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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他的温暖之后玩这些欲擒故纵,若即若离?
一向勤勉的司徒大人破天荒的没去上朝,就连李成欢派来传话的内侍都被他打发了出去,司徒大人闭门谢客,阿满和查朗这两个跟在身边多年的亲信都不敢过问。厨房送来的膳食茶点统统放在门口,不曾动过,只能依稀司徒喜房子传来一阵阵古玩瓷器的破碎声,和锦帛撕裂声。
三日后,司徒大人终于黑沉着脸走出了房间,前去清理的洒扫嬷嬷都不免为眼前的景象震惊,司徒喜把所有裘欢用过碰过的东西都砸了个粉碎,可是裘欢毕竟在这里住了两年,池塘里的锦鲤他戏过,花园里的牡丹他赏过,院子里的每一块地砖,他都曾经走过。
清醒过来的司徒喜,自嘲自己的幼稚,难道要将自己的府邸都推平重建吗?不过一个小唱而已。
自以为之前种种荒唐之举是被不入流的药丸影响留下的后遗症。司徒喜努力要变回没有裘欢之前的样子。
可是每每下朝回府,往日欢声笑语的院落回到了昔日的冷清,没有裘欢和阿满的千方百计的“争宠”,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司徒喜竟然觉得有些寂寞。
好不容易回到房中,房中烛火通明,馨香依旧。可是再也没有那么一个故作妩媚的清冷男人,用一种撩人的姿势,迷离的眼神,不怕死地躺在自己的榻上,或看书或假寐,等着自己回来。
好几次司徒喜都乘着处理公事逗留宫中,不知道是为了李成欢,还是为了逃避没有了裘欢过于安静的家。
日子开始过得很慢,司徒喜从最初感觉受辱的愤怒,到现在孤家寡人的落寞。他开始反思裘欢对于他到底算什么样的存在。
本来他以为,只是两个泥沼里挣扎的人相互拥抱取暖,可是到了夜里,他梦魇醒来,他再叫一句他的名字,没有人再回他那句令人无比安心的“寻儿,我在。”
司徒喜的世界好像分崩离析了,这是李成欢大婚那天都没有发生的事。
这天,司徒喜的轿撵刚行过楚馆,只听见里面闹哄哄的一团,好像有人在里面大打出手,不过是嫖/客们争风吃醋。这里面最常发生得事,可是司徒喜却一反常态的多管闲事,带了一队人马直接闯了进去。
看到司礼监大红的官服,乱哄哄的大堂突然鸦雀无声了,满盛京没有人不怕那个传说中手段狠辣的司徒大人。
司徒喜对于自己造成的轰动毫不在意,他的目光从一进来就在不停地寻找着。
他何尝不知道裘欢最有可能的去处,可是他私心里更希望他不要再自甘堕落。哪怕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结婚生子,重新开始也好。
“吵什么!”司徒喜找了几圈没看到熟悉的那个人,不知道是欣慰还是失望。
正准备把几个喝醉了酒的闹事者押回去审问,却在转身的一瞬间被一阵笑声牵绊住了脚步。
那声音他在熟悉不过,在这片刻分外清静的楼里,有些过分的刺耳,刺痛了司徒喜的心。
☆、淤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然后那个瘦老鬼,被他那个做屠夫的胖媳妇儿,一屁股坐到地上,边抽他嘴巴还边骂,看你还找相好,看你还找姘头。可笑坏人了。”裘欢把前段时间发生的奇闻异事描绘得绘声绘色。让在座的客人都忍俊不禁。
“下面是怎么回事,刚刚还吵得要命,现在倒是安静了。”做东的户部侍郎三公子孙涛第一个发现了楼下的异常。
“不过是客人们小打小闹,孙公子何必在意,兴许是官差把闹事的抓走了,来,我敬您一杯。”
孙涛对着裘欢笑得一脸谄媚,之前千金难邀的头牌,从司徒府出来后,竟然变得难得的好说话,立马接过裘欢递过来的酒杯,顺便摸了摸他白嫩的手背,都说女人皮肤娇嫩,其实男人的肌肤更添几分紧实的触感,才是妙不可言呢。
裘欢不着痕迹的躲开他的轻薄,顺势给他抛了一个媚眼。那眼神里的妖娆,诱惑人心,孙涛感觉自己喉管发紧,血脉喷张,心跳也不免加速。正准备扑上去好好香几口,却被突然而来的撞门声打断,只见司徒喜脸色铁青站在门口,显然听到了里面的动静,随着司徒大人的怒火而来的,是一整扇房门应声倒地。
一屋子的纨绔被不情不愿的打发回家,本来仗着有个官职不低的老爹,孙涛很硬气的不打算走,却被查朗一番名为劝说,实为警告的说辞吓退。连连向司徒喜告罪,逃也似的跑了。
屋里只剩两个闹了别扭的当事人,气氛无比尴尬,裘欢脸上一副要命一条的吊儿郎当,看得司徒喜无名火起。
“你就这么离不开男人?”司徒喜捏紧拳头,恨恨地砸在屋里的圆桌上。
“你不是早知道,我习惯了众星捧月,醉生梦死,你让我当了两年和尚,还不够么?”裘欢嘴不饶人。反正在他心里,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既然这么不堪,何苦来的。
“那倒是怪我,把你从逍遥快活的地方拉进了活死人的墓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