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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胡亥的娘,这点——”松开钳着胡姬脸颊的手,拉长了声音,“——永远别忘了。”
嬴政的眼神黝暗又阴狠,竟令胡姬想起了草原上那个杀神。她向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在一旁睡着的胡亥或许是感受到了杀意,陡然啼哭了起来。
嬴政却没有要抬手去抱的想法:“给孤乖乖的在后宫做个装饰,否则草原上那么多部族,如今你们畏惧的杀神又在孤的手里,想要给孤生孩子的草原女多的是,不缺你这一个了,反倒是十八还有点儿用。”
这话说得胡姬的心都冰了:“王上,他是你的儿子啊。”
“知道么,”嬴政却像是随口提及一般,漫不经心的补充了一句,“很快大秦就要有十九公子了。”所以他十八公子,又有什么特殊之处呢,“宫里那么多没孩子的女人,想要养孩子的也有不少呢。”
这一次,胡姬是真的被吓僵了。
“所以啊,”俯身,抬手盖住了胡姬的眼睛,嬴政声音很轻,“别以为你有什么特殊之处。”
“乖乖做个象征,离孤的大秦,远一点儿。”
作者有话要说:祝愿大家身体健康。
祝福那些为他人勇敢逆行的英雄们,健康平安的归来。
他们是真实世界中的英雄,所有的英雄,都值得一个完美的结局。
第129章 银鞍照白马
在即将进入年关的时候,秦朝的官员们就放了假。年货自然有下人准备,封笔又没了政务,这些往日里忙的脚不着,地位极人臣的秦朝最上层,就忽然无所事事了起来。
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红灯笼,街上路人拱手问好,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派喜庆之色。
白舒直接放了手下十天的假,本就没多少人的白府因为仆人和手下回家过年而瞬间空了下来。
没了奔波忙碌下人的府邸,瞬间显得空荡又冷清,没有人气甚至还有几分阴森的感觉。
白舒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一来他府上本就没有多少人,二来他极少在府里待,在秦宫的时间远超在自己的府中,对陛下赏赐的这个府邸感觉更像是个临时的落脚点,根本没有归属感。
也正是因为如此,过年时人少了对他来说,反倒是还清净——终于可以找个一整天都没人打扰了的地方了。
然而,刚躺下没多久的白舒,在梦中感受到了身上如鬼压床一般,将他死死按住的重力......
“饶了我吧,小扶苏。”迷迷糊糊的抬手,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到了另一侧,翻了个身,“难得能趁着过年摆脱你几天,小祖宗你快点去骚扰你的父皇,让你先生我清清静静地过完这个年,可以么。”
“才不要呢,先生好过分啊,”因为白舒那一推,滚到床里侧的少年不愿意了,“扶苏好不容易骗过父王,溜出宫来找先生,结果先生不开门,害的扶苏翻墙也就罢了,竟然还要赶扶苏走。”
少年人利落的翻了个身,一只手的手肘撑着身体,另一只手去扯白舒用于蒙头的被子:“先生,快点儿起来。”兴致冲冲迫不及待,“趁着天还没黑,我们出门去逛市集吧!”
“容我拒绝。”白舒没想到扶苏会伸手来扯被子,所以一个大意之下直接被扯掉了用于自我逃避的乌龟壳,“我的小主人,看在你先生我平日里带你不薄的份儿上,让我好好睡过这个年关不行么,真的没别的要求了。”
“拒绝!”扯开了被子,扶苏站在床上又抬手去拉白舒的手,“快点儿起来,先生!”
所以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几柱香之后,一脸困乏的某人会出现在街头的原因吧。
毕竟已经出了门,眼前又是个小祖宗,白舒自然只能打起精神奉陪。
想着秦国的大公子能够从如今护卫重重的王宫重地中混出来,说是秦王不知道,白舒才不会信呢——扶苏混出宫,恐怕都是那位的意思。
只是他要扶苏出宫,又是为了什么呢?
白舒有那么一瞬间忍不住阴谋化,只是想到往日嬴政对他也算是坦白,便抹掉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专注的去看在他面前到处乱跑的扶苏了。
扶苏作为一国的继承人,平日里的功课繁多,很难有机会离开咸阳宫出门游玩。加之他身份尊贵地位稳固,作为未来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嬴政已经准许他开始接触朝堂之上的政务,便更腾不出什么时间了。
所以突然有这么一个机会,扶苏和撒缰的野马一样,在人群中来回游窜着。若不是白舒一直盯着,一个不小心就会跟丢扶苏的人影。
白舒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到底没忍住的扯了扯自己披散身后的头发——所以说,好好地假期,他究竟是为什么要浪费在小鬼头身上啊?
小鬼头并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他在集市上窜来跳去,直到天色渐黑才钻出了往来的人群,跑到白舒的身边:“先生,”抬手牵住了白舒的手,另一只手里是一块儿糖饼,“我逛完了。”
白舒看了眼扶苏,什么都没说,只是牵着他的手在人流中拐了个弯,走入了小道,朝着自己的府走去。
“先生就不好奇?”对着自己信赖的人,少年总是藏不住话的,“完全没有什么想问扶苏的么?”
“问了,你就会回答?”白舒声音懒洋洋的,像是春日的风,温和但却令人感觉一点儿干劲儿都没有,“既然你有小秘密,还是能让我知道存在的小秘密,无论我问或者不问,早晚都会知道的吧。”
“先生真无趣!”扶苏小声控诉道,“明明先生就很喜欢和父王玩这种,我不说你自己来猜的游戏吧,我做了我的剩下的就看你了的这种。”
“王上是王上,扶苏你是另一把事儿了。”随口嗯嗯了几句,态度极其敷衍,“王上是我的主子,管饭的那种。您虽然也是我的小主子,但是是我管你饭的那种。”
说罢,朝着扶苏梳的整整齐齐的童子发鬓伸出了罪恶的手掌。
“才没有什么不一样,”扶苏一个弯腰躲闪过了白舒的手门票,强烈谴责抗议,“先生只是偏心而已。”
“偏心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拉着扶苏的手向前走去,“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绝对公平的事。”
“和你其它的弟弟们比起来,朝中的重臣都或多或少和你有些关系,有的甚至还是你专门的老师。你的那群异母弟弟们,他们却完全没什么机会接触这些人。对你来说触手可及的,对他们来说邀不可望,他们难道不觉得偏心么?”
又听见说教的扶苏鼓起了脸:“那扶苏还是未来的一国之君呢,既然未来是先生要效忠的主君,也没见先生你对扶苏有对父王的一半啊。”
虽然比起其他人的小心翼翼样子,还是白舒这种随心而行的样子令人愉快。想到这里,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