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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夫就抓不住我】
    这些魔性的动态表情包被圈内大佬轮番转发,林中人这个Tag甚至登上了游戏区热搜前三。
    Solilo公司的舆情监控部门很快捕捉到了这位高人气萌新,分管舆情和推宣的高层合伙人钟淇觉得该玩家的两件稀有身心有点蹊跷,于是对林中人的游戏账号进行了全面检测。
    检测报告出来后,因突发舆论事件加班到凌晨的钟淇震惊了,这个账号居然是全套饰品搜集者,并且创号时间是在当天早上。
    这在整个服务器,都是从未有过的特例。后续审查还在进行中,根据血网交易记录筛查显示,林中人的账号于当天没有进行任何饰品交易,也就是说,账号上的所有饰品都是凭空而来。
    整个舆情监控部都疯了。
    是意外Bug?还是有内部人员篡改数据?
    数据部和法务部加入了应急审查小组,钟淇下令严查此次事件的源头,如果是内部人员篡改数据,一律严惩不贷。
    然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他们英明神武的程帅,今天并没有加班。
    吃完晚饭,程郁便把简漾带回了市内的家里。并以“方便照顾”为名,将简漾拎到主卧住下了。
    此时此刻,程总抱着简老板睡得正香,并不知道自己的徇私行为正在遭受公司内部的严格审查。
    第20章 血齿印
    次日是周六,全年无休的程总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专心关注简漾的病情。
    毕竟不可控制的自残行为就像一颗定时炸弹,程郁很怕简漾在自己没有觉察的时候爆发。
    程郁还没想好要以怎样的方式来了解简漾发病的原由,并找到治愈方法。如果可能的话,他想在这期间一直陪伴着简漾,寸步不离地照顾他。
    于是程总单方面认定了这个合乎情理并冠冕堂皇的“同居”理由。
    一想到“同居”这个词,程郁的脑袋就像一锅煮沸许久的开水,呼啦啦冒着滚烫的蒸汽,热意难以掩藏。又像一瓶使劲摇晃过的可乐,开瓶的瞬间,带着甜味的泡泡喷涌而出,将不为人知的小心思冲到了瓶口外。
    好想和他住在一起,程郁想。
    那头的简漾压根没有意识到小朋友对自己的种种心思,这两天都和引发他极渴症的过敏原24小时呆在一起,极大程度缓解了简漾的病情。
    稍微有点好转,简老板就飘了。
    从主卧的大床醒来后,简漾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五官和四肢,支配自如,没有任何叛变症状,看起来已经基本脱敏了。
    心大的简漾决定去小森林晃一圈,趁程郁下楼买早点的间隙,留了张字条就出了门——
    “病情缓解,可如常工作,日落时归,程君勿虑勿念。”
    简漾叫了辆网约车,神清气爽地去了小森林,却在两小时后彻底投降,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的腺体像一块精密娇贵的数码产品主板,需要程郁的信息素充电才能保持正常工作,离开程郁两小时后,之前蓄积的电量消耗殆尽。
    于是主板失灵,开始疯狂像各个零件传输乱码指令,全身器官倒戈相向,让简漾再次陷入了濒临失控的境地。
    简漾的顾店计划被迫终止,马不停蹄往回赶。
    他输入密码打开了程郁家大门,急切地往里走,眼前的情况却让他始料未及——程郁正在砸东西,一只被捏变形的遥控器凌空袭来,擦着简漾的头皮飞了过去,落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门板上,发出一声重响。
    反应不及,简漾被反弹的遥控器砸在腰侧,alpha施加的巨大力量弹得他一个趔趄,一阵剧痛自左腰蔓延开来,简漾眼眶中很快漫上生理性眼泪。
    一向礼貌自制的程郁此时处在另一种状态,他双眼猩红,像只暴怒的野兽,客厅里本就为数不多的家具被alpha恐怖的破坏能力摧残得破败不堪,四处都是被暴力拆解的家居用品碎片。
    简漾盯着程郁猩红的眼睛,差点以为自己看到了屠夫形态的麦伦。
    撕碎的沙发抱枕、砸碎的玻璃杯、只剩两只脚的椅子、裂开蛛网痕迹的电视屏幕……程郁站在一地狼籍中央,眼底一片混沌,喉咙里发出无意识的怒喝。
    “程郁,醒醒!”简漾忍着腰上的剧痛,大声喊他的名字,试图唤回他的理智。
    程郁听到人声转过身来,突然暴起,身影似闪电破空,如狩猎的猛兽般,将简漾重重扑在了门板上。
    刚刚被砸伤的后腰又遭重创,简漾痛得两眼一黑,酸软的双腿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顺着门板往下滑去。
    程郁没有让他倒地,低吼一声,掐着简漾的肩膀将他按在门上,狠狠咬上他的颈侧,齿尖落上皮肤的那一刻,简漾的生存本能被激发,又大叫了一声:“程郁!”
    犬齿侵入颈动脉上的皮肤,尖锐的刺痛过后,预想中的撕裂感没有到来,也没有血液喷薄而出,程郁没有真的咬下去,贴在简漾颈侧的嘴唇微微颤抖,带着犹豫缓慢退开。
    程郁愣愣看着简漾,眼中的混浊慢慢散去,逐渐浮现出清明的神色。
    生命危险终于解除,简漾出了一身冷汗,彻底脱力了,软倒在地的那一刻居然有点想笑: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我有病,你也有病,咱俩就互相伤害呗,谁怕谁啊。
    “对不起……对不起……”程郁像个闯了大祸的孩子,手足无措地抚摸着简漾的额头和脸颊:“我是不是伤到你了,你没事吧?”
    简漾看着突然从野狼变成哈士奇的程郁,不知到底该气还是该笑,打趣道:“没多大事,你再迟一点醒过来,就保不准要出大事了。”
    程郁愧疚不已,将简漾拦腰抱起,正巧按在了简漾腰侧的伤处,简漾忍不住“嘶”了一声。
    程郁手忙脚乱,换了个姿势将简漾抗在肩上,匆匆进了卧室安顿妥帖,后者在床上大字型趴着,任由程郁给他检查伤处。
    程郁掀开他的衬衫后摆,露出一截雪白细腻的腰肢,不盈一握的侧腰上,刚刚受创的部位已经开始肿了。在程郁用手机软件买药的十分钟里,那块小鼓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成了大山包,沁出些紫红色的瘀血来。
    程郁眼眶发红,整颗心揪成了一小团。简漾却像受伤的人不是他一样,丝毫没有omega脆弱娇贵的自觉,嘴里还在不停嘚吧嘚:
    “你先别管我了,把你医生叫来看看,需要用药就开药,或者做一下心理疏导。”
    “你看,我现在也是个有病的,咱俩都犯了病,谁能照顾谁啊?”
    程郁一直沉默着,仿佛陷入了情绪爆发后的虚弱期。他去冰箱取来冰块,用柔软的毛巾包好放在简漾伤处。
    简漾见程郁不理自己,有种莫名的委屈,声音里也带了点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