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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行。清越,你再等等好吗?”
谢罗依慢慢蹲下身,小心地往外撤,再待下去凶多吉少。她今天可算发现了一个大秘密,澹台成德胆大包天竟然将光明国的妃子拐回家藏着,若是此事让皇帝和光明国知道,怕是要引起两国交战。自己今天的发现若是让澹台成德知道,说不定还会被杀人灭口。
她越想越心惊,趁着还未被发现就在夜色的掩护下逃回了自己的小院子,瘫倒在床上,冷汗一阵阵地淌,淌得人都快虚脱了。
脑中一直出现他们亲密的模样,澹台成德果然喜欢清越郡主,为了她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要不要将此发现告诉陛下?她有些犹豫。
数着漏斗到天明,谢罗依一直没见着澹台成德,问来照顾她的连翘,连翘说他一早就出府了,应该会晚点回来。
谢罗依心中明白,去永宁寺捞钱的事和修堤的事够他忙一阵的了,至于昨天他说要去宫中请婚旨的事,她倒希望他赶紧忘掉,清越郡主是个大炸弹,说不定哪天就能将大家炸上天。她想了一晚上都没拿定主意,得回家找父亲谢运商量。
连翘却不让她走,说是澹台成德走时交待过了,要好好照顾她。经过昨晚的担惊受怕她的病情又有了反复,这下让连翘更是有了理由。
谢罗依暗暗叫苦,只能喝下连翘熬的汤药,昏昏沉沉地睡去。梦里梦到澹台成德在和清越滚床单,谢罗依大叫一声,手舞足蹈,吓得守在一旁的连翘赶忙去摸了摸她的额头,烧得滚烫。
差了小厮去告诉澹台成德,可澹台成德却没法赶回来。
他忙了一天,此刻正站在广华殿外候着,暮色中的禁宫有种说不出的阴郁。约莫等了半柱香的功夫,內侍才将他请进去,一边请一边向他解释,陛下正在批奏章,因吩咐了不准打扰,这才让殿下等了那么久云云。
澹台成德微笑着谦逊地表示这是臣子的本分,那温和顺从看上去人畜无害。
皇帝澹台上寻见他进来请安显得十分高兴,命人奉茶,拉着他的手坐下:“七弟好久没进宫了,最近可好?”
澹台成德恭敬地答道:“有皇兄庇佑,臣弟一切皆好。”
皇帝点头道:“听说最近你不在府中?”
澹台成德道:“臣弟一直都在啊,除了去堤岸就在府中养病了。”
皇帝道:“哦?怎么病了?”
澹台成德道:“还不是给桓让气的。”
皇帝笑道:“朕听说了,你常招他去王府。”
桓让不过是个小小的五品官员,虽不是什么要员,但不知避嫌地与皇室宗亲频繁接触,就是在挑战皇帝的底线。澹台成德也是胆大,在众多兄弟被除的当口,他这么做相当于找死。
不过澹台成德倒是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往靠垫上一摊,松散地道:“这都是以前的事了,再说了哪是臣弟招他的呀,是他自己找来的。每次来都要把臣弟训一顿,不就是当过臣弟几天的老师吗,瞧把他给能耐的。不管臣弟怎么轰他都不走,皮可真厚。”
“哦?”皇帝抿了口茶,“他为何要训你?”
“皇兄还记得惠川之战吧?”
皇帝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澹台成德开始大吐苦水:“当年惠川之战何等惨烈,臣弟差点都没命回来,父皇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派了那时候还是中州别驾的桓让来驰援臣弟。那家伙一直自视甚高,看臣弟不顺眼,在军中就与臣弟不对付,好歹在上天庇佑下磕磕碰碰得胜回朝,这家伙竟还参了一本,说臣弟杀降?皇兄你也知道,臣弟当年还小,硬被逼上战场吓都吓死了,哪还能面对这种血腥场面?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明明是他联合军中几员大将这么做的,非将这屎盆子扣臣弟头上。”
皇帝微笑道:“朕记得,当年还是朕和邹相为你求情的。”
澹台成德拍掌附和:“就是。前段时间这个桓让隔三差五来臣弟府上,说要为惠川那些贱民讨说法,说臣弟仗着当年的功劳在惠川倾轧土地,奴隶边民,说白了就是臣弟抢了他的土地,他不乐意了,就上门来讨银子了。臣弟若不给,他就蹭吃蹭喝,还说要住臣弟府上了。皇兄,你得为臣弟做主!”
皇帝哈哈大笑,指着他笑了半天才道:“这个桓让是出了名的节俭,你若真抢了他的地,就还他,不也省些麻烦。”
澹台成德摇了摇头,面对皇帝的开怀大笑他欲哭无泪:“臣弟本也不想与他纠缠,可臣弟发现这厮暗中给臣弟上眼药!这才逼得臣弟不得不来皇兄这儿,请皇兄做主的。”
皇帝笑意未断:“那你说说看,这厮怎么你了?”
“他派人暗杀臣弟!”澹台成德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
皇帝的笑意戛然而止:“这话可不能胡乱说。”
“真的!”澹台成德有些急了,像是怕皇帝不信一般,“前几天臣弟去京郊田庄看看,回来途中在黑子山附近就被山匪劫了,那些山匪各个了得,里面还有一个少年人,说臣弟鱼肉惠川百姓,差点杀死臣弟!”
他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