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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予你欢且喜》作者:丹心执笔
文案:
楚馆头牌裘欢自从被当朝权珰司徒喜无意救下后,就芳心暗许。
每天露骨情诗,淫辞艳曲,搔首弄姿,花样不断。大有在勾引东西二厂头牌“厂花”司徒喜的艰难道路上一条路走到黑的势头。
常言道,追妻路漫漫。追一个傲娇别扭妻,就无异于一个半盲又崴了脚的人在一条迷雾笼罩满是荆棘的路上左右摸索,就算再怎么小心翼翼,还是东倒西歪,经常走偏,甚至越走越远……
两个身世同样凄惨的人在种种艰难现实夹杂着过往恩怨的世间,相依相扶,不离不弃,最终得到了自我的救赎……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司徒喜,裘欢 ┃ 配角:李成欢,于淳,阿满,查朗 ┃ 其它:残缺苦命傲娇厂花受和圆滑世俗倔强花魁攻
一句话简介:这半生为别人活,为了他我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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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
“他叫什么名儿啊?”
身边膀大腰圆的嬷嬷谄媚着抢一步答话:“司徒寻,岭南那边没来的,听说是罪臣司徒拓的独子......”
“够了够了,问你什么答什么。”来人显然对她的碎嘴相当不满,越过她向司徒寻伸去一只手。
出人意料的,司徒寻不惊慌,也不扭捏,直直把他的手牵住。
来人有些吃惊,咯咯一笑,声音因为惊奇显得有些刺耳的尖锐。
“哟,真是个好孩子,老祖宗肯定喜欢。”
司徒寻不知道他说的老祖宗是谁。
他只知道,爹死了,千刀万剐,一千五百三十八刀,他被命观刑,一刀刀数下来,他双眼充血,红得骇人。有一瞬间,他觉得刑场上的那个男人不是他的父亲,而是变成了一只牲口,他的灵魂也早就不在了,神不附体。
剐刑后,父亲的头被挂在城门楼上,曝晒了七天七夜,他不知道他爹犯了什么错,也不知道这滔天的恨意缘何而来。
娘在流放的第三天也去了,听衙役说是得病,司徒寻痛感全失,只看到娘赤条条的身子上满是青紫,被两个骂骂咧咧的官兵拖到雪地里,草草埋了,他怕娘冷,把身上唯一干净的中衣脱下,披到了娘冻得僵硬的尸体上。
一切都太快了,他还来不及为连失双亲痛哭一场,就因为夜半偷跑,被野狼咬伤了身子。
他醒过来,只听到郎中连连摇头,说这孩子已经废了,司徒寻试了试发力,双腿犹在,知觉尚存,不明白怎么叫废了,他只知道,三日后,他成了囚车上唯一一个改变了流放线路的囚犯,他不能去岭南了,他将进京。
“这小孩儿还不错,就留用吧。”说话的人戴金玉抹额的头冠,着大红刺鹤纹的团金曳撒,司徒寻以为见到了皇上,爹说过,看见了皇上是要磕头的,他连忙下跪,三个响头磕得掷地有声。
曹丰年被他的突然举动吓的怔了一怔,随后就是一阵大笑。
“这小孩有趣得紧,叫什么名儿?”
“回老祖宗,叫司徒寻。”
“司徒寻?这名儿不行啊。都来了这儿了,还有什么可寻的。”
曹丰年略一思索,口中念念有词:“前尘如梦,都已没了,下半辈子只余欢喜。我看,就叫司徒喜吧”
“真是好名字,小喜子,还不快谢老祖宗赐名。”旁边的随从连连称是,马屁不绝。
司徒寻却挺直了腰板,嘴唇紧抿,目光倔强:“我不叫司徒喜,我叫司徒寻,司徒寻是我爹娘取的名字。”
曹丰年目光不善,好像看到了刚入宫时的自己,那个时候师傅是怎么做的来着,对了。
“拖出去,打一百板子,直到他知道自己叫什么。”
司徒寻不服,改了名字,黄泉路上,爹和娘就认不出自己了。
他早就不想活了,他等着去下面一家团聚。
“我叫司徒寻,不叫司徒喜,啊,我叫司徒寻...不叫司徒喜。”
一百个板子,直到最后一下,昏厥之前的司徒寻,还在低声呓语:“我叫司徒寻...爹,娘,我是寻儿,带我一起走......”
☆、惊梦
“我叫司徒寻,不叫司徒喜...”
“带我走!爹,娘!”
司徒喜叫喊着从梦中惊醒,脑如塞絮,大汗淋漓。
床榻上锦被横陈,头顶上帘帐翻飞,一切都在无声诉说着昨夜这里的满室春光,一派荒唐。
司徒喜从刚刚的噩梦里缓过劲来,有些依恋的翻身抱住了旁边的人。
白衣黑发的男子颇为无奈地笑着看他,更用力的把他揽入怀中,右手腾出来,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司徒喜散落在肩上的发丝。
“裘欢?”司徒喜闭着眼问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