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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将军府的图纸,这份图纸只有刘伯有,平时锁好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寻常人都以为这种重要的图纸会由伏渊亲自保管,其实不然。
该图纸清楚的标示了,在后院儿的柴房里,有地牢的入口。
伏渊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个地牢。
没办法,他常年不在府,也不会管教下人,更是不会有什么人犯错严重到要被关进地牢,更别谈什么阴谋啊关押权贵之类的事了。
总之在刘伯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后院儿那间柴房,结果看了一圈都没看到所谓的地牢入口,屋子里尽是堆满的柴火。
伏渊干脆下令让下人们来搬柴火,刘伯提醒道:“这不妥吧,这么隐蔽的地方若是被外人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呗,反正放着也没用。”伏渊无所谓道。
不一会儿,十几个下人都被叫了过来,他们知道是要搬柴火的时候,都有点不解。
好在封璃反应快,自然道:“这几日有些返潮,柴火堆在里面也不知道晒一晒,烧个热水半天都点不着,看来你们平日里挺闲的。”
下人们顿时慌了,连忙跪下认错,封璃淡淡道:“起来吧,下不为例,把柴都搬出来晒一晒吧。”
伏渊默默用佩服的眼光看向封璃。
十几个下人效率很快,更何况他们也不敢怠慢,瞧他们搬到最后灰头土脸的样子,封璃说:“都回去洗洗吧,今日若没什么重要的活,你们歇着便是了。”
这种软硬兼施的办法很有用,下人们立马就开心了,封璃自己也不想让府里的下人们一直害怕他,长此以往物极必反。
伏渊学到了一招,趁着刘伯不注意,偷偷亲了一口封璃。
原本的柴房并不大,但把堆积在里面的柴火都晒出来,看着也是挺壮光的。
柴房常年不用打扫,自然而然看着很脏,刚刚那么多下人进进出出,扬起了很多灰尘,封璃和伏渊站远了些,待到灰尘落了下去,才进了柴房一探究竟。
既然是地牢,入口肯定在地上了,毕竟这间柴房就只有薄薄的四面墙。
二人往地上看去,地面上铺了很多麻袋,对视了一眼,伏渊一个个的掀开,终于在墙角的一张麻袋下,发现了用木板钉起来的一个四四方方的门。
还上着一把锁,刘伯在钥匙串上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把多年不用的钥匙。
锁被打开,伏渊掀起了门板,封璃凑过来,往下一看,里面有一个竖着的木梯子,再往下看就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了。
封璃让竹匀去取来了火折子,伏渊率先下了木梯,在火折子的照映下,可以看到这个入口有多深,伏渊往下爬了好久都没有到底。
难怪是黑漆漆的一片。
封璃拿过竹匀手中的另一支火折子,想要一起下去看看,竹匀胆子有点小,还小声地劝了一句:“公子不要下去了……”
“自家的地牢,怕什么?”封璃理所当然道。
竹匀看了一眼刘伯,悄悄地说:“将军府的地牢,说不定关押过什么不得了的人物,死在里面了也说不定,那阴气肯定很重的。”
封璃嗤笑一声,戳了戳竹匀的额头,“你这小脑袋瓜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觉得将军像是那种人吗?”
竹匀撇了撇嘴,那可说不准,他们这种大官,曾经为皇上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太正常了。
“人小鬼大。”封璃不理他的胡思乱想,拿着火折子爬下了木梯。
伏渊此时已经到底了,听到上面有动静,便抬头望去,见封璃要下来了,还不忘调戏一句:“夫人往下跳吧,我接着夫人。”
封璃当然不可能听他的,爬下木梯拍了拍手上的灰,与伏渊对视一眼,伏渊牵过了他的手,安慰道:“别怕
有什么危险我护着夫人。”
“谁怕了?”封璃瞥了他一眼。
伏渊不好意思道:“那个……是我有一点怕,就那么一点点。”
第二回毒药
也不知道伏渊是真害怕还是假害怕,反正胳膊搂着封璃的腰搂得挺紧的。
被伏渊这么一搞,封璃都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
在小小火光的照映下,可以看到前面有一条又黑又长的方向,只是这个方向有点不太对,不是冲着府里的,而是延伸向府外的方向,这就有一点不合理了。
原本这条通道就挺窄的,伏渊还非要和封璃肩并着肩,结果被封璃不耐烦地推操开。
伏渊还觉得委屈,封璃都懒得说他了,在伏渊又一次凑上来的时候,封璃冷漠地躲开,瞪着伏渊说:“现在是胡闹的时候吗?手上拿着火折子凑那么近,你想把衣服给烧了?”
好吧,媳妇儿说的就是真理,伏渊只能乖乖认错。
为了弥补一下自己的形象,伏渊走在前面开路,封璃紧随其后。
这地方多年不来人,倒也还不算阴森,也没有返潮的情况。
封璃一边走,一边将火折子对向两边的墙上,很遗憾什么都没有,就是普通的土墙,封璃便收回了火折子,看了看前面伏渊的背影。
再往前走了一段路,终于看到了牢房,两边都有,往前看去,整整齐齐的两排牢房,大概有七八间的样子。
乍一看牢房里因为没有光,所以看上去有些阴森,但是牢房上的木栏可以看得出没有使用的痕迹。
封璃想把火折子从木栏的缝隙间伸进去看一看里面的样子,但没来由的有点紧张,大概是对未知的恐惧。
所以他不自觉地抓住了伏渊的胳膊,伏渊回头看了他一眼,意识到封璃可能是有一点害怕了,轻声一笑。
当封璃把手伸进牢房的那一刻,他似乎隐约听到了什么声响,还没来得及有反应,在火光下,牢房的全貌便出现在封璃的眼前,其实挺普通的,除了地上铺的一些稻草,什么东西也没有。
但就在封璃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突然牢房里面墙角的稻草动了一下,突然窜出一只又黑又大的老鼠。
封璃被吓了一跳,往后倒退了几步,正好靠在了伏渊的怀里。
伏渊忍着笑意,调侃道:“原来堂堂的刺客风狸,竟是怕老鼠啊?”
封璃抿了抿唇,嘴硬道:“我只是被吓了一跳,又不是真的怕老鼠。”
玩笑归玩笑,此次来的目的还是不能忘的,伏渊四处看了看,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