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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岸这里我得亲自看着。这几日就不回去了。”
谢罗依笑道:“怎么?不韬光养晦了?”
澹台成德道:“堤岸要是被淹,不知会死多少人,我可不能做百姓的罪人。再说了,李淮阳的事够大家忙活一阵了,他们没功夫管我。”
她心中一动:“那我要陪你。”
他虽是一身农夫装扮,身上鞋上都是泥,但她觉得还挺好看,转念一想,好像没人比他更好看了。
“你傻不傻,盯着我看。”澹台成德被她痴痴的样子逗笑了,指着堤岸道,“等过了汛期我就让人加筑堤防,从这里将丹阳江一分为二,一处排洪泄流,一处引流灌溉。争取五年内,让百姓不再受水患之苦。”
谢罗依:“图纸画好了?”
澹台成德道:“一直在和大家研究呢,只是一直拿不定主意这堤防要修成什么形状才好?”
谢罗依冒出一个念头:“不如修成鱼嘴状可好?”
大鱼,大禹,大禹治水,鱼跃龙门,都是好彩头,的确是好。
澹台成德细细想来逐喜笑颜开,拉起她就走:“来来来,夫人与我一起去帐中参谋参谋。”
作威
在这炎热的夏天里,夫妻二人秉烛夜谈,聊得还都是治水之事,说起这些事澹台成德是滔滔不绝,奈何到了下半夜谢罗依实在坚持不住,连连打哈欠,提裙往榻上走,边走边道:“你啊,多读点书,就知道古人是如何治水的。”
他好笑道:“古人治水成功者二三者,失败的倒是如过江之鲫,哪有那么容易。”
她踢了鞋子,衣裙不解,口中还是那句话:“你好好学学……”说完就翻了个身,滚进床里,再不说话。
没多久鼾声就起了,吵得他看不下书去,帮她脱了外衣,见她皱着眉怕是热了便取了扇子给她扇风,丝丝凉意入梦,眉头舒展了许多,吧唧着小嘴,满意地浅笑着。
若是平常女子妆未卸,又未沐浴满身臭汗,还鼾声如雷,他是绝对不会近身更不会让她睡自己榻上的,可如今他非但不嫌弃,反而觉得她可爱,不自觉地嘴角上扬,心想,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漂亮又有趣的女孩子。
听到鸟叫声,谢罗依猛地惊醒,揉着又酸又疼的腰才发现不在自己的睡床上而是躺在木板床上,这才回过神来,又是夜不归宿。
他已不在帐中,身边没服侍的人,只能吸着鞋子下床准备洗漱,刚掀开帐帘就见一个小厮打了水过来,笑道:“殿下说娘娘不知这里的情况便吩咐小的打了水过来给娘娘洗漱,殿下还说柜子里有一套衣裳,娘娘可以换了。桌上有茶水和早膳,娘娘可以用。”
她接过盆,道了声谢,问那小厮:“殿下去哪了?”
小厮道:“殿下一早就去堤岸了。娘娘还有什么吩咐吗?”
她说没有了,小厮便退了下去。
洗漱一番的确清爽了不少,打开柜子翻出那件衣裳觉得眼熟,就是第一次他们相遇时她穿的那件深蓝色粗布印花襦裙,也不知他从哪里弄来,颜色花式十分相似,簇新平整,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谢罗依换了衣裳,倒是合身,不由得觉得他是个有心人,但又一想不免觉得奇怪,他的帐中为何会有女子的衣裳?难道已经算到自己会过来?她觉得很有可能,这家伙心机深得很,或许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在他的算计中。这么一想,又觉得有些可怕,不免止住了念头,不敢再想下去了。
桌上的早膳还冒着热气,她舒舒服服地用完后就去堤岸上找他,但找了一圈就是没看到人,正巧看到早上送水的小厮,便问他殿下在哪了?
小厮正送石料,放下后擦擦汗告诉她澹台成德正在浅水处带着人加固堤坝,一时半会估计上不来。
谢罗依点点头,又看了看阴沉又闷热的天,怕是真的会有雨,便让小厮带话给澹台成德说自己先回府了,让他安心注意安全。
刚赶回府,大雨就倾盆而下。这是入夏以来的第一场暴雨,豆大的雨点狠狠地砸在地上,行人无不闪避,刹那间街上已经没人了。
小桃陪着她站在廊下,望着丝毫没有消停的大雨安慰她道:“小姐别担心了,以殿下的本事,不会有事的。”
她笑了:“你倒是很信他。”
小桃挠挠头,尴尬地笑道:“以前眼拙,识人不明嘛,还是小姐有慧眼。”
“你这丫头现在也学会拍马屁了。”她揶揄道,又问她,“父亲那有消息过来吗?”
小桃道:“老爷说陛下让裴相的二公子裴理代领羽林军右都统。”
“裴理?”谢罗依想了半天,“这个人没什么印象啊。”
“以前一直是羽林侍卫,这次算是从侍卫中选□□的。”小桃道,“老爷还说,盈盈一水间失火的当晚,裴二公子也在。”
谢罗依点点头,思付道:“裴家家风严谨,裴二公子逛青楼的确是件很奇怪的事,只是当时我们都没有在意。”
她相信皇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