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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风絮”,又是“凄凄惨惨戚戚”……
翻了几下她便将花笺丢开,都是些酸腐之词。
谢罗依越发好奇此女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去翻衣柜,衣裳倒是朴素,只是里头夹着一件也太眼熟了吧。
拽出这件衣裳她如被人狠狠地捶了头,一阵眩晕,急忙扶住了柜门又仔细看了一遍,这真的就是当日清越郡主离开王府时穿的衣裳,而更令人眩晕的是,旁边还有一套男服。
她颤抖着将这件男服拽在手中,触手轻柔丝滑,是亵衣。
“你在干什么?”
背后响起冷冷的声音,她一回头看见一张更冷的脸。
等不到她的回答,澹台成德皱起了眉头。
“她们人呢?你又将她们弄到哪去了?”
他的脸在她眼前重叠着出现了数个,回过神来时,只见到一张颇为不耐烦的脸。
她扔下亵衣,摇着折扇笑道:“殿下那么聪明,不妨猜猜看。”
“没空陪你玩。”澹台成德口头虽这么说,心里却有些发虚。
“玩?”谢罗依笑意更深了,只是她明亮的双眸中半点笑意都没有,“殿下陪玩了那么多天,如今连陪妾身说说话都不耐烦了?”
他听出她话里的怒气,换了种委婉的方式问道:“我问你刚刚有没有见到她们?”
谢罗依故意道:“她们是谁啊?”
澹台成德面无表情:“清越主仆。”
她故作吃惊道:“清越在这儿?!”
他嗯了一声。
她陷害道:“她这是要跑来和小和尚们私通啊!”她好像忘记了是她将她们弄出临川王府的。
澹台成德道:“你能不能……”
“深山老林的,她们大概被野兽叼走了。”话未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澹台成德无语。
“或许她们在山顶看风景一不小心被风吹下去了。”
澹台成德见问不出所以然,转身就走。
谢罗依叫住他:“殿下不如放下架子求求妾身,说不定妾身心情好,能告诉殿下她们在哪儿。”
澹台成德本已有了判断,觉得清越她们不见了与她无关,如今又听她这么说,心下起了怀疑,头脑发热更加不悦:“你到底要干什么?我都与你解释过了。”
“解释什么?”谢罗依仍旧挂着笑,心里却一阵阵的抽痛,她抚掌轻笑:“殿下可没与妾身解释这连日来音讯全无,是在这佛寺后山与人交/媾/缠/绵啊。”
“放肆!”澹台成德断吼一声,他没想到她说话能如此下作刻薄。
谢罗依笑得更开心了:“殿下怎么脸红了?被戳中了,害羞了?”
“谢罗依,你不要太过分。”他哪是害羞,明明就是被气的。本想解释的,但想起前几日的事便又作罢了。
“你就算将她们藏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将她们找出来。”说完毫不留恋地走出了竹屋。
谢罗依站在那儿,折扇捂着嘴笑着,眼眶却不知不觉地红了。
红颜
谢罗依站在窗口看着他走远,忍不住回忆起与他在一起的大半年时光,似乎在自己误会时他从未如此冷落过自己,人前他们虽常爱演戏,但人后他们总将事情说得明明白白,可是今天怎么了?他是没看出自己生气了,还是已经懒得再管她有没有生气了?
她摸不着头脑,鼻子又痒又酸,眼泪就掉下来了。
澹台成德还没走到大槐树下就被人拦了下来,为首的竟然是听了尘讲法的陌生男子。
谢罗依吃了一惊,胡乱抹了抹脸,跟着跑出了竹屋。
陌生男子看到谢罗依,微笑道:“王妃娘娘怎么亲自来了?既然如此,不如一起去见陛下吧。”
澹台成德回头厌恨地看了她一眼,谢罗依知道这人定是奉了皇帝的命令栽赃陷害引起误会呢。她不敢反驳,这事已经不是夫妻吵架争风吃醋了,而是上升到了性命攸关的高度。
皇帝定是知道她隐瞒了清越郡主的事,这下要找自己算老账了。如今澹台成德恨自己,更不能指望他护着,得想办法脱身。
“陛下日理万机,见妾身无意义。”说完就想开溜,没想到被澹台成德一把扣住。
他冷着脸,看也不看她:“既然陛下相邀,你怎能不去。”
她挣脱不掉,只能对陌生男子喊:“你谁啊,我们凭什么要跟你走!”
陌生男子道:“下官是羽林军右都统裴理。”
是他们抓走了清越!
她想跟澹台成德好好说,可澹台成德偏偏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拒人于千里。
裴理笑嘻嘻地将两人请上车,一路上他没有看她一眼,更别说说话了,谢罗依气闷,索性也不理他,七月的日头下大车上如同冰窖。
进了宫夫妻二人在延英殿候着,这一候就候到了天黑,皇帝还是没来。谢罗依站不动了,干脆跪坐在蒲席上,恶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