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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并没有什么高兴的,他只是微笑地拉着红玉的手,说着一些看似深情实则敷衍的话。
倒是红玉,娇美的脸上泛着红晕,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时不时地点点头,轻言软语地回答他。
鱼安暗暗叹了口气,在心中腹诽,他家主子就爱拈花惹草,好姑娘都被辜负尽了。
正想着,脑袋上挨了一记,鱼安惊慌地抬起头,正是澹台成德。
“想什么呢,都叫你好几声了。”
旁边的红玉正抿嘴偷笑,鱼安告罪着:“殿下有何吩咐?”
澹台成德道:“如今本王可不敢吩咐你。”
鱼安不安:“殿下这是要折了小鱼儿的寿呀!小鱼儿只是想殿下许久未见红玉姑娘了,兴许有许多贴己话说,便不敢打扰。哪知道这么快就结束了……”
他的话越说越低,时不时拿眼偷瞧澹台成德。
澹台成德骂道:“本王说一句你倒有十句理由。”
“奴才不敢。”鱼安瞧他不是真的生气,心里倒也不慌,就是不敢再与他犟嘴了。
“回了。”澹台成德吩咐了一句,拉着红玉的手在门口依依惜别了一会儿,这才恋恋不舍地登上了马车。
此时华灯初上,驾车的鱼安抵挡不住好奇,还是问出了口:“殿下今日跟往常不一样,这么早就从倚红楼出来了。”
澹台成德道:“家里还有一个糟心的呢,本王不放心。”
这句话半真半假,今日他从宫中出来,皇帝一定会派人盯梢,如果不去倚红楼走一趟直接奔回家里,看上去似乎对谢罗依很上心,其实这么做只会让敏感多疑的皇帝觉得有些假。
一个人的性情喜好不是这么容易就转变过来的,一个人要从喜欢的东西上移情,从而对另一个人的亲密起来也不是几天光景就能做到的,即便他真正的心思那一位多少有些知晓。
多年尔虞我诈斗争中的皇帝知道,多年夹缝生存的澹台成德也知道。
红玉是红颜,澹台成德与她很早就认识,经常会去倚红楼买醉销金;皇室贵胄们都知道,临川王把倚红楼的头牌当做了红颜知己,色迷心窍地常与其他恩客争风吃醋,也亏得他长得俊逸潇洒又出得起银子,最终赢得了红玉的芳心。
他之所以去倚红楼见红玉,又在门口与她依依惜别就是要做样子给那些暗哨们看,谢罗依出身高贵后台硬又如何,在他澹台成德眼中和一个艺伎差不多,谁让他顶着一个风流王爷的称号呢。
可鱼安却没想得那么深,他瞬间就打开了一颗八卦的心:“殿下对谢姑娘真好,小鱼儿都为红玉姑娘不值。”
在澹台成德身边的人看来,红玉性情温婉色艺俱佳,虽然出身不好但与临川王情投意合,相貌般配。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终将有一天红玉是要进临川王府做姨娘的。
澹台成德冷哼一声:“谢氏将是本王的正妃,你们的主母。将来该有的尊敬和礼数不可废,以后再让本王听到这些话,你的舌头就别想要了。”
他声音不大,但语气中的威严却一点不少,鱼安卷起舌头,再不敢多言半句,王爷对未来的王妃还真是看重啊。
车轮在街上似乎没滚几圈就停在了王府门前,澹台成德刚下车就差点被府中小厮扑了个满怀,他不禁有些恼怒:“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那小厮像见到了救星:“殿下您可算回来了,谢,谢大人杀过来了!”
“谢运?”澹台成德皱起了眉头,“来就来呗,慌什么。”小厮口中的杀过来看似严重,其实也就是个纸老虎而已。想来谢运定是发现女儿几天不在家中,气急败坏寻过来虚张声势罢了。
澹台成德暗自冷笑,幸好自己及时去宫里请了婚旨,这谢运只能吃下这哑巴亏,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他打脸了。
那小厮却是脸色煞白,被训斥了一顿后,反而急得结巴起来:“不是的,谢大人和谢小姐吵起来了,结,结果,谢小姐投湖啦!”
澹台成德被吓得不轻,都来不及回答小厮撒开腿就往府中的莲花池塘跑,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一片空白。
灯火通明如同白昼般,池塘边乱成一团,这个池塘虽不大却挺深,况且这个季节池中有不少淤泥,救人并不顺畅。
谢运急得快哭了:“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夫要你们整个临川王府陪葬!”
“谢大人要是不来本王这儿胡搅蛮缠,怎会发生这等事。”他走路带风,脸绷得紧紧的,周身都笼着寒气。
谢运转头看见是他,冲上前怒不可遏地抓住道:“淫贼!你诱拐小女,害她名节尽失投湖自尽,我要去陛下那告你!要你偿命!”
谢运的声音振聋发聩,头顶的树叶子都落下好几片。
澹台成德任由他拽着,但扭头避开他的口水,看着乱成一锅粥的手下们不禁有些头大,对正在池中指挥的邕武喊道:“怎么样了?”
邕武道:“现在就怕谢小姐陷在池子里的淤泥中。”
“赶紧挖!”火光冲天,澹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