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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径关的攻势在这其中不能停,去年大旱赵国境内粮草不足,如果能想办法在断了他们粮草的同时,让新的将领想办法压迫当地百姓补给粮草,那么民怨之下我有办法让他们反了领兵的人。”
    白舒左手持着推子,右手背在身后,声音冷漠:“所以最关键的地方在春平君,只要换下李牧一派,最大可能上位的是郭开那边儿的人。而郭开手下比较靠谱的就是颜聚,加上赵迁需要一个宗室鼓舞人心,若是所料不差应是赵葱或者赵嘉。”
    “赵嘉决不能上,叫春平君透出消息,当年赵嘉曾夜赴雁北暗会于我,剩下的我们不做,郭开也能替我们做了。”他的腰背挺直,看着已经完工大局的沙盘如此说道,“这是我的想法,用不用,全在你了。”
    说完他抬头,入目的确实王翦瞪的极大的眼睛,他这副神游天外的模样让白舒皱起了眉:“你有在听么?”
    “啊,听了。”王翦呢喃道,“有些地方和我们之前的谋划相同,不愧是雁北君。”他好像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在说什么,“雁北君,可有姓氏?”
    白舒越发不解了:“赵王赐姓赵,你们不知?”
    “在赵姓之前,雁北君还有自己的姓氏吧。”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浮上心头,白舒忽然想起嬴政给他的王令上,写的是‘白舒’二字,而他早年和嬴政相识时,也没音瞒过自己的性命。
    早知道这个年代的只有贵族才有名有姓,他就不自我介绍了:“你们想太多了,”他看着王翦那副明明有话说却不知道怎么说的表情,“别和我说你也觉得我爹是白起。”
    “果然!”王翦整个人都精神了,“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
    白舒冷漠脸,看着王翦兴奋和喜悦大于意外的样子,没忍住泼了冷水:“你们想太多了。”他爹在千年之外姓的白,除非白起穿越,否则这真的只......
    刚想到这里,系统所说的那个‘姬夫人’的称呼却忽然出现在耳侧,这致使白舒的表情有些奇怪:“你为什么觉得我爹是白起?”
    “翦的父亲曾为武安君身侧为近卫。”王翦眼中尽是崇拜之色,“翦年幼时被父亲带在身边,有幸见过武安君阵前点兵的模样,”视线落在白舒身上,不见之前的排斥,“你像极了他。”
    白舒:所以,又是一个兰陵王喽?
    作者有话要说:
    灭赵的战争局应该不会写太多(这绝对不是个FLAG!)下章或者下下章应该能写到邯郸城坡,嗯。
    至于我能不能在120章之前写完这一卷......
    看脸了。
    唔,想写政哥和阿舒的对手戏了。
    下一卷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侠客行》,依旧是李白的诗,里面有我比较喜欢的一句:‘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谢谢锦瑟华年的地雷~
    谢谢不灭zui神话的地雷~
    第115章 长风破浪会有时
    或许是白舒的表情过于明显,王翦连连摆手:“不不不,翦不是说长相,武安君长得和你完全是两个风格,翦说的是那种感觉。”眼神从怀疑转变为了看小辈的温和,“和你说这件事的人,是信平侯对吧。”
    武将点兵布阵难道不应该都是一个样子的么?
    白舒挑眉,不知道自己应该吐槽王翦那‘两个风格’还是应该说他过程全错,但结论蒙对了这件事:“信平侯见过武安君?”如果见过,那王翦的话才可笑。若是真的见过武安君白起,廉颇对着他又怎么可能完全没感觉,只能凭着一个玉佩认人。
    “哪能没见过,都是数一数二的将军,当年长平之战他们还是对手呢。”王翦摆了摆手,“你是信平君养大的,”他找了个小桌案坐在了上面,还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示意白舒坐过来一起说,“他养你,不安好心啊。”
    将手中的推子往旁边一方,白舒双手盘在胸前看着王翦,看他还能说出些什么花样来。
    “虽然不知道他是从那里找到的你,但是他这些年培育你,是为了对付秦国。”王翦瞧着白舒疏离的态度,没有勉强他和自己坐在一起,“武安君屠戮了四十万赵人,于是他想要武安君的孩子亲手灭了武安君的国。”
    “为秦国征战一生武安君的血脉,亲自灭了武安君最在意的秦国。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好的报复呢?”王翦眼神慈爱的看着和自己的儿子王贲差不多大的白舒,“而你也如他所想,非常的出色。”
    无论是武功还是领兵布阵的能力,在王翦认识的年轻一辈中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了,更不用提他作为雁北的头领,一手将雁北打造成如今模样的治理能力。
    “让敌人的孩子为自己效力,甚至反手杀害自己的手足。”叹了口气,“廉颇这一手,不得不说毒啊。想他一生光明磊落值得敬佩,没想到长平一战战败对他有如此打击,竟不顾做人的底线,恶毒如此。”
    白舒:......
    白舒的沉默误导了王翦:“你也莫要太伤心了,我知你敬重他,但......”
    “你从哪里知道我敬重他的?”
    “你若不敬重他,既然赵国已经放弃了你,你又已经入秦愿为秦而战,为何还要返赵?”王翦一脸肯定,甚至一边说话一边点了点头,“信平君归赵的事情,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你没什么可隐瞒的。”
    白舒看着王翦的眼神复杂:“如果他真的是因为这个才将我带在身边,难道不应该把这件事藏得好好地,不让任何人知道,直到最后秦灭才和我,或者和你们说。这样便能让秦人憎恶我,让我一生都在忐忑中度过么?”
    于是白舒就看到王翦的眼神更为心疼:“你右肩的伤,是他做的吧。”看着白舒的沉默,“你和李信交手了,你比他强了太多。”固然是因为李信轻敌,但是在交手的一瞬间就能制敌,本就已经说明了他比李信强太多,“这些年,很不容易吧。”
    白舒向后退了一步,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要在对方这仁爱的眼神下炸裂了:“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看着王翦恼羞成怒道,“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收起来,别用这幅恶心的态度对着我。”
    然而和白舒脑回路完全不在一条线上的王翦,只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只炸毛的小狐狸,有着一身漂亮的皮毛,明明想要人撸他,却还矜持的伸着根本毫无杀伤力的爪子,对他示威:“你年幼时,身边有武安君的旧人。”
    这判断又是从何而来?
    “你或许不知,当年王上自赵国返秦,翦是随行的侍从之一。后来王上入宫,翦与蒙武将军为他的武先生,教他习武。”看着白舒竹简僵硬的表情,“你年幼与王上为伴,曾教他习武——是长兵,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