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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事发时翻身下马,融入了士兵之中,难以辨析。
    只是投石并未因此而停止,大大小小的石块从两个方向接憧而至,虽然准头并不怎么好,但接二连三的落地后却给计算着落地位置,来回移动躲避的士兵们造成了一定的困扰。
    且马车难以快速移动,车中的贵人也不得不落地,被护在其中一起狼狈躲闪。
    看着远方车队中的混乱,藏于林间的志士们难掩面上的欣喜和激动,他们压抑着想要狂欢的喜悦,又加紧将早先积累搬运到投石机旁的巨石推运到投石机上,调整好尺度和方向后再行掷出。
    巨石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再次砸入了混乱的人群中。
    不同于那些兴奋异常的同伴,身着青色袍子的青年站在投石机斜侧一处视野较好的地方,单手扶着身侧的古树,蹙眉扫视而过混乱的车队,一种抓不着因由的焦虑感弥漫在他的心头,充斥着他的脑海。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但究竟有什么不对的呢?他们的奇袭很成功,底下原本井然有序的依仗被打乱,女子的哭嚎,内侍的慌乱,打呼‘护驾’的声音还有逐渐凝聚起来的士兵......
    “糟了!”张良脸色突变,他反手抓住了站在身后的同伴,话语快到几乎连成了字,“你快找,雁北君可有在其中!”
    站在他身侧的男人脸上带着一道疤痕,显然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听闻张良的焦虑发问,也赶不及问起因由,眯起眼睛远远眺向车队的方向;“离得这么远,看的并不分明,但那被团团护住的马车旁的确有一位身着黑衣的人。”
    秦国尚水德,自以黑最为尊贵,而君王偏宠雁北君,允诺他日常穿黑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消息了。
    然而张良的脸色却一瞬间变得惨白,他看向远方逐渐向那最为奢华马车聚拢的士兵,身后是同样看到那些士兵目标,叫嚷着终于找到狗贼所在,正在调整方向准备重新投石的同伴们:“好手段......”
    他呢喃着,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公子?”他身侧的士兵不明白为何张良忽然如此,“可是有什么不对?”
    “哪里都不对,”张良呢喃着眨了眨眼睛,然后像是突然打开了开关一般猛然回身,“快跑!”声音拔高,对着在不远处环绕在投石机两侧的人高呼道,“快跑,这是陷阱!”
    这话说的很突然,在众人士气高涨之时做出如此浇冷水的行为,自然引起了不满:“什么陷阱,张良你莫不是疯了?”指着相聚如此之远都能够听见慌乱之声的秦国车队,“我们马上就要成功了!”
    他这边说着,那边儿的投石机也没能停下来。
    然而张良却顾不得了,他折身朝着系在不远处的马跑去,一边跑一遍高声朝着同样看向他的其他人高呼道:“来不及解释了,若是你们信良,便随良一并快快离开此地,若是被——”
    他的话未能说完,奔向马匹的脚步一折,原本前冲的姿态像是被突起的石子所绊倒,一个踉跄后毫无形象的扑倒在了地上。
    却没有人能够笑他此刻的失态。
    只因那是擦着张良身子一闪而过,灿若流行般瞬间逝的银光,伴随着被主人声音所吸引,原本昂首的骏马一声哀嚎后沉重坠地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尾银箭刺穿了黑马的颈首,力度之大愣是将黑马拖离了原地几寸后才颤抖随之坠地。
    “太迟了。”张良看着伴随他多年的马抽中着马蹄,想要站起却难以支撑,逐渐失去了生息的模样,自趴变为了坐,脸上的慌张转为了释然,“他们已经来了。”
    “谁来了?”便是知晓答案,众人此刻心中却仍抱有几分奢望,他们小心的向马匹所在的方向走了两步,却没有张良的幸运。
    箭矢刺穿了人类脆弱的咽喉,一击夺命。
    “君既有宴请之心,”是饱含笑意的声音,是与那杀意十足的弓矢截然不同的情绪,“舒怎能不欣然赴之呢——可有来迟?”
    太迟了,从一开始,这一切就是秦人的所设下的陷阱。
    第196章 三杯吐然诺
    白舒万万没想到,始皇陛下第一次钓鱼,就能够钓上这么肥硕的一条大鱼。
    突袭失败之后,秦国早有准备的士兵在白舒的带领下,将袭击车队的六国叛臣剿了个干净,生擒了大半。被白舒护着,打从一开始就不再马车中的嬴政也懒得再搬动,选了个视角颇佳的高地后,就地开始审讯那些逆臣。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姓名与属地——白舒双手环膝蹲在砸烂马车的巨石后,探出半个脑袋看向被压跪在地的六国余孽们,动作小心的像是在做贼。
    没办法的事情,谁叫他听了一耳朵‘张良先生’呢。
    “有你很在意的人?”
    白舒点头,目光没有从那身着翠色衣衫,即便跪在地上也依旧腰背挺拔的青年身上挪开。只是前脚头刚恢复平度,他就僵住了。
    “给朕说说看?”那个声音继续道。
    “啊哈哈,陛下说笑了。”像是生锈多年的机械缺少润滑,扭头的动作僵硬又迟钝,“他们胆敢袭击陛下,臣生气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在意嘛......”
    闯入视线的是同样蹲在他身侧,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脸上写满了‘你觉得朕会信你的胡扯?’的君王。他身后还有扶膝半蹲,同样好奇看着他的甘罗以及站在更远处盘着双臂,神情复杂的看向他们所在方向的李斯。
    对此,白舒尬笑了两声,在嬴政戏谑的眼神中竹简哑火:“好吧,是有那么点儿在意。”到了最后,不得不小声承认道,“那个叫张良的,让舒有些在意——不过仅仅是在意而已,没别的意思。”
    不只是在担心什么,白舒小心的看了眼嬴政:“若是舒所记不错,那应该是韩国相邦张开地的孙子,昔日在雁北曾听人夸赞他聪慧,与公子韩非相交很深。”
    虽然韩非死了,但秦朝的人都知道嬴政对韩非的策论颇为推崇。
    嬴政发出一声长长的鼻音,视线却没有挪开,黝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白舒。
    “好,好吧。我的确对张良很好奇。”被嬴政盯到发毛的白舒卡顿,看似尴尬的神情之下是飞速转动的大脑。
    毕竟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皆是汉初三杰中有个人叫张良这件事。
    视线落在远方的李斯身上时,白舒忽然急中生智:“就有听到这么一个事儿,张良流落他国时遇上了一个老人,老人当着他的面把鞋子踢掉了桥下,叫张良去捡,张良捡了。然后老人叫张良给他穿上,张良给他穿上了,然后老人又当着他的面把鞋子踢下桥了。”
    具体的故事,白舒其实也记不得了:“然后就这么往返三次,老人约他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