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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满,“你真的能上天?”
    “啊,和太阳肩,额,”及时制止了自己可能立下的新麻烦,“飞起来的话,倒是不难。”虽然系统不在了,但是怎么做热气球他还是有点儿印象的,“如果我真的能飞,大公子乖乖和王上回咸阳好不好?”
    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牵引走了,而嬴政也没制止,他好笑的看着扶苏,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当年的那个自己——真不愧是他儿子啊,这么快就重蹈他当年的覆辙了——还是该夸白舒这个家伙真会骗人?
    眼瞧着扶苏就要被眼前人诓骗,嬴政笑着将人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你少逗他,想都别想。”前半句是来自当年被骗的很惨的秦国质子,迟来多年的警告,而后半句则是□□裸的宣誓了,“扶苏知道的东西,太少了。”
    “太少了,也不能往臣下这里塞啊。”白舒头秃,“您知道臣下是要替您打天下,不是给您带孩子的对吧?”
    带孩子是其次,这若是在路上出个什么意外,他就是有口也难辨了——这可是大公子,看着眼前人的样子还是打算托付帝国的大公子——这要是出个什么意外,秦国的未来他可赔不起?
    “让他看看,秦国的将士们是什么样子的,看看秦国的荣耀是怎么来的,这样他才不会成为那些为了点儿私欲,割地赔款的傻子。”不知想到了谁,满脸讽刺,“与其让他成为那样的人,倒不如早早死在战场上。”
    嬴政挑眉,精准的抓住了白舒真正担心的事情:“不用你护他,只要没有性命之忧,放手去做。”他身边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若是连扶苏都护不住,还要他们这些原本用于保护君王的侍卫做什么。
    这边儿嬴政刚说完,那边儿白舒就猜到了他的意图:“您要把您自己的护卫给他?那您呢?”嬴政身边的护卫,白舒是见过的,而其中一张脸,和今日在扶苏身边的护卫一模一样。
    嬴政到底打得什么主意,白舒连想都不用想就能抓住。
    “白舒,那可是咸阳。”嬴政好笑的看着关心则乱的人,“将士们浴血疆场都不曾言危,孤在咸阳能遇上什么危险。再说,孤身边不还有你们么。”
    嬴政轻笑:“他们敢来行刺孤,你就不能让他们亲自来咸阳见孤,给孤赔罪么?”
    真有那样的傻子,不正好给了你借口,踏平他们的国土,帮他们亲自来咸阳,给孤赔礼赎罪么。
    “那大公子?”真不考虑带走?
    “你的了。”想都不要想。
    扶苏:爹?看我??我才是当事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头秃,明明有大纲,却不知道该怎么写出来Orz
    不说别的,JJ为什么不能设定个‘存稿第XX章’跳着存章的功能(虽然我的存稿基本小于等于1)?
    最近在求其他文的封面,然后发现我的预收有点儿多......
    对了,今天的作话给大家介绍一下我自己今天的状态:
    我,九歌,卡文了
    第120章 长风破浪会有时
    小孩子的身体极容易感到疲倦,扶苏累了一天,耳侧是他父王和新上任仲父谈论的各种他不懂的话题,像是在听天书一般,听着听着理智被倦意覆盖,就这么靠在他的父王身上渐渐陷入了沉睡。
    而待他熟睡,两个聊天的大人也停下了自己的对话,齐齐看向了靠在嬴政身上,因为重心不稳即将要滑到他腿上的孩子:“他睡得好快啊,”白舒撑着下巴观望嬴政扶住扶苏的动作,“有点儿可爱。”
    “喜欢就自己生一个去,”儿子被夸奖的傻爹得意道,“不过就算你生了,也不可能比得上孤的扶苏。”毕竟是他亲手带大的那个,嬴政对自己的乖儿子滤镜能有——这——么——厚。
    “既然这么喜欢,干什么还要把他往臣下这里送?”白舒才不信嬴政不知道边关战场有多么危险呢,“大公子长得和您相像,”放轻了声音,以免惊醒小孩子,“但性格和您当年完全不一样。”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嬴政拢着扶苏,轻轻地将他放倒在软垫上,动作很轻,没有惊醒他,“若他和孤一样,孤才有的头疼呢。”接过白舒递来的被子,盖在了扶苏的身上,“他比孤更好。”
    所以他也值得更好的:“扶苏是被孤宠着长大的,他聪明,但性子太儒软了。”能被外人几句话就影响了决定,“是孤的错,只想着要他做个仁爱的君王,没想过在仁爱之前,他必须要足够果决。”
    白舒发出了饶有兴致的唔声:“是齐国那群儒生?”秦国一贯主张法制,法无仁慈,自然让那些主张仁爱的儒家感到不满,“难以想象,您竟然还会让他接触儒家啊。”对傻父亲炫耀儿子的举动视若无睹,“不过也不能说儒家对他没有影响。”
    “他很崇拜您,今日山上张口闭口都是您,虽然还不理解您的用意,但是意外的听话呢,尊师重道学的很棒啊。”带着打趣,“不过您现在知道的也不晚,他还小,您要是真的狠得下心来,等灭了诸国后,臣下还您一个合格的大公子。”
    “明明你自己也是个齐人吧?还有,日后少欺负他,”嬴政站起身,抬脚示威一般的轻轻踹了一下同样起身的白舒,“走吧,徐夫人那边儿恐怕已经动手了,再不快一些怕是要赶不上赵国的落幕了。”
    向后跳了半步闪开了嬴政并未施力的轻踹:“王上可错怪舒了,舒现在是秦人啦!”停顿,追着嬴政出了房门,临走前还不忘合上房门,“不过王上您竟然还记得臣下当年说的话?说齐国是骗您的啦——”
    睡梦中的扶苏堵了嘟嘴,不知梦到了什么,他鼓了鼓嘴,抱着被子翻了个身。而房间外,是嬴政和白舒渐行渐远的声音。
    “其实臣下刚刚得到情报,臣下是大周的后代呢。”
    “哦,巧了,孤也得到消息,说你是秦国的人呢。”
    “舒真的很抢手啊,那抢到舒的秦国有什么感想?”
    “想让你闭嘴。”
    还未完全进入关押着赵迁的地牢之前,白舒就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他加快步子向前几步越过了嬴政,先他转过了拐角。瞧见白舒这个举动的嬴政也没说什么,放任了对方这种保护性的举动。
    入目的并非是白舒所想象的恐怖场景,相反的是那是一件干净到异常的牢房,房间显然是刚刚清洗过的,如果不是白舒对血腥异常敏锐,怕是没法发现空气中还残留的气味。
    “是将军啊,”扭头看见白舒,坐在监牢唯一椅子上的独臂老人对着他打招呼,“许多年不见了。”
    “你竟然还活着,”白舒发出了似乎真的在惊叹这件事的声音,“年纪这么大,还活蹦乱跳的,真是难得。”
    瞧见故人还是这幅气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