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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府不至于把她赶出门。
不把此事解决,宁汐跟他的事,不定会被狗急跳墙的宁鸾追查不休。
萧然看向捂得严严实实的姑娘,凛冽眼神不自觉转成别的。
对上男人不分场合的炽热眼神,宁汐瞪了他一眼,羞恼低头。
萧然笑了,只许州官放火。
她不看他,怎知他在看她。
老夫人觉得他来搅乱的:“你最后一个到场,什么都不知道,审什么案。况且用不着审,我们已经知道真凶是谁。”
“凶手不是宁妙。”
老夫人第一反应不耐反驳,这掷地有声的气场,却让她把话咽回去,犹疑道:“怎么不是宁妙,害人的药物便是从她房中搜出。”
萧然:“把宁鸾带回房中,无论如何不许她出来。真相待会便见分晓。”
“你们想怎样,为什么不许我旁听。”宁鸾吼道。
只是带下去,不是过分的要求,何况老夫人本就想让情绪不稳的大孙女回房休息。
裹着条被子站在庭院瞎掺和,成何体统……
她虽不是为了家族颜面把亲人赶尽杀绝的恶人,却也觉得大孙女确实给伯府丢脸了。
老夫人发话:“把大小姐带回房。”
“祖母,您别听他胡说八道,他跟宁汐走得近,为了宁汐陷害我的。”
宁鸾叫喊的声音远去。
听到走得近三个字,宁汐像被踩住了尾巴的猫,头越发低遮掩情绪。
好在没人注意到她。
罗氏跪下来请求:“二少爷,你救救妙儿,她不会干出这种事的。”
宁远晖看侄子胸有成竹的模样,也愿意给他一个机会:“萧然,说说你的看法吧,凶手不是妙儿又是谁?”
萧然对他们置之不理,拍了拍掌声。
不一会,泰平带着一对夫妇上来。
夫妇俩短褐布裤,一脸畏惧不敢抬头看人。按说大魏朝法度严明,而且金陵城在天子脚下,百姓们有时看到天子出行都不足为怪。进区区一伯府,不至于如此谨小慎微才是。
萧然抬手示意好奇的人噤声,发问:“知道我叫人找你们来干什么吗。”
老汉焦躁的点头,看向泰平:“这位小哥说,贵府的大小姐出事了,我们就赶过来了。”
“鸾儿怎么了?!”站不稳跟脚的妇人一下子脱口而出,被老汉撞了一下。
众人面面相觑,听这亲切的称呼,他们居然跟堂堂伯府嫡小姐认识。
看他们打扮,既非哪个皇亲贵胄,又不是府中下人,宁鸾怎么和他们打上交道的?
萧然:“不错,宁鸾被抓到与男客苟合,不知检点,家族要对她处以极刑。”
“什么,不可能。”妇人的锥心之痛写在脸上,眼看就要倒下去。
男的扶住老伴儿,镇定问道:“大小姐犯了事,找我们来做什么。”老汉知道他们人微言轻,就算求情也无用。
萧然侃侃道:“我们发现时,宁鸾被捉了正着。但她事后却说,这事不是出自她的本意。她慌里慌张提到二位的名字,就晕了过去。我觉得事有蹊跷,便差人把二位请过来,调查清楚。”
有些事不用点得太明白,让懂的人自己去慢慢想,得出的结果反觉得真实。
夫妻俩商量半晌,果然觉出蹊跷:“会不会是咱俩买那药,被鸾儿误吃了?”
两个都是老实巴交的务农人,买那种伤天害理的药,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很深。
老汉复问道:“大小姐她是养在深闺的小姐,怎会做出不知廉耻的事。你们说捉到她时,她正…即便她有那个心,也不会大庭广众还不知收敛才对。”
萧然点头:“你说的是,正是觉得蹊跷,我才阻拦家族没有执行处罚。”
妇人一听,再没疑问,认定宁鸾做错事是吃错药的缘故,她哭天抢地的跪下来:“大人明鉴,大小姐她绝不会跟人私相授受,她是、是吃错了药,神志不清才犯下大错。”
他们这等小市民,虽不熟读律法,却见得多身边例子。
譬如他们村里的王寡妇,遭流氓藏在家里,半夜偷香窃玉,被打更的当场撞破。后请来里正做主,里正问清原委,知晓寡妇是遭人迫害,并不是两厢情愿的,便没为难,只处置了那登徒子。
大魏风气开朗,对未出阁的女子也一样,倘遇这种不幸的,顶多下嫁,或者去庄子过活,小命还是能保住。
但要是私相授受坏了纲纪,那是世人所不容的,轻则被家族遗弃流落街头,重则处死。
萧然:“她吃了什么药,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药叫合欢散,是我们买的,要罚就罚我们。”老汉挺身而出道。
萧然:“在哪买的,多少剂量,可有交易证据?”
老汉:“有,都在我这,在家里的箱笼里放着。卖药的大夫也可以作证。”
“泰平,去他们家里取证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