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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继续咬着笔和竹简上的数字计较去了。
    脚步声没停,直至走到王翦的身前。
    视线中的青白色袍子让本就处于烦躁的王翦瞬间点炸,一个抬头就想呵责对方,将对方军法处置了。
    然而或许今天他是真的流年不利,当王翦看清来人是谁,继白舒戳漏了气球之后,这次直接是一盆水浇在了他的头上,脸上的怒火和震惊交错,扭成了一个奇怪的表情。
    千言万语,化作了一个字:“艹!”
    作者有话要说:我朋友今天忽然告诉我,她最近刚知道原来理发店门口那个红白蓝的标志,其实是代表着动脉静脉和纱布的意思,因为中世纪的时候流行放血治病法,理发店门口有这种标志的代表提供放血服务。
    我:那法国的国旗???
    我朋友:......正常人难道不应该说‘再也无法直视理发店门口的转筒’么?
    我:理发店门口的转筒关我什么事?
    我朋友:法国国旗什么颜色关你什么事?
    我:因为我一直分不清欧洲各个国家的三色旗啊,就记得法国国旗和转筒一个色。
    我朋友:......退群吧你。
    后来我上网一查发现原来荷兰、俄罗斯和南斯拉夫也是这个配色,于是我兴奋地告诉了我朋友。
    我朋友:我错了,奇葩,以后记得提醒我,不和你这个水瓶计较脑回路,我怕我有一天被你噎死。
    我:???哦
    后来我朋友给我发了个照片,就是正常星座的六边形分析图和水瓶座的六边形分析图。只有水瓶座在一个名为‘???’的技能点上突破了限值,直接划出圈外了(哭笑不得)。
    不过后来想了想,感觉挺对的,所以如果你们身边有水瓶座的朋友,请珍惜他们的脑回路——和你们不一样,是独一份儿的呢(本水瓶骄傲的叉手手)
    第118章 长风破浪会有时
    “艹!”王翦震惊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人,眼睛瞪成了铜铃,“白舒害我!”
    “他害你?”站在他面前的人挑眉,饶有兴致的重复了王翦的话,“王翦,莫非除了你送来的战报,还发生了什么孤不知道的事情?”
    眼前之人的声音惊醒了王翦,他飞快地站起身,差点儿掀翻了眼前的案几:“臣——”
    “免了!”抬手架住了这位相识多年亦师亦友的将军,“孤背着那群老家伙跑出来的,谁都不知道。唔,虽然现在可能会被阿毅发现,毕竟现在我可是王上的使臣,蒙国尉啊~”蒙家两个嫡子,蒙恬为将,蒙毅为国尉。
    “王上!”王翦头都要大了,“您!”只恨邯郸那群家伙没作为,竟然把本应高坐安全之地的王上给放跑了出来,还是这种危险的地方。
    偷跑出来咸阳的嬴政完全没有王翦那么忧心忡忡,他得意的哼笑了一声:“之前你说,白舒害你,是怎么回事?”不自觉带了严厉,大有只要王翦说,他就会处置了白舒的意思,“若他有什么不对,雁北孤可以不要。”
    “不不不,不是那个害!”王翦吓得连连摆手,“之前他说他问王上您要了个人,”大致知道当年事的王翦急忙解释道,“臣下以为是那个徐夫人,结果没想到他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敢劳驾您......”
    听到一般,嬴政就放下心来了:“他的确要的是徐夫人啊,只是徐夫人年纪太大,后面跟休息呢。邯郸此行,是孤自己的意思,与他无关。”好笑的看着王翦,“怎么人越大,你越束手束脚了?当年林中那夜你可是大胆的很呢。”
    “此一时,彼一时吧,王上。”绕过桌案,将主坐让给了嬴政,“您现在是秦国的王啊。”
    “秦国的王也是有腿的好么,再说,其他的地方也就罢了,邯郸,孤是一定要来的。”说到后面,嬴政的脸色沉了沉,“曾经父王和孤约定,等将来他带着孤以另一个身份重返邯郸。如今孤已经长大,是时候替父王实现承诺了。”
    本应感到感动的话,王翦却有了不好的联想:“您不会,把大公子也带来了吧?”他的表情快要哭了,双眼渴求的看着嬴政,无比期望他说出‘不是’两个字。
    然而让他绝望的是,嬴政坦然的点头,甚至还说出了:“对啊。”的话,“扶苏也不小了,是时候带着他渐渐外面的世界了,只龟缩在咸阳,只知那方寸之地怎么行。他日后,可是要继承孤的位置,争这个天下的。”
    王翦:并不感动,也不敢动。
    不过说到这件事:“那您收到最新的战报了么?”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王上,大有对方只要稍有不对,他就立刻跪地的样子,“就是关于赵国王室的那份儿?”似乎是担心对方抓不住重点,还特地提醒了一句。
    “啊,你是说赵嘉啊。”嬴政恍然的看着王翦眼中的小心翼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还挺喜欢白舒啊,才共事多久啊,就想帮着他说话了。”没有恼怒也没有不满,但王翦的心却越发飘忽了。
    读懂了王翦的心情,嬴政转头:“安心,”他说,“就算孤恨死了赵嘉,孤也不会让他现在死。孤要是真的想要他死,装作不在意的随便对谁吩咐一声不就好了,有的是人愿意用他的命来讨好孤。”
    王翦看着自家王上,又想到之前白舒的信誓旦旦,心情复杂。
    “况且,孤和赵嘉没什么大仇,比起赵迁,他什么都不是。”嬴政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放走赵嘉,虽然有利也有弊,不过权衡之下利大于弊,所以你们做的没错,孤还要夸奖你们呢。”
    在确定了这话是发自真心而不是反讽之后,王翦松了口气;“您不介意就好。”
    “怎么,他怕孤计较?”嬴政好笑的看着王翦,然后从他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哈哈哈,不愧是雁北君,深得孤的心意。”他大笑着,完全不掩饰自己对白舒的喜爱之情,“别拿副表情,他和孤是一类人,自然比你们更了解孤。”
    王翦不懂,他摇头:“他和王上怎么能是一类人!”
    “在你眼中,他是什么人?”嬴政往靠椅上一靠,“说吧,恕你无罪。”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因为之前嬴政那句‘和他是一种人’的话,王翦说得特别小心,不过以他对嬴政的了解,对方既然说不在意了就是真的不计较,“心中没有家国之念,只有‘自己’的人。”
    “前面那个是对的,为了目的,什么都可以牺牲,什么都可以不要。”嬴政点头,像是在评估白舒,又好像是在自我评判,“只要能够得到想要的东西,在路途上获得的,失去的,都是可以不在乎的。但是后面那个,你却说错了。”
    嬴政的目光逐渐放远:“他心中的家国之念比你们任何人都要重,甚至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