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1
么多年,他们都是知道的……”裘欢私心里不想说出李成欢来,自己都唾弃自己自私又小气。
“寻儿……其实……”
“是皇上找到的吧。”司徒喜毫不在意说道。
“你怎么会知道……”裘欢惊愕不已。
“半梦半醒间,我看到你在我床头看信,信上有他专用的印章。”
“明明是看了他的信出去,回来却没头没脑说自己的同乡找到了我娘的尸骨。你编谎话也太没水准,我想装作被你骗到都不成。”司徒喜瞧着他捻酸吃醋的样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裘欢很久没有看到司徒喜如此灵动的样子,有些忍不住想去捏他的脸,却又怕自己一时莽撞碰到他的伤口,到时候心疼地睡不着觉的还是自己,只能作罢。
“我爹……没有消息吧……”司徒喜好像想知道,又好像宁愿裘欢说他不清楚。
“伯父他……”裘欢不知道怎么措辞,才能减少对他的伤害。
司徒喜贴心接过自己的话,故作轻松道:“我爹是罪臣,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下场,狂葬岗喂狗,还是包作一团丢进了湖里?我都早有心里准备……我都可以接受,我会亲自去找……”
“是……挫骨扬灰……”裘欢不忍心看司徒喜的反应。
却听见他的笑:“哈哈,先是千刀万剐,再是枭首示众,最后挫骨扬灰,连全尸都不给您留……哈哈哈哈,您到底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才沦落到这样的下场……”
裘欢说不出安慰他的话,只是一刻不离地守在他身边。
突然感觉到肩上一沉,司徒喜乖顺地靠在他的肩上啜泣,眼泪一点一滴顺着衣料浸入皮肤,深深烙印在他的心里。
“扬在哪里?”司徒喜声音极小,裘欢没能听清。
“什么?”
“………”
“父亲的骨灰……扬在哪里?”
“你故乡……浊江。”
浊江……是家乡唯一的水源,却泥沙极重不能引用,使得城中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他的父亲和浊江斗了一辈子,就是希望可以开源引流,净化江水,让百姓安居乐业,可是最后死在了治水的途中。
安的罪名是:蛊惑百姓,忤逆天子,意图谋反……
他们竟然把父亲的骨灰洒在了他一世辛劳,最终断送一生都无法挽救的地方。
这是要让他父亲活着时一世凄惨,连死后魂魄都不得安宁吗。
“我想和娘回家乡看看……”司徒喜抚摸着光滑的木盒,想是在跟裘欢说话,又像是喃喃自语。
“好啊,等你养好身体。”
司徒喜把母亲的骨灰待若珍宝地放在枕边,置若罔闻地转过身不在回答。
裘欢主动站起来,熄了灯,蹑手蹑脚跨出屋子,为他轻轻关上了门。
他二十年没见过他的母亲,没有感受到亲人的温暖,就让他静静享受这一段,他父母得以地下团聚之前,来之不易的和母亲独处的宝贵时光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开始,本文的画风将迎来一个巨大的转变,从前世今生的虐心权谋争斗,变成清新治愈(并不)的回乡种田……
作者超小声:谁让裘欢家里那么穷,阿喜嫁鸡随鸡只能在乡下自力更生了(摊手ㄟ( ▔, ▔ )ㄏ)
☆、迢迢
“寻儿!”
娴静的清晨被裘欢的一声惊呼吵醒。
司徒喜昨夜内心十分宁静,二十年来第一次一夜无梦,睡得分外安稳。
“寻儿。”裘欢打开房门,走到司徒喜的床边,轻轻摇他的肩膀。
司徒喜悠悠醒转,睡梦中被人醒是司徒喜习惯的大忌,可是他只是看了眼裘欢,皱了眉头一脸不悦,并没有动怒。
大概只因裘欢是个他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意外……
司徒喜疲惫的揉眼睛,无奈道:“怎么了?”
裘欢目瞪口呆地扬了扬手中的书信,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让司徒喜下巴惊掉。
“阿满和查朗………”
“他俩私奔了!”
“……”
“……”
两人一同看着字迹潦草的书信,一时无话。
裘欢详细给司徒喜述说了早上去叫阿满起床的奇遇。
裘欢今天难得起了个大早,可能也是没有司徒喜在自己身边,半夜翻身,伸出手想抱住什么,结果身边空空如也,裘欢的心也跟着没着没落起来。
所以他突然想起已经很久没有和阿满切磋吵架技艺,若是以后遇到棋逢对手的人,难免落了下风。
于是乎裘欢早早去敲阿满的房门,却发现屋内仿佛刚刚被天雷劈过,柜子和床铺一片狼藉,要是没有看到阿满落在地上的书信,裘欢简直要怀疑阿满遇到了强盗悍匪……
信上阿满的笔迹说好听点叫潇洒奔放,说难听点简直人鬼难辨。
只见信上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