西,去将军之前所说的草原另一头?”
    “入秦。”坦然相对,如实以告,实际上这也没什么值得被隐瞒的,“只是这是我私人之愿,却并非强求诸位与我同行。若我入赵,此番赵迁的仇我必然要报。而他日若是真的在战场相见,大家各为其主,也不必手下留情。”
    “也就是说将军打算自己一个人再入秦国?为秦将,征讨赵国?”还是之前的声音,男人带着几分怒气,不知是冲着白舒去的,还是冲着秦国去的,“秦国就这么好,让将军念念不忘,甚至回了雁北后,还满心牵挂?”
    “秦君已派军立在了赵国与秦国相交的边境,”这条消息还是他们在赶回雁北的路上收到的,与之一同收到的还有秦王宣告天下,雁北君并未死,要求赵王迁立刻释放雁北君,否则就要挥兵北上的消息。
    虽然知道秦国此举也是为了他们自己,但既然愿意为他这样做,若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他已答应我,若是雁北百姓不反,他不会牵连无辜。”置于腹部的手骤然紧握,“他也不会理会雁北的政策,若是足见成效,还会推广至秦国。所以便是没有了我,待到他日雁北易主,这些年雁北的策略也不会大改。”
    “将军如何得知——”与他的声音一并想起的,是另一个年轻的小将,“所以秦国也会和雁北一样推行——哎哟!”惊呼声呼了一半,就被一声‘哎哟’给打断了。
    发出声音的小将似乎是被谁揍了一下,话没说完,只剩下跳脚的声音和倒吸冷气的声音。
    白舒何等敏锐,几乎是立刻察觉到了异样。
    “将军若是早就决意入秦,甚至都笃定了秦王不会动雁北,又为何要回来?”第三个声音,“就不怕我们反手在这里杀了将军,为赵国除去一个祸患么?”
    “那便是我识人不清,”白舒回身,果不其然看见了他的副将们脸上或笑或不满的样子,唯独没有愤恨,“所以,你们胆子够大的啊。”所有的忐忑变为了哭笑不得,“学坏了。”
    “将军你过分在先的。”之前被暴力制止,也是害得其他人暴露的小将呲牙咧嘴,虽然脸上还是笑意但是因为疼痛变得有几分扭曲,“之前也是,将军想要丢下我们去哪里啊——超级过分的。”
    “你们又不是断奶的孩子,”白舒好笑的看着他装模作样的捂着自己套甲的腹部,“又不是没有自己的主见。”
    “有自己的主见是有啊,”站在那小将身旁,看着应该是刚才给了对方一肘子的青年耸肩,“但是主见是将军给的,若不跟着将军,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