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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接到母亲身边时,才五岁,我懂什么呢。等我长到十几岁的时候,这两个无赖才找上我,称是我的爹娘。你们早就知道我不是亲生的不是吗,这些年一样待我如亲人,求求你们别赶我走……”
那厢,官差来了,宁远晖忙着将朱周德缉拿归案。
老夫人见了心绞痛,恨铁不成钢的走过去:“老二,事分轻重缓急,你都替人家白养了十几年的闺女,还在这为难人家朱公子。她又不是你闺女,你何必管她自甘下贱!”
“对对,老夫人说得对。”朱周德附和。
“给我老实点,”宁远晖拧着朱周德胳膊,对他来说,抚养之情和生养之情差别不大,宁鸾当了她十四年的闺女,总不能一下子不认人,他还是要将朱周德绳之以法:“娘,想必鸾儿也受了很多刺激,您先别为难她,叫她休息一晚再说。”
“这全都是石家人的阴谋诡计,你这个死心眼子。”老夫人吁气摇头。
一家人吵吵闹闹,笑话连篇的。
萧然没有兴趣多观瞻,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宁鸾自身难保,没有闲工夫再查探宁汐和他。
萧然不动声色走到宁汐身边,牵着她的手走人。
夜色渐浓,皓月当空。
宁汐跟着男人亦步亦趋的走了一段路,忽然惊觉这不是回她杏林居的方向,而是去萧然的阳雪居。
宁汐乍然甩开他的手,骇然后退。
“怎么?”萧然回首睨她。
“这么晚了,二哥累了吧,你回去早些休息吧。”宁汐打着哈哈摆手后退。
萧然眼疾手快的捉住她细嫩的手腕,一把扯到面前揽着。
“管我叫什么?”他眼底晦暗不明的问。
宁汐睫羽如蝶翼震颤,垂下眼睑不敢看他,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来。
萧然说不出的心堵。
他强迫的抬起她下巴与他对视:“那天你读懂了我的诗,那么我现在我问你,你没有和卓文君一样的决心?”
宁汐黑眼珠四处晃转,就是不敢看他。
“我不、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对别的男人仅一场宴会的功夫就看对眼喜欢上了,对他呢,跟他在床上颠鸾倒凤亲密过还说不知道。
真够可以的。
萧然那股无处安放的暴躁又犯了,扣住她后脑勺亲下去。
“唔,不要。”宁汐推阻闪躲。
这时,隔着花丛和一道月洞门传来声音,是找宁汐的。
“哟,是二小姐吧,叫我好找。”
宁汐一吓,使力推开面前霸道的男人。
蓦的,瞅见男人脸阴沉得滴水,宁汐讪讪摸了摸小辫。
她怎么像提起裤子不认人的一方……
唤她的声音越来越近,宁汐顾不得那么多,提裙转身,扔下男人跑了。
宁汐迎面和彩凤撞上,将人拦住:“凤姨,找我有什么事?”
“那男人是谁呀。”彩凤踮脚看。
宁汐一个激灵,忙搀着彩凤往相反方向走:“不就是二哥么,我向他打听刚刚的事,他怎么发现宁鸾的阴谋的。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哦,”彩凤不疑有他:“老夫人和二夫人都叫你过去一趟。”
松鹤堂。盅壶瓷盏粉碎得满地都是,深夜已至,仆人都战战兢兢守在门外,没人敢入睡。
宁远晖无可奈何:“母亲,您别气坏了身子,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您老先休息,都快子时了。”
“明天,明天朱公子的脑袋被你割下来,咱们宁家就大祸临头了!”老夫人一口气儿不停歇的骂,郝然瞥见门外亭亭玉立的人儿,她匀气勾手:“汐丫头来了,过来,快帮忙劝劝你爹这死心眼的。他要做事懂得变通,我们宁家能成今天这样吗。”
宁汐掖了掖围脖,迈步进去:“祖母,爹他怎么了。”
“我说不要找朱周德的麻烦,睁只眼闭只眼算了,何况石家骗我们骗得那么惨,把我们当猴耍。我们何必为了他家女儿去得罪朱家。”
朱周德是当朝皇帝很宠爱的妹妹长公主的次子。
长公子有五个儿子,虽然良莠不齐,只对长子精心栽培,不代表她不在乎其它的儿子。
长公子是个理性的人还好说,偏人家娇生惯养长大的,最受不得气,行事张扬跋扈,更不会让儿子们受委屈。
依律法,朱周德趁人之危□□他人,论罪当发配岭南充军。
依宁远晖一板一眼的牛脾气,也打算依法执行。
这叫长公主知道了,人家向皇帝求求情,能免除儿子罪罚不说,九成还会记恨上宁家。
老夫人懂得,所以一开始出事时,便对朱周德客客气气的,不敢得罪。
“娘,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朱周德欺负了我的闺女,叫外人知道我们忍气吞声,让朱周德逍遥法外,我们在金陵如何抬得起头了,又如何面对鸾儿。”宁远晖执拗道。
“宁鸾