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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老汉以为这样事情就了了,虽然他是一家之主,比妇人要沉稳得多,却还是敌不过萧然的老谋深算。
    接下来的一句话,把他们问慌了。
    “你们是宁鸾的什么人,何以对她如此关切,又是怎么把药送到她手中的。”
    老汉理了理思绪,支支吾吾:“没、我们没有,我们找别人,下.药害她。”
    有了他们先前为宁鸾开脱的表现,这话任谁都不信。
    不用萧然点明,这矛盾很明显了。若是夫妇俩想害宁鸾,为什么一进来就表现对宁鸾的关怀备至。要不是谋害,夫妇俩的药怎么到宁鸾的手中。
    老夫人猛一跺桃木鹤杖:“说,鸾丫头的药,是不是你们给的。”
    夫妇俩彻底被绕进去了,宁鸾又没害人,把自己搭了进去,老夫人发什么火呢。
    老汉战战兢兢开口,对把药给了谁避而不谈:“大小姐她、吃了药,不可能是她要那药。”
    老夫人也觉疑惑,鸾丫头算计人,不至于把自己的清白搭进去:“萧然,你怎么看。”
    “酒杯不小心被笨手笨脚的丫鬟调换了。”当然,是他事后调换的。
    萧然一而再的沉稳表现,已经不自觉让众人将他的话奉为圭臬。
    老夫人深信不疑:“原来如此!害人终害己。”
    第17章 闪躲
    “是了,”一旁彩凤插话道,她身为老夫人的心腹,贴身丫鬟不是白当的,在萧然审讯出端倪时,她就把一些人聚拢过来:“老夫人,他们是在摆饭时,在外边伺候的家丁。刚小蝉说,咱们用饭时,她去帮大小姐拿披风了,可我问过这些人,他们压根没见小蝉出过门。”
    “是吗。”老夫人眯眼。
    一行佣人点点头。一个两个可能撒谎,总不会集体全被人买通了。
    此时的小蝉一脸煞白,显然栽赃嫁祸的事情没做惯,忽略了这些人证,导致说的话没法自洽。
    彩凤又道:“你们昏过去后,我是看着三小姐逃走,才被人敲昏的。婢子怀疑小蝉当时躲在某处,是她在背后,打昏了婢子。”
    “祖母!”
    一道尖锐声从里屋传来,跟着跑出个风风火火的身影,头发蓬乱,脸有抓痕,显然跟看守她的婆子有过一番争斗,逃出来的。
    宁鸾声色激动的辩解:“祖母、母亲,你们别听这些人信口雌黄,我不认识他们,没拿过药。”
    “哼,宁鸾,到这时候你还狡辩,”老夫人已确认无疑,转而疑惑起另一个问题:“你平日大门不出,是怎么跟这些市井之流认识的?”
    问题一个个接踵而至,三人都傻了,支支吾吾的说没有。
    “站住!”
    宁远晖箭步冲上,反拧上欲逃走的朱周德的胳膊。
    准备浑水摸鱼逃走的朱周德发出啊的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啊,疼疼疼。”
    “老二,你还嫌局面不够乱,”老夫人气急败坏的走过来,劝道:“先把朱公子放了吧。”
    “不能啊娘,他明知鸾丫头不对劲,还趁人之危,我这当爹的岂能放过他。”宁远晖义正言辞拒绝。
    老夫人正想说什么,那端事又起。
    “我记起来了,这人是不是石婆子的儿子跟儿媳?”
    老夫人走到碎碎念的老妇人面前:“秋大娘,你说什么,你口中的石婆子,是不是徐氏的陪嫁乳娘?”
    眼前的秋大娘是大房管采买的,跟石婆子是一批,固然过去十几年了,秋大娘记性倒好:“是啊老夫人,我跟石婆子走得近,曾经好几次看到她儿子儿媳来跟她拿钱。应该还有几个和我年龄相当的,也记得这事。那时石婆子得脸,月钱打赏的都多,她家里人常来跟她要钱。”
    大小姐宁鸾是在唯一的祖母也就是石婆子去世,成了孤儿的情形下,才被宁家好心收留。
    石家的儿子儿媳,在弥留之际的石婆子口中,已经早逝了。
    养在膝下,渐渐讨人欢心,成了名副其实的嫡女。
    听了秋大娘一席话,一个可怕而清晰的猜测霎时浮现在在场人的脑海中。
    老夫人气息不稳:“去,把十几年前的大房里的老佣人都叫过来。”
    少顷,院里站着一排刻有岁月痕迹的老大叔大婶的一干仆人。
    其中不乏有跟秋大娘一样记性好的,经他们指认,跟宁鸾认识的这对夫妻俩,正是石婆子的儿子跟儿媳无疑。
    被请来的老夫妻俩才知道中了那个口若悬河的年轻人的圈套。
    他们急忙跪下来否认:“我们不认识大小姐,也不认识石婆子,一定是你们的人认错人了。”
    老太太气得抬起一把老骨头,往夫妇俩身上狠踹:“丧尽天良啊!明明没死说死了,把宁鸾托付给我们照顾,叫她顶替我孙女的位置。”
    “祖母,不是这样的,”宁鸾哭着乞求,抓着老夫人的衣摆:“祖母,就算我爹娘还活着,这也是他们的阴谋,跟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