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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你女儿!”老夫人捂住心口:“快劝劝,我是没辙了。”
宁远晖看向女儿:“汐儿,你怎么说。”
宁汐思忖不久,便道:“听凭父亲做主。”
不待见宁鸾是一回事,让朱周德罪有应得是另一回事。
这不仅是为了宁鸾,也是为了她,前世的仇怨。看谁都想上的种马,留他何用。
宁远晖顿时挺直了腰板,拍拍宁汐的肩:“好,果然虎父无犬女。”
“你们、你们父女俩要合伙气死我。”老夫人按着心绞痛的心口。
“娘。”
宁远晖不厌其烦的走过去相劝,接过彩凤手里的雕牵牛藤美人槌,给老夫人捶背。
由他们爷俩掰扯去吧,徐氏心里也堵得慌,拉着刚要走的宁汐:“汐儿,陪母亲说说话。”
走神的宁汐微怔,点了点头。
第18章 新宠
徐氏把宁汐带到正房里叙话,是看中她的谦和隐忍。
接连出了被玷污、谋害姐妹,还爆出石家的计划,宁鸾是在劫难逃了,但好歹是她从小养大的女儿,她对宁汐憎恶是怕宁汐有威胁,但对她这个母亲来说,每日晨昏定省的,孝道上简直没话说。
徐氏心里还是想保住宁鸾一命。
她爹脾气犟,对抗老夫人都不松口,非要和朱家过不去。
他暂时还没迁怒宁鸾,是因为事情没弄明白,一待石家夫妇招认,丈夫对宁鸾固然有亏欠,也不会纵容她害人的罪过。
说到底,宁鸾做的种种,最大的受害人是宁汐。险些清白不保不说,宁鸾养在宁家,顶替宁汐嫡长女的位置,还分去家人的关爱。
只要宁汐松了口,其他人就没话好说了。
灯烛映照着徐氏的愁容,她拿绢帕抹泪,开始打苦情牌:“汐儿,鸾儿她再有不对的地方,总归跟我们有十多年的感情……”
宁汐全程神游天外,看着徐氏的嘴一张一合。
她附和吧,显得太虚伪。
她反驳吧,不又走了前世的老路,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宁汐忍住几次打哈欠的冲动,徐氏终于要说完了:“你就放她一马,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好么。”
坐僵了的宁汐点点头:“好,都听您的。”
徐氏欣慰:“真乖,娘的乖女儿。那依你看,是把宁鸾发落到田庄里,还是把她随意许个人家当小妾?”
“呃,这个您直接问大姐比较好。”
徐氏叹了声气:“一见着她,她就苦苦哀求我继续留下来。鸾儿一向心高气傲的,恐怕对这两种结果都不会满意,问她又有什么用。罢了,天色不早,你先回房歇着吧。回头我找你祖母商量。”
宁汐福身:“女儿告退。”
一样的居所,门庭冷落许多,往日莺嘤鸟啼的丫鬟们集体不见了,人走茶凉。
连她的心腹小蝉,得了一些首饰好处,才肯替她去打探消息。
宁鸾望着天青色窗帘,黑夜到白天,门吱呀开了,在寂静的庭院显得刺耳。
宁鸾猛然抬头望去:“怎么样了,祖母打算如何发落我,母亲有没有替我求情?”
小蝉鬼祟进来,关上门才说话:“小姐,夫人说了,她说是宁汐小姐的意思,希望把您许给顺天府同知老爷当填房。夫人希望看在宁汐小姐的面上,正劝老夫人和大爷……”
宁鸾冷笑不止。
顺天府同知,她记得是个快入土的糟老头子。宁汐这样唆使徐氏,是想她一嫁过去就当寡妇吗。
隔了半日,小蝉又打听到新的消息。
莫说填房了,连小妾都不愿意,怕下个毒什么的祸害他家的子孙,顺天府同知亲自回绝这门亲事,搞得宁家颜面尽失。
小蝉怕主子伤心难过,没敢说这茬,告知了结果:“小姐,那边又有新变动了。据夫人说,又是宁汐小姐的意思,说同知家这门亲事不合适,干脆谴您到宁家的庄子上去生活……”
宁鸾阴笑不止。
这宁汐果然不是个简单人物,连当寡妇的机会都不给她,想她孤老一生。
即使嫁给同知老头子,等他双脚一蹬,她好歹能分一份家业。去庄子里,和坐监牢有什么分别。
精心留长的丹蔻甲被咔擦折断,宁鸾眼中盛满恨意。
杏林居。宁汐出去松鹤堂一趟,喝了碗腊八粥,不敢随处走动,就回了院子,跟丫鬟喜鹊剪一些春节要用的窗花纸。
眼下宁鸾的事情没处理好,府里乌烟瘴气的,都没心思庆祝。
宁汐刚歇了半日,晌午时,宁远晖过来了。
宁远晖四处看看:“汐儿,大寒的节气,你这还缺薪炭被褥吗,千万别委屈自己。”
“什么都不缺,”宁汐放下剪纸活,上前挽住宁远晖,走到门边替他挑起布帘:“爹,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传唤我一声就得了。”
宁远晖坐下,伸手烤着狮身铜人暖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